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愿萧朗玉在此地与燕云飞起争执,他们人多,怕是会吃亏。此事因她而起,她不愿惹是生非,强忍着心头不喜,含笑回道:“燕公子说笑了,今日天色已晚,怕是不成的。还请燕公子莫要强求。”
燕云飞蹙眉问道:“你与此人同行,却不愿与我,为何?”
项竹抢在萧朗玉前,对燕云飞晓之以理:“燕公子可曾听过,襄王有意神女无梦?此处人来人往,燕公子若不顾瑕姑娘意愿,怕是会落得个强抢之名。瑕姑娘是大司农吴敬家的千金,你若这般,让两家长辈,以后再朝堂上如何碰面?还请燕公子顾全大局,放我们走。”
燕云飞正欲反驳,却被身旁一名同行的公子哥拉住:“燕公子,还是算了,您前些日子刚因武斗一事被侯爷责罚,还是不要惹事的好。”
燕云飞闻言,舔一舔后牙槽,看看吴瑕,道:“那便改日再约瑕姑娘出来。”说罢,一双鹰眼看向萧朗玉,燃烧着灼灼火焰,他瞪了萧朗玉一眼,往身侧慢踱一步,将路让开。
萧朗玉目光从燕云飞脸上扫过,而后护着吴瑕,从一行人身侧走过。项竹亦领着沈欢跟上。
走了几步,待看不到燕云飞等人,前面的萧朗玉定住脚步,转身问道:“逛了这么久,咱们找个店去吃元宵,顺道歇歇。”
项竹点点头:“去我那儿吧。”
这个提议被萧朗玉制止:“拉倒吧,你那儿离这儿两条街呢,咱们就近找一家吧。”
项竹想想,应下:“也成。”
一行四人进了附近一家酒楼,在二楼挑了个位置,围桌坐下,点了元宵。
吴瑕面含歉意的看向萧朗玉:“抱歉啊……”
萧朗玉笑笑:“不关你事。”
吴瑕隐有担忧:“燕云飞家中有权有势,我怕他记恨你,对你不利。”
萧朗玉笑笑,神色中隐含不屑:“对我不利?他也得有那个本事。”
项竹蹙眉道:“他祖父倒是有些能耐,能打败前朝护国大将军,只是到了这一辈,怎就这般拿不上台面?当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富不过三代吗?”
萧朗玉眸中不屑之色愈甚,抬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打败前朝大将军?就凭他祖父?萧雨歇任护国大将军之时,前朝已经因为多年的权力斗争,导致国库空虚。”
萧朗玉眸中闪过一丝无奈,愤言道:“萧大将军,文可安邦,武能定国!总揽国事军事,立下赫赫战功,成了前朝皇室的眼中钉。灵州之战,前朝宁王临阵使坏,撤走援军,就是怕萧大将军打赢凉朝,夺了他们的皇位。正因如此,才给了燕行可乘之机,否则,就凭燕行,哪有能耐打败萧大将军?”
项竹怔怔的看着萧朗玉,他从未见过萧朗玉如此愤愤不平的模样,不由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萧朗玉闻言,自知失言,忙停下话头,顺口道:“听说的。”说着,他端起茶杯喝茶,遮掩神色。
项竹看看萧朗玉,不由疑惑,前朝大将军姓萧,萧朗玉也姓萧,他又是这般维护前朝大将军,莫不是亲戚吧?
正说着,店小二将四碗元宵端了上来,项竹便没有再多问。沈欢吃了一口,忙放下勺子,吐舌道:“好烫。”
项竹失笑:“慢点吃。”
沈欢点点头,乖乖的舀起一枚元宵,凑到小嘴跟前,认真的吹着,模样甚是可爱,项竹见了,眸中溢出一丝宠溺,伸手摸了摸沈欢的头顶。
正在这时,楼梯间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之声,四人不由看去,待看清来者,皆蹙眉,真是冤家路窄,来者正是燕云飞等人。
燕云飞一见几人,冷嗤一声,一行人在旁边的桌子上坐下。
项竹见萧朗玉眸中带火,轻拍一下他的手臂,示意不要惹事。萧朗玉看看项竹,会意,便收回目光,低头自吃着元宵。
燕云飞本就不满萧朗玉,又见吴瑕与他同行,甚是不快,有意彰显一下自己的威风,一来想压压萧朗玉,二来也想在吴瑕面前抖抖自家的能耐。
但听他朗声道:“这世上的人,偏生就有高低贵贱之分,有的人,外表再光鲜,也盖不住身上的低贱气。”
与燕云飞同行的几位,素来爱捧他,听他这般言说,忙不迭的跟上:“可不嘛?谁能跟燕公子相较,祖上是咱们凉朝第一开国功臣,福泽无量,谁能相比?前朝的萧雨歇厉不厉害?还不是败在燕家手上。”
燕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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