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一声,不明白丈夫给阮梨容气个半死,却还想着要娶阮梨容做儿媳妇。
沈千山气便气个半死,只是,把银子看得比命重的他,此时除了想得到阮家白檀扇,却更想娶在他看来爱财会算的阮梨容了。
“这样的女人做了沈家媳妇,沈家的家产,一定能翻几番。”沈千山越算计越喜爱,命管家送银票到阮家,心道只当暂时送给阮梨容保管,等以后儿子娶了阮梨容,依旧是沈家的银子。
昨晚聂远臻陪着阮莫儒来时,还口称阮伯父,想来阮梨容与聂远臻的婚事,只是有成议,尚未放定,当务之急,是让聂德和知道,阮梨容已失身给自己的儿子了。
☆、第二十三回
把沈千山轰走后,阮梨容越想越气,恨不得跑沈家,抓住沈墨然踢打一番。
忍住怒火,阮梨容出了厅堂往西侧院而去,方才吩咐巧嫣春柳守着肖氏,却没有嘱她们不要给宁海天诊脉,不知父亲特特的交待不需诊脉有何深意,得去看着些。
阮莫儒从镖局回来了,父女俩路上遇上。
见女儿眼眶红红的,阮莫儒吓了一跳。“梨容,出什么事了?”
“爹,沈家父子欺人太甚……”把方才的经过说了,阮梨容大骂沈墨然。“原来昨晚夜里过来,就是为了造谣生非。”
沈墨然不是那样的人,沈千山说出那番话,想是误会了,想到沈墨然昨晚离去时脚步踉跄,阮莫儒有些担心。
沈墨然莫不是伤得很重人事不醒?不然怎会由着沈千山胡言乱语。阮莫儒寻思着,先看看妻子的情况,等会儿使个人去沈家探望沈墨然。
西侧院里喜气洋洋,肖氏醒了,精神很好,宁海天在外间桌前坐着。
“娘,好些了吗?”阮梨容匆匆朝宁海天施了一礼,急忙掀开帷幔进里面。
“好多了,宁先生诊过脉,道无碍了。”肖氏流泪看女儿,眉眼带着笑,眼睛亮闪闪的璀璨夺目,“梨容,来,给娘抱抱。”
“娘。”阮梨容含笑喊了一声,轻偎进肖氏怀里撒娇。
这么快好转,沈墨然喂妻子服下的药,难道真是自己猜测的?阮莫儒暗感不安,挥手让服侍的丫鬟退下,冲宁海天行礼致谢。
“莫多礼,在下寸功未有。”宁海天笑着摆手,道:“俱是回生丸的功劳,没想到阮老爷子府上正好有回生丸,阮夫人身体无碍了,母子平安。”
沈墨然送来的真的是回生丸!他哪来的回生丸?阮莫儒有种落进冰窖的寒颤。
这事儿外泄了,会不会给沈墨然带去灭顶之灾?
“多谢宁先生妙手回春救了我娘子。”阮莫儒朝宁海天整个弯腰,深深地施了一礼。
“阮老爷子,你……”宁海天闻言有些意外,抬眼望向阮莫儒从他眼中看到不同寻常的求恳时,宁海天微微一愣,眼瞳里泛起微妙的波纹,片刻后方收敛心志,大笑了一声,道:“阮老爷子,在下救了你夫人,有何重谢?”
他领会了,并应承下保密,阮莫儒松了口气,笑道:“但凭先生开口。”
“在下想改变对阮老爷子的称呼亦可?”宁海天朝帷幔扫了一眼,意味深长地看阮莫儒。
改变称呼,他的意思是?阮莫儒脑子里嗡地一声闷响。
宁海天像山野清风,粗衣麻布,宽大的素色衣袍衬着高挑的身材,容颜清消,极是洒脱磊落。
这样的人做女婿也是不错的,只是……阮莫儒脑子里闪过沈墨然孤傲挺拔的背影,闪过聂远臻铁塔一般沉稳磅礴的丰姿。
“在下想恬颜称阮老爷子一声阮伯父,不知是否高攀了?”阮莫儒踌踷不决间,宁海天戏虐一般开口了。
这人好敏锐的体察力,若是一口应下,只怕自己还不安心,这么一转一吓的,什么疑云都没有了。阮莫儒心头的重石放下,坐到椅子上,乐呵呵道:“贤侄。”
功劳都记到宁海天身上,阮府自是要重谢他,阮莫儒吩咐设席道谢。
宾主正推杯换盏,门上来报,县太爷聂德和登门到访。
“大人,是不是聂小姐身体不适?”阮莫儒关切地问道,宁海天药箱已背上肩膀。
“今日饮食有些怠倦,烦先生再看视一下。”聂德和点头,道:“门口轿子等着先生,先生坐了轿子先过去。”
宁海天走了,聂德和却不走。
父母官有事?阮莫儒把服侍的下人打发走,拱手垂首静等吩咐。
聂德和果是有事,他今早从安州回县衙,沈千山在县衙蹲等着他,递了名刺拜访,说了一些浑话,他听得糊涂。
还有大牢里的叶薇薇,聂远臻留了书信让他从重处罚,而闻香楼里的八条命案,聂远臻信里道自己上报安州府,让他莫过问,把他弄得云里雾里,两桩事加在一起,因而亲自过来问明白的。
沈千山污蔑女儿的话,阮莫儒听阮梨容说了,什么已议定为聂家妇的话,阮莫儒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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