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是飙速了来着?桃桃你说这话得负责任啊,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其实这头半句话是姜桃桃违心说的,她知道李金程有个交往多年的女朋友,从高中就在一起了,感情一直很稳固。
姜桃桃不再理他,李金程又开了话匣子,故意惹她似的。
“小姑娘,哥觉得你看人的眼光真不行,别以为那姓费的一表人才,谦和有礼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可是最表里不一的人,表面跟你客客气气的,其实满心都想着到手怎么糟蹋呢,他那情史我都不想提,比一部史书还长啊,上头的名单堪比奥斯维辛集中营,什么甜甜、燕燕、小柔柔……全是你这种不谙世事的大学生,玩腻了就……”
“她们三个是谁?我怎么不认识?”
姜桃桃正目光如炬地瞪着满口胡言的李金程,听到费华修突如其来的声音,气势汹汹要和李金宇辩驳的姿态顿时没了,头顶一下子就松懈下来,肩膀也微微往下耷拉着。
如果她是一只小兔儿,那对大耳朵估计也已经很乖巧地垂下去了。
李金程问,“你刚才不是说去抽烟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抽完了?”
费华修说,“不早点进来,还不知道你该怎么败坏我名声。”
他看看姜桃桃,“他刚才还说什么了,给我听听?”
什么抽烟去了,他身上可没半点烟味儿……
姜桃桃没去看他,“没,没说什么。”
李金宇盯着她,古怪地笑。
“小宇伤势还好吗,需要住院几天?”费华修问。
而李金宇,已经把被子高高扯到头顶,白色的被单从头盖到脚,跟那什么似的。
姜桃桃替他回答,“就是骨头脱臼了,打了石膏,调养两天就可以了。”
心想,他一定知道李金宇受伤的原因。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那些不想给他听到的话。
这时,李金宇老妈打了电话到他哥手机上,李金程跟她说了几句,把手机交给李金宇,“让你接电话。”
李金宇烦躁地把被子掀下来,手机一放到耳边,又变得安安分分了。
费华修示意姜桃桃,他们先出去避避。
李金宇住的是vip病房,走廊寂静无声,病房的门关上,连里头李金宇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午饭吃了没?”费华修问她。
姜桃桃点头,“嗯,吃过了。”
他说,“我和金程原本也在餐厅,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还是没你快。”
“是学校离这儿近,那会儿我也没什么事儿,正睡午觉呢,一接到他电话我就知道不好了。”
“你很了解他?”
姜桃桃手指放在腿上扭在一起,说,“毕竟做了四年的同窗嘛。”
又追加了一句,“李金宇对我们同学都挺好的,很仗义,听不得别人说我们怎么样。”
她坏心思地把视角引导在“大公无私”上,生怕费华修了解了李金宇对她的感情。
可他很平常地说,“我听金程说,小宇挺喜欢你?”
姜桃桃怔愣了一下。
因乐怡而出现潦乱的那张纸,仿佛正在慢慢撕裂。
突如其来的明白让她感觉到,和费华修牵扯的暧昧正一道一道地斩断,她好不容易勇敢伸出的触角,碰了壁似的,不感再去触碰喜欢,缩回了一小团。
原来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对自己好朋友的弟弟喜欢的女孩,他会抱有什么样的态度?
所以一直以来,他对她到底是男女间的好感,还是普通意义的亲近?
见她久久没回答,费华修又说,“小宇人很不错,你也是个好女孩,男女来往这些事,你不用感觉压力大,也不要多想,遵循你的心意就好。”
这一来,她又有些云开雾明了。
这个人说话永远都爱这样,不明不白的,冠冕堂皇,她本就不是头脑伶俐的人,只得顺着他的话去揣测什么意思,就像站在一条线上,左一脚右一脚的,不敢多挪一步、少迈一步。
累死了!
遵循自己的心意?
她的心意是什么。
如果他在病房外听到了那些话,他就应该明白了。
所以那些话他到底有没有听到?
不要再玩文字游戏了,用行动给她一个答复好不好!
她真想把这些话大声讲出来,搁在心里过干瘾的时候,目光放在他搭在扶椅上的一只手上。
然后就移不开眼了。
他外套里面是件浅蓝色的衬衫,袖子露出来半寸,围着关节明显的手腕,上面戴着一只黑色表盘的银表,只看样子便知价格不菲。
很有质感,低调的高贵,很衬他的手。
她记得他手的温度,冰冰凉凉,在不算暖和的季节里,贴着并不舒服,但就是不舍得放开。
触碰它的感觉,像得到了朝思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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