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机载加特林转管机枪躺在地上,枪管由于惯性还在电机能源的带动下继续缓缓的绕轴心转动了三两圈。旁边散落的两枚啤酒罐大小的空弹壳足以说明造成原始人伤口的子弹是从哪里出来的。
在那一刻,双方都出现了诡异的集体石化状态,甚至连旋翼卷动空气的声音也变得凝滞了起来。
张看了一眼主屏上的影像,轻叹一声,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啊吼
其中一个原始人捶胸仰天长啸一声,率先冲了过来。除了两个祭司没有做出反应之外,几乎所有的原始人跟在为首那个的身后都咆哮着冲了过来,就连那些个刚刚从神庙出来的原始人也不例外
不过是数十个原始人,竟然一往无前的带着万马奔腾的气势而来
“自由射击保持阵形”酒糟鼻说完调整了一下自已的耳麦,他的声音很稳。
人类火药类的热武器从最初开始就是崇尚一种理念:将敌人杀死在冲锋的路上距离就是生命
火药类、少量电磁类的武器交叉开火,编织成了一张死亡之网
“这特么什么情况”酒糟鼻操着一口流利的百佑国骂,突然吼了一嗓子。
张闻声睁开眼来,带着一丝疑惑再次看向主屏。
刚才走一两步就地动山摇的原始人,现在则个个都像是敏捷的猎豹,在枪林弹雨中逆向穿行双方之间近两百米的距离,转眼就拉近到几乎可以肉搏的地步。
因为位于高处的视角原因,张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为首的那个原始人正在通过手语进行指挥,数十个原始人开始汇集在他身后形成了一个方阵的阵形可这同时也是一个很明显的靶子
接着,所有原始人整齐划一的将自已破铜烂铁般的“刀”拿在了手中,向下一划
噌噌噌噌
每一把“刀”都变成了一面圆形荧光色光盾的把手。
一个完美到极点的龟壳阵出现在了人类佣兵团的散兵线面前,然后,凿穿各种弹头在接近光盾的地方都接连现出身影,明显的凝滞,然后被光盾轻轻的一旋便掉落了。
公共通讯频道里,佣兵们各种咒骂、惊呼、哀嚎、嘶吼,混杂着零星的枪声、滋滋的电流声。老资历的佣兵操控着外骨骼装甲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手中枪械都变成了烧火棍,毫无意义的挥舞着;新手们则已经直接把自已的后背交了出去,纷纷夺路狂奔。佣兵团,已然崩溃
接下来的事情不难想像,只要这些近战能力恐怖的“原始人”沿着散兵线左右一分,佣兵团基本上就算是团灭了。
“张张”酒糟鼻声音里已经带有明显的哭腔:“空对地火箭弹呢为什么”
原本以为会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仅仅地面部队就应该可以快速结束了的事情,事先恐怕谁也没想到形势反转的这般戏剧化。
原始人,凿穿后,确实是“分兵”了。
分做两边,龟壳阵继续向前,阵中分出了一个原始人来。
光盾敛去,“刀”变成把柄,一把双刃战斧的把柄;抡圆了,像跳着火把舞一般,从沿着散兵线这一头扫了过去,然后又追到了另一头。狼入羊群都不足以形容佣兵团的混乱和无力招架,如入无人之境似乎算是比较贴切的描述。
然后,场中再没有一部完整的外骨骼装甲,最大的碎块是一段外骨骼装甲的前臂。
这时,那个中枪的原始人终于支撑不住,轰隆一声颓然倾倒在泥地里。
那把双刃战斧在呆若木鸡的酒糟鼻的头顶比划了两下,又抽开来,反身扛起中枪的伤员大步流星的跑回到空地另一头的两个祭司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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