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三十多平米,阳台也不小,十几平米,杨家的一帮女人在阳台上晒着太阳,陪老人说说话。
东侧房间,是堂弟杨航的房间,刚才进来时杨帆就转了一圈,姚哲维也在里面,两人注意力都在台机上。
杨帆叫唤时,两小屁孩见了根本不理,继续中二发作。,
客厅最中间那快,自动麻将机稀里哗啦的理牌,手生的杨帆从摸起第一张起,就感觉不对头。暗自嘀咕:“是因为身体属性增加了,敏感度提高了?”
“快出牌,磨蹭什么?”杨远又催促。
“好,九筒。”杨帆道。
他的下家是大伯杨远,等着抓牌自然最为着急。短发国字脸,体魄魁梧,看着特别硬朗,走路上见人不会以为他是商人。
“一万。”
杨帆对面是小姑父陈是非,很有仪态的一位文人,表情淡淡,赌钱还不带烟火气,似根本不在意输赢。
“跟个一万。”
上家大姑父姚俊,名字与人完全相反,整天阴沉着脸心事重重,在那个圈子里,日子难过啊。
又是轮到杨帆摸牌,右手中指蹭过牌面,就心有灵犀,一索,形成数据,雀头0.1公分,雀尾开屏0.4公分。
“这什么情况?在家里成赌神?不太好吧。”他整理牌面,出牌。
十来圈之后,牌已理顺,杨帆出了一张老张子,听牌二五筒。
杨远接手,摸到那牌后,犹豫几次,最后还是一甩手,打出了。
“五筒。”
筒子从二到七都是生张啊,胆子也太大了。
杨帆一愣,算了,吴州赌牌潜规则,第一把尽量自己胡牌。当然,胡也没事,自家人都好商量。
“没人要?那我碰。”姚俊拿出自己两张,配套放牌面后侧,打出一张四筒。
杨帆郁闷了,放水还被碰掉,不能反悔啊。
第一句,以杨远胡牌结束。
还是大麻将规则,从开始到结束,一般是要四副牌后才掏钱,意思是每人一个好开头。
“到底是四个人打有劲,瘸腿麻将根本没味道。”杨远微笑,不是看得上这点钱,而是乐在其中。
“大哥手气不错。”陈是非文雅的把牌推入自动理牌沟槽内,对着面前的杨帆道,“期末考试怎么样啊。”
一家人打牌输赢事小,主要是交流下感情凑个热闹,相互说几句家里长家里短的。
说起成绩,杨帆白眼一翻,有机会年纪第一,又是因为作文的事,被拉了后退。
他还记得学校霸王任务,这可是能加魅力的,太可惜了。
他的总分,差霸主崔启明23分,如果语文超过这个分,那就是第一人。
然而,零分。他当时还写的气势高昂,把握极大,认为一定满分的。
“不懂欣赏,学校老师就喜欢那种虚的,现实世界的黑暗不注意,人性寡义廉耻没看透,就只懂忽悠中学生,现在中学老师难道以为是他们当年,什么信息都接触不到,随便一搜索,谁不是老司机。”
心里愤愤不平,面上当然不能和亲友谈老司机这个问题。
他故作微笑,道:“还行,总分612,班级第二,年级第五。”
满分700,如果语文能加个30分,真是非常恐怖的一个数字。
杨帆班级总分,差沈弘毅4分。因为错失年级第一,取成绩单被班主任喷了整整半个小时。幸亏位子远,课后坐正中央第一排的同学,全身都淋透了。
“不错,杨帆,加油啊,家里下一代,只能看你了。”陈是非笑道。那天家宴后,因为数联第一,他还回家百度了外甥的名字,热度相当高,想起女儿差距,道:“有空列个学习思路,晓萤我都不想说了。”
阳台上的女流氓自然听到了有人谈论她,假装没听见,她什么都过地去,就是成绩拿不出手。
大姐头也注意到了,给她脑门上来了一下。
“大过年的,别说这个,打牌打牌。”杨远想起自家孩子被比下去,还是有点不舒服。杨航的总分好像587,班级第6。
不要忘记,越是向上,差个10分就是另外一个量级.
姚俊没说话,他的孩子姚哲维,从来不和人比成绩,没意思。反正骂一顿,发泄过后只能这样了。
牌局继续,三五局后,杨帆注意到一个问题:细节决定成败。
目光一凝,暗道:“大伯听牌了。”
杨远前一手出了7万,老商人老奸巨猾,面上不露声色,然而还是被杨帆注意到一个漏洞。
“他听牌后会比平时抓牌快0.3秒,肯定是急迫的想要知道下一张牌能不能胡。”杨帆微微一笑,结合前一轮出了7万,那么他前一轮手中牌7万对搭上一只六万或八万,概率43%,五万或九万概率29%。
“除了四七万能打,其他只能跟打。”杨帆心里活动无数,抓起自己的牌,运气不好,八万,那就先放着,拆了一个对。
又是两轮抓牌,姚俊的一个小动作,又被杨帆留意到。
“大姑父也听牌了,与上回一样瞳孔收缩,抓牌后呼吸会急促0.2秒。”
杨帆也不想这样,怎么打个牌搞出那么多名堂。但是要他明知道被点炮,特意出去,这个就犯不着了。
“小姑父陈是非才是最高深莫测的,都看不细节。动作,频率不变,心气好大啊,难怪培养的女儿也是那样神级大条。”
杨帆不得不佩服对面那位长辈,是人都有争胜之心,更何况还在赌桌上,又金钱往来。不管大小,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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