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相生相克,缘法自然……”
锦乱坐在木阶上,摇头晃脑地跟着书本上写着的字读,没理顺过来什么生什么,又照着念了一遍。
“火生土,火生土……木能生火,可是这火怎么会生土呢?奇了怪了……”
“火灼烧之后,化为尘土,自然是火生土,哪里奇怪?”
陌生的声音从耳旁响起,锦乱吓得倒“嗬”一声,一个鲤鱼打挺从木阶上站起来跳开,惊吓地朝边上看去。
一个穿着锦袍的男子站在她的身后,瞧着有点眼熟,长得也不是非常有特色。
锦乱歪着脑袋想了一小会,也没想起来在哪见过他,眼睛一往下,瞄见他身上的衣服,才想起是瑶池边拿枝条妨碍她看漂亮神仙的那个家伙,脑海里马上冒出天君说要她离这个家伙远点,更加往后退开去,疑惑地打量着景霄。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在十重天上,还住得习惯吗?看你蓬头垢面,似乎过得一般,要不要随我回晬天去?”
“我就喜欢这样,就喜欢在十重天上,才不下去……”
“难道你就不想念瑶池?”
锦乱神色有一点点松动:“唔……那我也不要离开这里……”
“这几日,我每每走到瑶池边,总会看见那株荷花耷拉着。”
“你是说我小荷姐姐?她怎么了?是又被坏大叔欺负了吗?”
“坏大叔是谁?”
“坏大叔就是……就是……就是藏在池底泥沙里的那只大螃蟹……哎呀说了你也不知道!”
“你说了,我可以去帮你看看。”
“真的?”
景霄点头微微一笑:“如果你想,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看?”
锦乱将信将疑地瞅着他,摇着脑袋更加向后退去:“不,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去,我要守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是离恨在里面?”
锦乱不答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便算了,话已经带到,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景霄朝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锦乱还是觉得这人莫名其妙的……没事上十重天来干什么,就为了跟她说这个事?神界的天君都是那么吃饱了撑的么,一个个不是睡觉就是闲逛?
啧啧啧……
锦乱耸了耸肩,低头继续研究她的那什么生什么,不知道从哪来飘来一阵一会儿浓一会儿淡的花香,是她从来没闻见过的。
她吸了吸鼻子,一吸进去,鼻子里就刺刺的痒痒的。
阿嚏——
锦乱打了个大喷嚏,伸手去擦鼻子,眼前忽然开始模糊起来,脑袋也越来越沉越来越重……“咚”的一声,坐在木阶上的小小人影歪倒下去。
离开的景霄从不远处走近,弯腰抱起晕倒的小妖,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屋外。
唔……头好痛……
锦乱扶着自己的脑袋,缓缓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就躺在屋外的那棵陌桑树下,怀里还抱着一个葫芦酒壶。
咦?她什么时候从哪儿搞来了一壶酒?难道是想着天君出来了会想要酒喝,在梦里就去准备了?可她又不知道哪里有酒……
她拧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从鼻腔里直冲她脑门去,本来就脑袋疼,这一下更加晕晕乎乎理不清思绪。但她记得的,天君不准她碰酒这东西。
好吧……
锦乱重新盖上盖子,抱着酒壶起身,屁颠屁颠地跑到屋门前。
屋门还是关得紧紧的,没有一丝打开过的痕迹。
她伸出手,用一根手指戳了戳门上糊着的纸,硬邦邦的,结界还在。她把整张脸都贴上去看,望进去里面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锦乱放弃,坐回木阶上,从木板上捡起书放到膝盖上,撑着半边的脸颊继续读,可脑袋里浑浑噩噩的,一个字都读不进去。
就在这时候,身后的门“嘎吱”一声,终于开了。
锦乱丢开书飞快地起身,仰起大笑脸往后看去,蹭到凤图的身边挽住他的胳膊,甜甜地叫了一声天君。
“天君!”
“嗯。”
天君还是这个天君,还是这个说话的调调,还是这个模样,一点事儿都没有。
锦乱心中悬起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对着凤图“嘿嘿”傻笑。
凤图幽幽地扫了她一眼,抽回她抱住的手臂,捡起地上的书丢进她怀里。
“刚才,去了哪里。”
“没有啊,锦乱一直都在这里!”
“是吗。”
“是啊是啊,一直都在这里!知更还来过一次,给我送了吃的!”
先前有一阵,他分明察觉到她的气息变得微弱。或许,是他多虑了。
视线一往下,看见她怀里的酒壶,凤图的峰眉蹙了起来。
“这酒,是哪里来的。”
锦乱这才想起怀里还有酒壶,一手拿着书,另一手拿着酒壶递过去:“天君喏,给你准备哒!心情不好来一壶,身体不好也来一壶!”
凤图接过酒壶,抬起来闻了闻,拿远了些:“你不是从未离开过,哪里来的酒。”
“对啊,我都没有离开过……不过我可以变过来!天君我又学到了新的法术,变给你看,那个云团,我好像也知道了一点点……”
“罢了。一旁,自己去变。”
凤图将酒壶拿在手里轻晃着,往庭院里走去,步伐比起以前来有些沉。
望着他的背影,锦乱没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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