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脸,罢了,既然是女的,这一巴掌挨得也不算太亏。
萧朗玉给吴敬施个礼,赔罪:“不晓得是令爱,失礼了!”
吴敬和善的笑笑,表示无事。
一行人来到那位长者家中,长者老夫人给几人上了茶。吴敬的女儿则没有跟他们进屋,自己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晒太阳。
萧朗玉看着外面身形单薄的少女,忽就有些不忍,她当是因自己方才无礼的举动,才不跟他们进屋的。
这时,吴敬对门外的少女喊道:“瑕儿,进来。”
“我不!”吴瑕身子都没转过来,只在院中踢着石子玩儿。
听到瑕儿这个称呼,沈欢恍然想起,前世萧朗玉的夫人,单名就是一个瑕字,她没有见过几回,所以对萧夫人印象不深,但是听闻萧叔父和夫人感情一直极好。不知道,是不是眼前这位姑娘?
这时,项竹捏捏沈欢的小手,说道:“欢儿去,将院子里那位姑姑叫进来。”都是女孩子,好说话。
沈欢点点头,松开项竹的手,跑出院子去叫吴瑕。离得近了,沈欢方才看清吴瑕的容貌,和记忆中萧朗玉夫人的容貌重叠在一起,沈欢心头一喜,错不了,这位就是萧叔父未来的夫人!
沈欢凑到吴瑕跟前:“姑姑,萧叔父不是故意的,他方才是真将你错认成男儿身,所以才……你不要怪他了,你进来吧,院里日头大。”
吴瑕看看沈欢,脸颊飞上一层红晕,低声问道:“他姓萧?”
沈欢愣了下:“……对啊……”
吴瑕点点头,沈欢自觉的伸手,牵过吴瑕的手,拖着吴瑕往屋里走:“姑姑随我进来吧。”
吴瑕被沈欢拖进了屋,一对上萧朗玉的双眸,吴瑕复又垂下头去。
沈欢忙对萧朗玉道:“萧叔父,你方才吓着这位姑姑了,你当赔个不是。”
萧朗玉抿抿唇,看着吴敬尴尬的笑笑:“方才委实失礼,我去跟令爱赔罪。”
说罢,萧朗玉起身,向吴瑕走去。
吴瑕垂着头,看着眼前一双足蹬精武短靴的脚向他走来,想着方才萧朗玉的举动,也不是羞还是气恼,白皙的脸愈发的红。
待萧朗玉走近,吴瑕佯装不知。
萧朗玉在吴瑕身侧两步远的位置停下,抱拳俯身行礼:“方才唐突,是在下眼拙,还请姑娘莫怪。”
沈欢夹在俩人中间,颇觉自己多余,忙松了吴瑕的手,跑到项竹身边,顺势窝进他的怀里。
吴敬看看身旁的项竹和沈欢,心下微微奇怪,这位公子看着年纪不大,这小姑娘是他什么人?妹妹还是外甥侄女?
吴瑕见萧朗玉赔罪这般得体,心下微微愧疚,他方才救了爹爹,还未来及跟人家道谢,她倒先打了人家一巴掌,委实有点儿说不过去。
吴瑕抬起眼,一双明眸望向萧朗玉,眼前的男子,身形挺拔似枫杨,眉宇间英气逼人,与他同行那位的清雅俊逸相比,他更显男儿本色。
吴瑕欠身行礼:“是方才瑕儿反应不当,公子无须自责。多谢公子仗义援手,救我爹爹。”方才她真的是吓坏了,那般锋利的镰刀架在自己爹爹脖子上,真怕有个闪失,好在萧朗玉出现的及时。
萧朗玉尴尬的笑笑:“我们也是顺道碰上,举手之劳,不打紧。”
吴瑕微微施礼,走到自己爹爹身旁坐下。这时,吴敬向项竹问道:“在下吴敬,在朝任大司农,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家住何处?”
项竹笑答:“原来是司农大人!失敬失敬!在下姓项,单名一个竹字。家住金陵,乃成安县伯第三子。”
吴敬闻言,眉头微皱,成安县伯府他知道,破落门楣罢了,但县伯本人写得一手好字,得以名扬金陵,往常只听过他说起家中长子,第三子并未听过。
不巧的是,他前些日子,刚听过项竹此名,且还是一些极龌龊之事,但是今日一见,此人行事稳妥,有条理,有慈心,仪表堂堂,分毫没有传言那般猥琐。
想着那传言,吴敬目光落在项竹怀中的小姑娘身上:“不知这位是阁下的……”
项竹得体的笑笑:“是在下义女。”
吴敬点点头,收起心中疑惑。正所谓人不可貌相,项竹虽行止妥当,却不知对这孩子,是否如传言一般,需得留神看看。
这时,吴瑕在一旁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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