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乱说话,她还追加了一句,“他还不准我告诉别人。说我要是告诉别人了,我就不是他闺女了。”
说着,小红果儿还怪难过的:“为啥我说了这个,就不是他闺女了呢?为啥闺女还抵不过轻飘飘一句话嘞……”大眼睛一下就湿漉漉起来。
黎燕燕明显松了老大一口气,安慰她道:“不是你抵不过一句话。而是这话说出去,黎阿姨的工作就保不住了。红果儿,黎阿姨知道你一向聪明又懂事,你不会把这个告诉别人的,对不对?”
红果儿装作吓了一大跳的样子:“工作保不住?那黎阿姨不就没有工资,没有口粮了?那黎阿姨是不是要当农民了啊?”
黎燕燕苦笑了一声,岂止如此……
红果儿认真地道:“我不会往外说的。你连抱个二十斤的毛谷子都那么费劲儿,让你干农活,你肯定干不了。攒不足工分,你会饿死的!”
红果儿的天真,让她阴郁的心情也变好了许多。她微微笑了笑。
但很快,她的眉头又蹙了起来。她问道:“你今天说的这些话……都是你爹教你的吗?”
红果儿又囧了,早知道她会算到她爹头上去,她就该注意注意说话方式的!
这下,她爹成了背锅侠了……
黎燕燕无声地叹了口气,这口气在秋日的清晨凝结成霜,映射出她心底的落寞。“他果然是怪我了……”
确实怪你了。这点她爹倒是不冤枉。红果儿琢磨了一下措辞,说道:“有些你以为是僵局的事情,不一定就真的没有解决之道。你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极端呢?”
黎燕燕神色一动,抬头凝视着她。
显然是在等着她的下文。
但红果儿却不能在此刻说出来。因为,不管她说什么话,黎阿姨都会认为是她爹教的。
在不清楚可能引发什么后果的情况下,她还是先跟她爹商量一下比较妥当。
于是,她挥挥爪子:“我走了,黎阿姨,再见。”
干脆俐落。
说话只说一半,不也是成年人才会干的事儿吗?黎燕燕低头沉思,开始思考李向阳到底想告诉她什么。
而红果儿走了一半,突然发现……
她把那封信上的名字和地址给忘了!
赶紧又跑回来,瞟了一眼信封,在心里不断默背,爪子随意一挥,人又跑了。
不明真相的黎燕燕:……什么情况?
红果儿:没什么情况。就是搜集情报,有备无患!
***
红果儿走到僻静处,就从她一贯背在身上的那个帆布包里,拿出一个红梅笔记本来。把刚刚默背的地址和姓名全默写了一遍。
这才安心地开始思考起别的问题来。
她今天除了这事儿外,还有一件事亟待解决。
那就是那张写着奇怪文字的帛书。
虽然东西也有可能是仿品。但假如是真的,她用二十多块钱,就把人家祖上传下来的宝贝给换去了,实在是心有不安。
她先去集市那边瞅了瞅。
那位老人不是东方红公社的社员,集市也只在每月的固定日期才开放。今天不是开放日,那边连个鬼影儿都没有。
找不到人,她又去学校请了假,说是家里有事。
她成绩好,人也乖巧,又给社里办过大事。只要是她请假,黄老师就没有不批的。
请完了假,她就往县城跑了。
她记得老人家说过,他儿子得了大病。公社医疗院也就能治点儿常见病,老人家手里拿着钱,该是拖着儿子上县医院看病去了。
她这个想法是没错的。但人海茫茫,要找一个只见过一面的老人,又哪儿是这么简单的事呢?
她把县里最大的那家医院找了,又找了两家规模稍小的医院,把门诊挂号处的所有窗口收费人员全问了一遍。
愣是没人记得有这么个外表普通,有点倔气儿,还有点文化的老人,带着儿子来看病的。
得了大病,不上大医院,难道还去小医院?那跟上公社卫生院有啥区别?
红果儿实在找得泄气,想了想,还是算了。她总不可能把整个县翻一遍的。。
走了大半天,她已经走得又累又饿了,索性就近去了一家大门面的副食店——这种规模大的店子,总会给人意外惊喜。
进去一看,可不是?除了其它小店里常见的东西外,这里居然还有红糖月饼、小香槟,还有烤得白生生的面包。
这些可都是稀罕货啊。
红糖月饼没有馅料,就是用红糖水和面。但在这个年代,这种甜滋滋的月饼已算美味。
还有小香槟,喝起来像汽水儿一样,酒精度数特别低。是很适合女性和小孩子们饮用的酒类。
至于面包嘛,红果儿瞅着,总觉得它好像放了特别久似的,看上去硬邦邦的。
唔,算了,这个还是不要尝试了……
在店里多走两步,还看到了麦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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