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和我聊过关于龙虎山的事情之后,再加上这几天一直生活在一起。师父对张浩然的态度也从每天仅仅是点点头,打个招呼,变成逐渐的开始和这个道门晚辈攀谈起来。由于师父自从收下我以后,就一直窝在我家乡那个小城市,没怎么在外面行走,对于外面发生的事也是知之甚少。而张浩然得知此事,便将他所了解的一些近年来各个道家门派发生的事情,和一些变故知无不言的说给师父听,并且还会加上他自己的一些看法以及对各家现状的一些点评。
不仅师父对于张浩然的看法有了转变,从这些天的相处我也觉得这小子其实是个比较不错的人。对谁都比较谦逊有礼,从不提及自己天师正统的身份,并且对于各个领域的知识都有所涉及,还很有自己的主见和看法。比如对于茅山派,张浩然的点评就是:之前有些过于注重门下弟子的数量,没有一定筛选的就广泛培养弟子,以至于很多心术不正之徒最终入了邪道,行些伤天害理之事。就连现在的一些有名的南洋邪术,其中有很多都能看到茅山道术的影子。而且从他和师父的谈话中得知,他大学读了两年就到美国留学,如果不是因为要负责家里面的产业,很有可能留在美国拿个博士硕士之类的学位。
随着谢大老板身体日渐康复,张浩然也向谢大小姐提出了告辞回茳西,于是在给我和师父互留了联系方式之后,便坐上了门神三号开着的路虎车离去。
紧接着,又过了两天,大小姐要回去工作,二小姐也要回学校继续混日子。于是便一起订好了回魔都的飞机票。临行之前,二小姐给我留了电话,让我有时间去魔都找她玩。
说实在的,谢二小姐算是我人生当中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异性朋友。因为除了我妈我奶奶以外,第一次有人愿意和我聊这么多,尽管这个过程只有几天的时间。
而且,因为正处在那个还有些懵懂的年纪,对于男女关系是有些幻想的。再加上曾经长时间受到二万那匹**的耳濡目染,便不可避免的偶尔会在心底产生了些对谢二小姐yy的念头。可是,每当看到谢大老板家里每天好几个佣人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身影,再联想到人家那分分钟就能把你装进麻袋扔到海里潜泳的恐怖能力,我便强制性的扼杀了这种念头。
从谢二小姐走了开始,我便又回归到那种每天和师父大眼瞪小眼的生活。见我每天除了发呆,就是一个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呵儿呵儿傻乐,师父便决定给我找点什么事情做。于是,在一个清晨,师父从谢老板的书房里发现了一把似乎有些年头的日式长刀之后,便借来给我作为每天练习《辛酉刀法》的道具。
这把刀长约八十公分左右,刀身呈弧形,闪着一股白森森的寒光,靠近护手处刻有“近景长船”的日文。银白的刀身上面有一道很深的血槽,从血槽上面沾染的有些赤红的黑锈说明这是一把真正沾染过鲜血的杀器,刀刃处是波浪形的抛光纹,我用手抹了抹,果然异常的锋利。刀柄长约二十五公分,贴了黑白相间布满颗粒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皮(后来得知叫做珍珠鱼皮),外面还纵横交错的裹了一圈皮线。不知什么金属材质的护手,雕刻了镂空类似荷花花叶的图案,缝隙中略微生了些黑色锈迹。而刀鞘的材质则是布满了沧桑痕迹而显得有些脏乱的枣红色牛皮。
师父拎着这把刀把我喊到了别墅外面的院子里,而谢大老板不知是因为不放心宝贝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也跟了出来。
我从师父手中接过这把日本刀,用手掂了掂,只觉着比起我平时练习用的大钢管来,重量轻了太多太多,恐怕就连钢管重量的三分之一都不到。而且长短也差了许多,刀身还有弧度,感觉十分不顺手,不过练习应该还可以凑合。
我用师父找来的绳子绑在刀鞘上,将长刀斜背于身后,之后抽刀出鞘使出一个拔刀式,还顺手挽了个刀花。接下来便改单手为双手,握住刀柄,舞出一整套的《辛酉刀法》来。
我在别墅前的空地上时而前进,时而后退,随着身体和手肘手腕的动作,银白的刀影或横切劈砍或竖立着下压然后刺出,动作连贯起来仿佛在身体四周形成一层银色屏障一般。由于是第一次用真正的长刀来练习,尽管是一把用着不怎么太顺手的日产货,但依然有一种仿佛成为了一名绝世刀客的感觉,在舞了一整套的刀法行了收刀式,将长刀入鞘之后,不自觉的闭上了双眼,陶醉在自己纵“刀”江湖的幻境中。
此时身后传来谢大老板一阵“啪啪啪”的掌声,我回头看去,只见谢大老板站在门口双目放光的看着我,而另一边则是横眉冷目的师父。
师父走了过来,没好气的说道:“你这才多久没练,就把刀法荒废成了这个样子。这把刀比你平时练习之器物只轻不重,而舞刀的速度应该加快才是,怎么反倒慢了许多?继续练习二十遍吧。”
于是我便苦着脸只好按照师父的要求继续的练习了起来。就在我舞练习第十六遍时,忽然感觉脑中仿佛有一种错觉,手里的刀好像变成了了我身体的一部分,自觉舞刀的速度也快了起来,就连舞刀的姿势,都感觉流畅了许多。随着这种感觉越来越浓厚,到最后地上的几片落叶也随着长刀的动作而被吹拂了起来,随着我的动作而在空中上下翻滚,直到最后收势将长刀入鞘,那几片落叶才缓缓的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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