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更天君周身的黑雾散光,锦乱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恶气,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浑身才感觉到“嗞啦嗞啦”火辣辣得疼。
“锦乱。”
凤图沉着脸色,将跪坐在丹霄身边的锦乱一把拉起,牢牢护在怀中,用法力修复着她被侵蚀的身体……
锦乱疼得紧纠着眉头,抓住凤图胸前的衣襟。
“小凤凤……我疼……”
“没事,很快就不疼了。”
凤图将她抱紧了些,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
听着她“天君天君”得叫,总觉得什么地方不自在,现在终于正常了些。
原本守在这里的天兵和那两个天将,都举着手里的兵器朝锦乱和差点魔化的更天君围来,包围圈越围越小,可一个个都因为惧怕离恨天君而不敢上前。
王母身侧跟着景霄,穿过天兵天将走到他们三人的面前,对着锦乱一挥衣袖。
“拿下这只私闯冰牢的鱼妖!”
凤图眸间一暗,将锦乱的脑袋压进臂弯,侧过身护住她,冷冷地望向王母:“我也私闯了冰牢,王母是不是打算将我一起拿下?”
“离恨,你并没有实质性的意图,可这鱼妖,妄图劫走罪使,若今日宽恕了她,日后天宫还有什么法令可言?!”
“王母怎知我没有意图?或许,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做罢了。”
“离恨,你这是要袒护这鱼妖了?”
“袒护又如何?”
锦乱动了两动,从凤图的臂弯里探出脑袋伸出一只手,指向景霄:“你问他!我没有私闯,是他带我进去的!”
凤图抓住锦乱伸出的胳膊塞回去,把她的脑袋也压了回去:“王母听到了?”
王母面色肃然,向身旁的景霄看去。
景霄点了点头:“不过,锦乱确实在冰牢里动了手,被压制后关进了牢中。”
王母森森一笑,朝着锦乱又一挥衣袖:“拿下!”
“敢动离恨仙使,可曾问过本君?”
凌厉的声音没有带半点温度,不怒而自威,带着逼人的锐气穿透天宫,响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脑海里。那些个想要上前拿人的天兵天将定在原地,再不能动弹一下。
凤图抬眸扫过众人,深邃的眸底暗色尽染,浮动着浓浓的杀气,仿佛只要有人敢上前一步,就会让那人粉身碎骨。
离恨仙使,离恨仙使。
离恨天除了她和小凤凤还有那个谁,就没有别人了,那她就是离恨天唯一的仙使。
锦乱窝在凤图的怀中,仰着小脑袋痴痴地望着他冷冽又美好的侧颜,心口忽然就觉得暖暖的……
这四个字一出口,王母和景霄以及众位仙家都面露惊讶之色,尤其是景霄,眉间有隐约的愁色。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僵滞……
一直在边上旁观的小小少年,肉嘟嘟的脸蛋天生的婴儿肥,看起来比快160岁的锦乱还小几十年,顶多也就120岁上下,站在那里有模有样,可分明就是一个小正太。
他的那双眼睛,澄澈纯净,一望似乎可见底,又好像包容了一整个六界和五行。
这个小正太,就是王母最小的一个儿子,天宫第九重成天的天君太霄,也是神界最小的一位天君。可别被他的外表给蒙蔽了,他的实际年龄,可能得有十几二十个锦乱。
小正太走上前来,眨着清明的大眼,向王母行了一礼。
“母后,既然罪使已经处罚了,当下最重要的,应该是平定人间西南才是,不过就是一只不太懂事的鱼妖,何必去在意呢?我相信,有离恨天君在,定会好好管教。”
“嗯,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丹霄!”
更天君默不作声得站起身,捋好脏乱的衣服,来到王母跟前:“母后吩咐。”
“对罪使的处罚,你可有不服之处?”
丹霄沉默了片刻,答了句“没有”。
“去吧,去把你的西南方好好管管。”
“是,母后。”
“老九,你也一起去。”
“嗯。”
小正太点头应下,和丹霄一起离开五重天,赶往人间西南方。
云雀累得虚脱,就没有和他们家主人一起去,飞到锦乱的手臂上有气无力地趴着。
九重天君开口,王母下了令,天兵天将和一众仙家们都散开去,凤图环着锦乱的腰,冷漠地转身,带着锦乱离开这是非之地。
离恨天的西偏殿里,紫霄倚在红木柱子上,手里的银扇摇得又快又急,生怕别人看不出他有多焦躁一样。
阴暗的光线投射下来,只能看得清地上的枯叶,紫霄一连叹了好几口气,苦闷地望向中间的那人。
常弥生被绑住嘴巴捆住手脚扔在地上,还罩了好几层结界,嗯嗯唔唔地用力挣扎着,这都挣扎了快两个时辰了,他脖子里的青筋都暴起了,紫霄都看得腻了,这人还不消停。
他们都去了晬天围观,虽说他最不喜麻烦事,可和大家热闹热闹,尤其是消遣消遣那小矮墩,他还是愿意的。
老九啊老九,专把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留给他,这笔账,他早晚要算回来!
最惨最可怜的还不是紫霄,也不是被紫霄绑起来看着的常弥生,而是本来也没多少相干的月老。
月老这老家伙,这些年胆子越来越小,行事越来越保守,一开始听锦乱说什么木牌牌捆在一起,他就觉得奇怪,也没有细想下去,后来听到一些更天君情灾的风言风语,月老吓得胆都破了,慌忙打开小门去查看红线谱。
红线谱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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