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攥着他袖子的手,怕是用尽了力道。闻亦无法,只得将薄衫搭在她身上,并将她有些发红且隐约漫起薄汗的身子扳过来。
如雪美肌,细嫩柔滑,触之嗓间涩然,呼吸灼热。闻亦垂首间,将她软软的唇瓣含在口中。嘶磨辗转良久,也不愿退去。
司檀憋的喘不过气来,气呼呼地推开了他,“你故意的!”
“没有。”闻亦一本正经地摇头否认。像是要特意证明自己不是故意的那样,将薄衫齐整为她裹好。
司檀狐疑侧目,原脂玉般的脸颊掩盖去绯色,刹那转为红胀。
她衣裳是沾了墨迹,那闻亦为何不脱自己的,偏要来动她?他刚从宫城回来,里外穿的好几层,像是春笋。与之相比之下,自己晚间沐浴过,撩起一把就可一览无余。如此,不是明摆着吗?
还是那样坏!
司檀瞪了他一眼,又低头将自己的衣裳勒紧实,像是怕人偷了似的。这样还不够,小跑着就往薄帐里钻去,顺带着拉过毯子,将自己严实围起来。
因这几天来,闻亦总是欺负她。欺负她力气小,又欺负她容易受蒙骗。
她心思与闻亦相比,毫无意外的差之千里,就算是推拒,也绵软软地像是故作矜持。闻亦又极其了解她的敏感,每每动了坏心思,都熟稔撩拨地她无法自控。她没有办法,只得将这定义为容易受蒙骗。
眼瞅着她这样逃跑,闻亦空落落的手臂僵停在半空。他,有那么令人害怕么?微叹口气,他提步迈上木阶,掀起纱帐倾身而入。
司檀探着头观望,见他就这么越来越近,心头不由剧烈撞击。“嘭嘭嘭”地声音,像是要跳出来。
白天闻亦不在,她担心。晚上黑漆漆的,又没有人与她说话,她怎么也睡不着。可他一回来,她高兴的同时,想到还要面临这些,自然是惧怕的。
不仅惧怕,她还腿软……
“捂那样严实做什么?”闻亦伸手就要去拽紧包在司檀的身上的薄毯。司檀绷直睁目,死活不让。
“你放心,今晚准你好好睡一觉。”
“才不上你的当!”司檀伸出下巴越过毯子吼了一句,对上他蕴笑的眉眼,心虚往回再次缩了点儿。
“真的,我保证。”闻亦笑着往里挪了挪,隔着毯子揽过她,道:“你离近些,我给你说个故事,好不好?”
“真的?”司檀半信半疑,可还是听话的往他怀里蠕动过去。
闻亦果真说话算话。讲了故事之后,也没有打搅到她的好梦。司檀如了愿,舒坦地趴在闻亦身上,像只扒在树上觅食的啄木鸟一样。
内室昏昏,唯余两盏起夜之用的灯火绵力挣扎着。艾青色薄纱帐内,司檀懒懒箍紧了手,雪肤染桃.色,沉睡时,粉嫩如婴孩。睫毛卷翘,暗影悠悠。唇瓣樱红惹人,湿润着露,回舔唇瓣之际,像是在梦里遇上极致美味,入眼当真娇憨可爱。
闻亦任她这样压着,抬手摸摸她的脸,又缓移至歪在一旁的小脑袋上,一下下顺着她油亮丝滑的墨发。带着清然香味的发丝穿过五指,微卷延伸,落在他的肩头、他的胸口……
他久久低眉,看着怀中如懒阳下瘫晒的小兔,苦楚与痛意汇集,淹没了他奔波一日之后的倦懈。
——“赤炎吸附灵气而生热,长含无益,长此以往,恐动及灵根。将军……当真要用?”
初次寻回赤炎,胡冥曾有意问及此。他想要陪她久一点,看她多两眼,点头应答时,怔然犹疑。可想到她冷得咬牙打颤,还要抱着他不放的样子,便是真要有损,也自觉知足。
可今夜,他又开始贪婪了……
——“如今取出,赤炎给予的伤害,怕是再难修回。”
——“将军肉身已毁,以灵气养他人,需得谨记一条,无论轻重,不可损分毫。”
——“肉身损毁无法救补,灵根再生异变,魂魄何归?”
魂魄何归?
自他来的那一日,便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可现在,她还顾不好自己,没了他,她会害怕,会担忧,会不知所措。他如何放心,又如何舍得?
他自以为所求不多,不能陪生生世世,但求一世安稳就好。
可八百年前,她伤了眼睛,断了筋脉,连同还未出世的孩子一起,在他面前咽下最后一口气。
今时,她为人,他却为怨灵。他用尽心思出现在她身边,叫她依赖,叫她心生好感。可终究两者殊途,便是违逆天道轮回,亦无法同寝同归。
朝中情势如何,谁生谁死,谁胜谁败,与他何干?他历来所求,不过是多保护她一段时间,多留一刻,多爱一点。
可这些一点点于他来说,还是太过贪婪了……
☆、满盈添香
闻亦环抱着司檀火炉般的身子, 眸中多种留恋与柔情交汇成一,将酣沉中的司檀紧紧环绕。
如此清醒,又如此恍惚, 闻亦看着她, 彻夜未眠,直至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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