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瞪着眼睛望着他的男子,林季新无奈地随手指向收银台边的塑料打火机:“给我个打火机。”
就这男子的态度,他完全不想做对方生意,照顾梅月茹的面子,于是挑了个最便宜的东西。
“打火机?”男子哼了声,“你抽烟?小小年纪不学好……”
林季新不爽地打断他:“卖不卖?”
瞄了眼左右为难的梅月茹,男子眼珠急转,缓和了表情:“烟给我看看,有烟我就卖。”
这就是想欺负林季新年轻不懂事了。
他找错人了,林季新真实年龄要比他还大好几倍,一眼看穿他的想法。不就是想坐实了林季新抽烟的事,方便事后在梅月茹面前编排他。
男子居然还挤出一丝微笑:“这是特价商品,按我们店的规定,必须有配套的东西才能卖。比如说,要买特价猫粮,必须带着猫来。”
显然是满嘴胡说,但乍一听似乎还像那么一回事,真要是什么都不懂的学生,肯定就上当了。
林季新脑内急转:“这样啊,你等等。”
在梅月茹等两人不解的视线中,他转身跑出店,片刻后又回来了,将一个衣袋往那男子面前递:“你摸摸。”
用衣袋装烟?在那男子不由得好笑,这算不算掩耳盗铃呢?他决定一会就当着这傻瓜的面把烟拿出来给梅月茹看。
伸手进衣袋,出乎意料的是,掌指尖却是湿湿热热的触感。
他触电般把手收回来时,满指满掌已经全沾上黄褐色的粘稠物。
林季新邪恶的声音在他耳边幽幽响起:“我要一卷特价手纸。”
手纸!?他的脸刷地一下全绿了,身子半僵,高举着手,想甩又怕把这东西甩得到处,他表情扭曲,直欲作呕,突然拔足狂奔到小店角落的水龙头,打水流拼命冲洗。
整个屋子随之响起他疯狂的咒骂。
梅月茹一副被雷倒的模样,目瞪口呆地望着林季新,半晌缓过劲:“你不会真的……”
她小脸红红的没有说下去。
林季新笑:“你看。”
他把袋子口扯开着递向梅月茹。
梅月茹厌恶地皱眉别头,闻到的却是意料之外的一种气味。
她惊讶地看了眼林季新,迟疑着把脸缓缓扭回来。
林季新大笑:“闻出来了吧,花生酱!”
虽然不是真的大便,但刚才林季新动作表情十分到位,把梅月茹两人一起骗倒。
“你这人太坏了。”望了眼在水龙头下用洗涤剂把手洗得通红,还在一遍又一遍清洗的邻居,梅月茹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拿着梅月茹送的一瓶饮料,在她的一个劲的催促下林季新在那个倒霉的邻居过来找麻烦前先行离开。
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他在繁华的街道上打不到出租,郁闷之余,只能挤上一辆公交车,接下来在艰难痛苦的挤车转车过程中,他下定决心要自己弄辆车开。
终于到站了,他在站台上长长吁了口气,看时间不早,干脆到附近找了个地方吃饭。
吃饱喝足,带着东西往家走,才走了不远,他突然暗中皱眉,在他敏锐的感觉中,远方有个尾巴正若即若离地跟来。
那人蛮有跟踪经验的,离得很远,而且从来都小心翼翼地不怎么把注意力放在他这方向,以至他之前一直都没有发觉,要不是他走的路少有人走,只怕现在他还发觉不了。
他不动声色地悄悄撇了那人一眼,强大的记忆力让他知道了跟踪者的身份,是那天追他和张远的几人中的一个。
那就是“钉子”程达的对头了,看来是想从他这里找出程达所在,难怪会不动声色地跟踪他。
脑中急转,他岔进通往公园的道路。
这时暮色已经笼罩了公园,晚饭后散步的人还蛮多,他慢慢往山顶走,越走天色越暗,路上人也越来越少。
当他突然在一个巨岩处转弯,因为天色不得不拉近了距离的跟踪者再顾不得装模作样地左顾右盼,快跑两步追到被挡住视线的转角。
视线所及处,空荡荡看不到人影。
他嘴里暴出一句国骂,将捏在手中一直打开的手机递到耳边:“跟丢了!”
然后又是一句粗话。
就在他悻悻地准备下山,头顶处传来人声:“找我?”
他抬头,就见林季新正站在五六米高的岩石顶上,山风吹起他单薄的衣衫,猎猎作响。
从无意中发现林季新开始,他就把这当成了上天送来的礼物,一个瘦小的学生,怎么看都不可能逃出他的手心,要不是为了追踪到“钉子”程达所在,他早就抓住这个小子。
但在这一刻,从来没担心过自身安全的他突然发觉他可能太过想当然了。
这个瘦弱的学生模样的小子,盯着他的眼神冰冷恍如实质,不知怎地,他脑海中泛起曾经看过的动物世界,水潭中的鳄鱼枯木般漂浮在饮水猎物边,一动不动,只有两只眼睛散发着嗜血幽莹的毫光,他觉得,他就是那个毫不知情的小动物。
他清楚地感觉到头顶后背的毛发瞬间全部竖起,这种感觉,在一次抢地盘的群殴中也曾有过,当时那把雪亮的砍刀离他脖子不过数厘米,要不是好友在生死关头用力推了一把,那刀肯定要砍断他半个脖子。
毕竟是生死线上走过的人,他拼力忍住了涌到嘴边尖叫,用力咬下的动作带来剧痛的同时也让发软的四肢重新获得力量,然后毫不犹豫地一头栽往山下。
这是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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