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翼德败了?韩家小子武艺竟是如此之强?”
北平军中军帐内,一貌美将军端坐上方,听到刘备的回复,不禁吃惊道。
此人,正是北平太守,被董卓封为奋武将军、蓟侯的公孙瓒。
张飞的武艺如何,早就领教过的公孙瓒自然是清楚,以他的武艺,在张飞的蛇矛下,根本就撑不过二十合,对张飞之勇武,公孙瓒向来深喜之,早有招揽之心,只是张飞只忠于刘备,而刘备又统属于他,最后,公孙瓒也只是听之任之。
这时,听到刘备说张飞两合就败,公孙瓒又怎能不惊。
“非战之罪,实韩非兵器太过古怪,三弟他一时不防,这才不慎落败。”当下,刘备便将韩非武器之异详细地说了一遍。
“世上竟有如此兵器,如此,翼德败了,却也平常。”公孙瓒点点头,确实,这样古怪的兵器,若不知根底,早作提防,纵是武艺再强,也是难得疏忽一败,换成自己,怕是也只能落得和张飞一般的下场。
公孙瓒复又轻叹了一声,“想不到,诸般算计,一朝成空,却连累了翼德受创,莫非,天不佑我公孙瓒取冀州?”
刘备眸子中一道亮光闪过,旋即正se道:“其实,伯珪兄全不屑于此。”
“哦?玄德之意是……”公孙瓒疑惑的问道。
“伯珪兄纵横塞外,直令胡人丧胆,又岂是韩馥一书生老朽所能敌也?”刘备清咳了一声,见公孙瓒的目光中的求教意味,笑容愈发的灿烂,“况冀州军多为步卒,马军几等于无,待两军对峙之ri,以伯珪兄骑战之优,克冀州军之劣,岂不摧枯拉朽,谈笑破之?如此,又何必忧心谋略不成?兄若yu破冀州,备愿为前驱,为兄扫平障碍!”
“呃……哈哈,玄德所言不差,却是为兄想多了!”一番话,直说得公孙瓒双眼发亮,忍不住击案称赞,意气风发,“哼,谅韩馥一冢中书生,也无甚厉害。况他上将潘凤已死,冀州军中……呃,玄德,你观那韩家子如何?”
公孙瓒本想说潘凤死了,冀州军再无能战之人,可是,话到一半,却又猛地想起了韩非,遂转声问道。
“韩家子么……”刘备略一沉吟,却是在回忆见韩非的整个过程,尤其是韩非的言语神态,好半晌才道:“韩家子,有才华,好武艺,却喜武厌文,无成大事之气,依备观之,不足为惧。”
“哦?玄德即言韩家子喜武厌文,又怎称他有才华?”公孙瓒不禁奇道。
“伯珪兄却是不知,此子出口便是文章,才华自然了得,只不过,其以‘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明志,备却看得出,此子厌文喜武。备也曾与人打听过,人皆言韩家子自幼聪慧,却不好诗书,六岁习武至今,却不曾听闻其学文。”刘备笑道。
“如此,却是荒废了大好才华,想那韩馥老儿也是气不过吧?哈哈……”公孙瓒忍不住大笑。
“韩文节自是不如意,此一事,早些年一度成为朝堂同僚调侃韩馥的笑料。”似是勾画出韩馥不甘郁闷的嘴脸,刘备也是不禁轻笑。
“不过……”公孙瓒笑声一顿,赞叹道:“此子宁愿驰骋沙场,为保卫边疆而战,也不愿作置身书斋的书生,拳拳报国之心,着实可敬。只是这厌文,终是一莽夫所为,恰如玄德所言,此子实不足惧也!”
袁本初啊袁本初,你想与我公孙瓒平分冀州,哼哼…...
志得意满的公孙瓒,却没有发现,下首的刘备眼中,闪过的那一丝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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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这个刘备,很不简单。”
送走了刘关张三兄弟,天se早已暗了下来,韩非正准备回帐休息,前脚刚进帐,便听身后脚步声传来,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先生,有话且进帐再谈。”被人扰了睡意,韩非却没有半点的不高兴,因为,这个人是沮授,目前他唯一能够倚仗的智囊。
更不要说沮授现在还未完全的认同他,打好印象分,自然重要。
当下,韩非热情的将沮授让进帐中。
韩非当然知道刘备这人很不简单,凭心而论,韩非对刘备还是很钦佩的。
此人以织席贩履之出身,奋斗漂泊半生,屡战屡败,却屡败屡战,最终却在这世家称雄的年代,三分天下有其一。
别的不说,单是这份百折不挠、能屈能伸的jing神,就足以令人称奇。
更令人称奇的是,纵是他屡战屡败,无论是结义的关羽、张飞,还是孙乾、简雍、赵云之辈,都对他是不离不弃,让人不得不称赞其笼络人心的手段之高明。
至少,韩非得承认,他做不出摔孩子邀买人心的举动。
今ri连番两场争斗,又喝了许多的酒,韩非难免有些疲惫,然其还是强打起jing神,待沮授坐定后,笑问道:“先生何以言刘备不简单?”
韩非不解,按说,沮授应该是第一次见刘备,而今ri,刘备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出奇的地方,沮授又是怎么看出刘备的不简单?
“此人自进得帐中,神se却始终如一,荣辱不惊,看得出,乃是心智极坚之辈;张飞受伤,关羽按捺不住,yu寻少主的不快,却为刘备所阻,故授断言,此人能忍;明言董卓,实为试探,心机尤深,尤其是少主言董卓之后乃战国相时,其目光闪烁,隐有不甘,如此之人,他ri必不为人之下。”沮授神se淡然,全然没有了先前为冀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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