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间内。
夜阑微笑地看着我喝完碗中的最后一滴药。
看着夜阑在那收拾药碗,我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为什么你这样闲?”
夜阑闻言不怒反笑:“因为还没到我忙的时候。”
“龙应扬干嘛去了?”我眼珠转啊转,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夜阑颇为惊讶,看了我一下,才说:“我见他往城门方向去了。”
他去城门干嘛?我心下不解。
“楚姑娘,九渊最近会很忙,可能无暇顾及你,你要多理解他。”夜阑劝着我。
“用不着他顾及,我也很忙。”我不屑地说。
不过夜阑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他方才为什么惊讶了,按常理说,我应该问的是,九渊干嘛去了,而不该问龙应扬。
我也懒得跟夜阑解释,难道要跟他讲,我担心龙应扬会对赤王不利?就让他误会去吧。
夜阑温和地一笑,端着药碗离开。
夜阑一走,我连忙戴上帽子直奔云舒的住处。
“云舒,赤王呢?”一进屋,我便拉着云舒问。
“青环,你来的正好。今早霄和九渊不欢而散后,就开始安排诸多事宜,说要带我离开幽州,我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青环,我不想离开你和偃月。”说着说着,云舒的眼眶都红了。
“他说什么时候出发?”我紧忙问。
“晌午。”云舒红着眼睛,说道。
“云舒,你听我说,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你安心地跟赤王离开,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不在乎这一时一刻。”我安慰道。
“青环……”云舒满脸的不舍。
“另外,我送你们出城。偃月被九渊派出去办事了,她不知道你们要离开,所以,不能来送你了。”我对云舒说。
云舒扁着小嘴,忍着眼泪,不肯流下来。
“别哭,真没出息……”说着说着,我心下也是一酸。
“好了,来,我给你诊来脉”我拉过云舒的手腕。
记得当初在帝都时,偶然发现云舒是个早产儿,脉相较弱。云舒在赤王的羽翼下,身体调养的很好,怕只怕在,她将来生产之时,会坚持不住。
诊完脉,我拾笔写了张药方。
“记住,按时服药,治你脉弱之症,保管将来你和赤王生个胖小子。”我把药方交给云舒,调侃道。
“青环!”云舒一跺脚,羞得不肯接药方。
“呀?不要是吧?我可是神医,这天底下没几个人能开出比这还准的药方,你不收是吧?小心将来生不了孩子……”我夸张地说。
没等我说完,云舒就一把抢过药方,小心地折好,放进她的荷包。
“走吧,趁着还有些时间,我们出去逛逛。”我掩住心中的不舍,故作欢笑,拉着云舒往外跑,企图冲淡这离别的愁绪。
来到幽州城知名的手饰店,我和云舒兴致勃勃地挑选着。
“云舒,你看这个漂不漂亮?”我拿着一对碧色玉镯对着阳光欣赏。
玉质纯净,透明度好,颜色嫩得让人心疼。
“好漂亮!”云舒两眼放光。
“喜欢吗?”我问。
“喜欢!”云舒欢快地回答。
“老板,这对镯子我要了,多少钱?”我痛快地对老板说。
“五百两。”老板同样是个痛快人,不卑不亢地说道。并没有因为我是顾客,而奴颜屈膝。
“好贵啊。”云舒拉着我的衣袖,小声说道。
我掏出一千两的银票,递给老板。这一千两,还是在帝都时当了雨师送我的玉佩得来的。
老板快速地找给我五百两。
“送你!”我拿出一只碧玉镯,为云舒戴上。
云舒欢喜着,扬起小脸冲我甜美地笑。我若是个男人,见了这一笑,就算让我为她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毕竟这世上,像云舒这般无欲无求的女孩已经不多。也难怪,赤王对云舒如此宠爱。
随后,我把另一只碧玉镯戴到自己的左手腕。
我和云舒齐齐地伸出手腕,碧玉镯在阳光下,绿意流转。
“和赤王离开后,可别忘了我。”我叮嘱道。
“不会的!”云舒坚定地说。
我抬头看了眼天,对云舒说:“我们快回去吧,时间不多了。”
云舒点点头,一声不吭。
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
回到府邸,只见门口停着马车,明显是赤王为云舒准备的。
我和云舒来到他们住的地方,推开赤王房间的门,却意外地发现,龙应扬也在。
“赤霄,轩辕帝趁你离开帝都前往幽州之际,以他自己身边侍卫不如意为由,收了你在帝都的虎师。很明显,轩辕帝对你也起了疑心。”龙应扬说。
龙应扬顿了一下,看了看赤王的脸色,却见赤王不为所动,于是,又说:“不如,你留下来。我们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要留在幽州,不与九渊为敌即可。”龙应扬引诱道。
“那我有什么好处?”赤王似乎很认真地看向龙应扬,问道。
“一来,远离轩辕帝,免得平白地被他除掉。二来,避免与九渊为敌,全了朋友之义。这第三嘛,如果你愿意,待我们事成之后,你,依旧是赤王。”龙应扬看向赤王,在他看来,这些条件,对赤王,应该会有些吸引力。
“九渊让你来说这些的?”赤王反问。
“是我自己来的。”龙应扬如实回答。
“我猜也是。”赤王哈哈大笑,不看龙应扬,拉着云舒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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