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乱,你听我说,天宫是不允许像常弥生这样的散魂滞留的,当初如果不是更天君肯收留我,我恐怕也要被赶下神界去。要是被人知道常弥生在天宫上藏了千年,他肯定会被打下地府不得善终的,所以我请求你,千万不能把他在离恨天上的事情说出去,锦乱,答应我好吗?”
这么重大的事情,小凤凤说过的,如果她闯了什么祸,就是给离恨天丢脸,小凤凤都不会承认她是离恨天上的。
可是这个人……如果是小凤凤默许的话,小凤凤既然当不知道,那她也当不知道好了!
锦乱重重点头:“嗯!知更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可是,那个常什么生,他为什么不和知更一样,到别的天宫去跟别的天君呢?”
“我也这么劝过他,可是他不愿意,他一直都相信阎摩天君还在世上……”
“在就去找找呗~留在这儿做什么?”
“离恨天君是阎摩天君最信赖的人,或许,他是觉得……如果谁还知道阎摩天君在哪里的话,除了离恨天君再不会有别人了……”
“那就去问天君呗,问了不就知道了?”
“早就问过了,天君让他放弃这个念想,可是他……”
锦乱懊恼地抓了抓脑袋:“天君都让他放弃了,那他还留着干什么……我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麻烦事……”
“锦乱,以后,不要到这里来了。”
“知道啦知道啦,让我来我都不会来,就是才知道,原来离恨天上除了我跟天君,还有其他人呢……”
“是啊,他一直都在这里。”
“所以知更一开始就是上来看他的?”
知更一愣,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话。
锦乱低哼了一声,赌气地扭开脑袋去,和知更背对背在那里乱哼唧。
“好了好了,下次给你做百花糕,就当给你赔罪了,好不好?”
一听好吃的,锦乱立时眉开眼笑地转回来:“好呀好呀,说好了不许耍赖!”
“嗯,答应你的,什么时候赖掉过。”
“也是哦!”
“都出来这么久了,我们回去吧,一会天君该担心你了。”
“天君担心那些花花草草,才不会担心我呢……”
说话间,知更已经站起身,把锦乱也拉了起来,两人有说有笑地往回走。
此时,庭院里的大陌桑树下,凤图闲坐在石凳上,他面前的石桌上摆放了一副围棋的残局,显然,主人将围棋推到了石桌一角,反而饮起了茶,可他握在手里的瓷杯是空的,桌上倒是有一滩茶渍。
茶渍里浮动着一个个画面,虽然光线有些暗,还是能辨别出,画面里的三人,正是西偏殿中的锦乱、知更和常弥生。
身后的空气有一阵异动,凤图轻轻一拂袖,场景一瞬间消失,连同水渍也蒸发得干干净净,棋盘回归到石桌正中央。
八重天的沈天君紫霄摇着他的银扇,从后面走上来。
“君兄,在看什么,看得这么认真?”
“没看什么,摆弄棋子罢了。”
“棋子啊,一个人在这里摆弄棋子,有什么趣味?”
凤图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给紫霄也倒了一杯,推向他,抬起茶杯吹着里面微烫的茶水:“那你来离恨天上,又有什么趣味?”
“我?自然是……”紫霄端起茶大口喝起来,轻摇着银扇往四周望去。
“你要是想找锦乱,她不在这里。”
“咳咳咳……”紫霄呛着了茶水,放了茶杯咳了好几声,才顺过起来,“君兄可别误会,我闲来无事,逛上来的。”
“若是闲,就去镇镇北方的蝗灾。”
“正打算派天将去,今年的这只蝗妖,比往年都凶恶,也是件怪事。我五哥那边,听说也遇到一只极其凶残的水怪,有个村落里都祭祀了有几个姑娘……”
“是吗。”
凤图并没有兴致听下去,打断了他的话,微抿了一小口茶水。感知到锦乱的方位离这边越来越近,他蹙起眉头,一句念话已经传了过去。
锦乱正打算送知更回四重天去,这才走到半路,脑袋“嗞”的一声,突然冒出一句“身体还没好全,乱跑什么,回屋去”。
天君的声音听起来严厉极了,锦乱立时定在原地不走了,长长地“哦”了一声,跟知更挥手告别,往本来的屋子走去。
走出没多远,锦乱想起知更说红枣银耳羹是天君让她煮的,眉眼一亮,掉头朝庭院里跑来。
再说庭院里,紫霄也觉得自讨没趣,收起银扇,客客气气地告辞,打算回八重天去,正好与往这边跑来的锦乱迎面碰上。
锦乱吓了一大跳,刹住车,举起双手交叉挡在身前,警惕地望着紫霄。
“你怎么会在这里?”
紫霄眉眼一挑:“听说你病了,我来瞧瞧你死没死。”
“我好的很死不了!满意了吧~满意了就让开,赶紧的!”
锦乱往右绕,紫霄就往右挡;锦乱往左,紫霄也往去,就是要挡着她,还悠哉地摇着银扇。
“这么着急想去哪儿?”
“管我去哪儿呢,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我知道有一个好地方,要不要跟我去瞧瞧?”
锦乱疑惑地望着他:“什么好地方?我才不相信你会知道什么好地方……”
“想要什么好地方,就有什么好地方,吃的玩的溜的,什么都有。”
“吃的?真的?”溜的是啥?
“当然,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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