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弦,你别担心,我会好好和小甯说的。”徐梅和司弦说道。
“嗯。”
资钧甯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除了吃饭的时候会出来,前些天甚至饭也不吃,一个人坐在书桌前画图。
“小甯,我是唐心。”唐心拉着资钧甯的手,“我们来看你,你还好吗?”
“我还好,你们怎么都来了?”
“唐心放心不下你,我们放心不下唐心。”方严男说。
“我担心你,她们怕我说错话。”唐心说,“你瘦了很多,前阵子脸上还有肉。”
“是吗?我老觉得自己身体很笨重。”
资钧甯现在有些迟钝,低着头很久才回答那么一两句。等唐心去见资父资母,徐梅也拉着资钧甯说,“小甯,你多久没见司弦了?”
听到司弦的名字,资钧甯迟缓地抬起头,“司弦……不行,我见她,爸妈会难受。”
“她……怎么样了?”资钧甯的嘴唇有些颤抖,但还是问了出来。
“她很担心你。”徐梅握紧了资钧甯的手,莫名的,她感受到资钧甯的颤抖,“她说她想你。”
“我也想……她。”资钧甯眼眶红红的,嘴角不停的颤抖。“我不能见她,我怕我一见她,就想跟她走。”
“小甯……”
“我想和她逃走,这不好……爸妈年纪大了,我不能让他们承受这些。”资钧甯说,“徐梅,我该怎么办?”
“叔叔阿姨和司弦真的不能调停吗?”徐梅张了张口,“他们那么喜欢司弦……”
“他们想让司弦去精神病院检查,他们不可能接受司弦和我。”
“小甯,你别紧张。”
“我怕失去司弦,又怕失去爸妈。”
“那你呢?你怎么办?”徐梅说,“你脸色这么差劲,我怕你出事。”
“我也不知道,总感觉身体是一具很笨重的皮囊。”
方严男脸色沉了沉,小甯,该不会得抑郁症了吧?
“抑郁症?”资父资母很讶异。“不会的,小甯这些天都有看心理医生。”
“可是小甯反应很迟缓,双目无神,这些你们没有发现吗?”方严男不善与人交流,她涨红了脸,她心里有责怪这对父母的意思,小甯是他们的女儿啊,他们怎么对小甯这么没有信心,居然还用“软禁”的方式来逼迫她。
“不会的,小甯不会得抑郁症的。”资母显得很仓皇,“我每次叫她,她都会应我,吃饭的时候还会和我们说话。”
“可是一个人的时候,你们没有看见她在发呆吗?”
“严男……你别吓唬叔叔阿姨。”唐心出口阻拦了方严男。
“唐心,你也觉得小甯得抑郁症了吗?”
唐心顿了顿,“叔叔阿姨,你们也是高知分子,用常理想一想,如果一个人长时间缺乏与外界的沟通,很容易出现社交迟缓的情况。”
“可是我们每次都带小甯去诊所,医生也说小甯的情况稳定……是小甯不想让我们知道?”
“我不知道。”唐心说。
“不行,我要去看女儿。”资母马上站了起来,资父连忙拉住她,“你冒冒失失的,别吓到小甯了。”
“我不吓她,不吓她。”五十多岁的父母手足无措的,此时就像做错事的孩子。
唐心别开脸,瞪了一眼方严男,方严男更加窘迫了。叔叔阿姨现在的样子,别说小甯了,她们看着也心疼。
“玛丽,我感觉我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比较焦躁。”司弦和心理医生玛丽说。“偏偏我现在不能焦躁,小甯还在等着我。”
玛丽知道司弦和资钧甯的事情,她一直担心她们俩,现在中国整个社会对同性恋的包容性很低,也一直劝她们先搬去国外居住,国外的环境相对松弛,利于她们彼此的心理健康。
“司弦,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和我说?”玛丽说,“我很难分析你对小甯的感情,小甯的情况,真的太容易诱发你的病情了。”
她曾经那么深刻地失去过小甯,可她不能和玛丽说,重生,是很危险的字眼。“该说的,我都说了。”
这下玛丽听懂了,还有不该说的吗?
“司弦,你要相信你的私人心理医生,我是很有职业操守的。”
“这不关你的事,是我的问题。”
“好吧。”作为心理医生,她也不能强迫对方全盘交底,每个人都是复杂的,都有自己隐忍的秘密,扒开对方的内心,伤口露出来,有人能结痂,而有些人会流血不止。“你和小甯感情相生,你状态不好,说明她的状态也不会很好。比起她,我更担心你,她在比较封闭的环境,难免抑郁,而你本身就在比较外向的环境,而你却感觉不到舒适,这比较糟糕。”
“我担心她,她不愿见我。”
“你可以安排,我去见她。”
“好。”
玛丽给了司弦宁神的精油,还给她开了几盒西药,外敷内服。
司弦从玛丽那里回来,便去安排了,把玛丽安排进了诊所,替换小甯的心理医师。小甯的状态不好,她需要安全感,没有比玛丽更适合的心理医生了。
司弦坐在车里,远远地看着资钧甯出门。过了一会儿,徐梅便径直走了过来,她钻进了司弦的车里。“我今天回去,你还有什么想和小甯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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