然点了点头:“我懂我懂,苏晚爬上你父兄的床,肯定不是你授意的嘛,不用额外解释,我相信三少爷不会如此丧心病狂。”
陈云生的脸色顿时变得一言难尽,阴森森地看着陆宵灼,许久才又说道:“陆署长再怎么挖苦我,对您心悦四小姐这件事,恐怕也毫无帮助。”
陆宵灼一脸云淡风轻:“你怕是自我感觉太好了。颜宁这人没什么可取之处,唯独一点好,她喜欢美人儿,你够格吗?——我们继续谈案子吧。”
陈云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苏晚死的那一天,你回学校拿资料去了是吧?你就读的大学,距离你家坐车也要三个半小时,而苏晚是夜里十二点左右死的,你却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到家了,是谁通知的你?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陆宵灼翻着苏晚的卷宗,将里面的疑点挨个跟他进行对质。
陈云生垂下眼帘,许久没有说话。
陆宵灼耐心等了一会儿,又嘲讽道:“怎么?过去这么多年,陈三少爷已经忘记了吗?”
“是我大哥去接的我,从商会租的车,陆署长尽管去查。至于我回学校去做什么拿什么资料,林队长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用我多说了吧?”
陆宵灼眯了眯眼,冷冷地看着他:“你倒是还有脸提起林明义。”
陈云生再次沉默下来。
“算起来,苏晚在你身边呆了两年多的时间,你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她跟你父兄的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吧?为什么没有把她赶走?”
陈云生睫毛微颤,颇有些难为情:“我……并不知情。”
陆宵灼十分讶异:“你是瞎的吗?”
陈云生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在她的尸检结果出来之前,我一直以为,她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
“然后你发现她不是,就决定让她这么死去,将这个案子沉入湖底,是吗?”
陈云生沉默了片刻,张了张嘴,却又仿佛突然回过神来似的,眼神变了几变,最终沉寂下来:“陆署长不用故意说这种话来误导我,人不是我杀的,就算你引诱我认罪了,证据呢?要是人证和物证,但凡有一样,这案子也早就有结果了,不是吗?”
陆宵灼:“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是你杀了她。——我是说,你知道凶手是谁,而且,你还知道,他是怎么杀死苏晚的。”
陈云生的脸色再次有了微妙的变化,但是没等他说什么,陆宵灼却站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资料往外走。
“时间到了,我们明天再谈,这一天的时间里,陈三少爷可以好好想想,明天晚上该用什么借口来给自己开脱。”
陈云生目送他走出去,沉重的铁门再次关上,又一次隔绝了他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他便低下头来,闭上了眼睛,将刚刚两人的对话又一次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忽地笑出声来。
还好,他的努力没有白费。这样的话,他应该,快要解脱了吧?
一瞬间,陈云生的脑海里又闪过一张娇俏的脸。年轻的女孩子站在那里,抱着一只又肥又丑的猫,笑靥如花,声音清脆:“乔乔,不要踩我的衣服,不要站在我肩膀上了,好重呀,要被你压成高低肩了。”
陈云生呼吸一滞,忙不迭地想要将这一切都甩开,他很怕,越是贪恋就越是舍不得。匆忙将这个画面挥散之后,陈云生舒了一口气,正打算休息一会儿,再竭力应对明天与陆宵灼的交锋,但是一闭上眼,满脑子就都是颜宁的笑容,挥之不去。
明知道不能再想起,明知道这段回忆,早已气尽缘灭,心思却犹如着了魔一样,怎么都舍不得放开。
小六进来给他送饭的时候,陈云生才猛地回过神,抬起头来对着他微微一笑:“谢谢。”
小六面无表情:“吃吧,别让人以为我们队长公报私仇,虐待你。”
陈云生微笑:“林队长不是这种人。”
小六看着他吃的差不多了,这才走了出去,准备去跟同事换班。
谭景升已经审讯过李忠义两次了,该交代的也都说了,便进了陆宵灼办公室,说道:“都招了,他没杀过人,这三年来,第一年他就是个打杂的,没进过那个房子。而这两年的时间,据他供述,基本已经确定,王明杀害了四名女性。”
“去审讯吧,就说李忠义和陈云生已经招认了。”陆宵灼看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纸袋,“带上这个,三天了,王明的烟瘾,应该撑不住了。”
不用看,谭景升也知道,里面装的是鸦片,忍不住叹了口气:“连一个小喽啰都能拿到纯度这么高的鸦片,真不知道西延市到底流入了多少,又分布在什么人手里。”
“这事先不着急,把前头的案子结了之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查。”
谭景升转身就要走,握住门把柄的时候 突然想到了什么,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说说出口,只道:“我先去审讯王明,你休息吧,我怕半个晚上都搞不定。”
“好,我后半夜去替你。”陆宵灼摁了摁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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