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竟然在我睡着的时候私定终身,我哭---点点
犹豫着站在小豹面前,试探了几次,到底是不敢靠近,这才跟着伊楣上楼去了。彬把椅子和茶几搬到阳台上,摆上几盘从家里带来的凉菜,又开瓶酒,对伊楣说:“我们也来过个年。”伊楣坐下来,觉得冷,就拍了拍腿,点点很乖觉地跳到她腿上,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趴了下来。
彬给伊楣倒了半杯酒,说:“你也喝一点。”
伊楣抿了一口,抬起头看着天空。天空是晴朗的,有几颗闪烁不定的星星,伊楣凝神细看,就发现漆黑的夜幕上还有无数颗若隐若现的星光。偶尔便会有烟花腾空,光彩陆离地绚烂着,然后归于沉寂。伊楣看向彬,彬的头发新理过,下巴也刮得很干净,五官的轮廓比一年前更加分明。彬在笑,很喜悦地笑。伊楣看着他,想起多年前那个下午,第一次走进伊楣房间的彬,那天他也是笑着的,有点局促羞涩地笑,那时候的彬就跟现在一样,眼睛是温暖而纯净的。伊楣没说话。她和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静地坐在一起过了。平常彬有空的时候也会陪她看电视,只是往往,当伊楣看到精彩的地方想和他讨论的时候,一扭头,彬已经在打盹了。伊楣想起还没毕业的时候,在彬的宿舍里,那时候的彬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总是高谈阔论着,而伊楣就是他最好的听众,带着崇拜的眼神望着他,听他侃侃而谈,伊楣也跟他讲同学之间的事,谁和谁要好,谁和谁有矛盾,她说话的时候彬总是温和地看着她,彬对她说过他最喜欢听她讲故事。伊楣喜欢看书,什么样的小说都看,彬很少看小说,伊楣曾经给他推荐过几本她自认为适合男人读的书,但是彬总是看不到十页就丢到一边,转过头对伊楣说:“还不如你讲的好听,干脆你讲给我听好了。”彬也喜欢听伊楣讲她的希奇古怪的梦。只是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伊楣叹了口气。
“小楣。”彬低声说,向她伸过手。伊楣看着彬,他的眼睛里有种让她感动的东西,伊楣把睡熟的点点放到盒子里,轻轻坐到彬的腿上。她把彬的头抱在胸前,眼睛里淌下泪来。彬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摩挲。伊楣的手心就感觉到胡子扎过的微疼,伊楣低下头,勾着他的脖子,看牢他的眼睛,无声地说:“彬,我们结婚吧。”彬眼睛里的温暖骤然就冻结了,取而代之的是犹豫,他抚mo着她冰冷的手指,半晌才说:“再等一等吧。”
“为什么?”伊楣觉得喉咙辣辣地刺痛。
“没钱啊。”彬说。
“这和钱有什么关系?”伊楣吃惊地问。
“小楣,我们什么都没有,还欠着债……”
“可是你有我啊。”伊楣提高了声音。
彬不说话了,伊楣只要略微生气他就沉默了。
“彬。”伊楣说,摇摇他:“看着我。”
彬果然就看着她,但是不是伊楣想要的那种眼神,彬的眼神里有点怀疑和戒备,每当他搞不清楚伊楣的意图的时候就会有这样一种眼神。
“彬,你爱我吗?”伊楣问。
“当然。”彬悄悄松了口气。
“当然是什么?”伊楣追问。
“当然爱。”
“那我们结婚吧。”
彬又沉默了,目光游离。
伊楣也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把头伏在他肩膀上,彬的肩膀很宽,伊楣睡觉的时候很喜欢枕在上面。伊楣很理解彬的意思,彬不是不想结婚,而是担心没钱委屈了她,伊楣说:“我并不要你给我荣华富贵,我只要你陪着我。”
过完年,伊楣和彬结婚了。办完登记回来,伊楣在商店里买了十来斤糖和两条烟,分装到十来只塑料袋中,每个工人一袋,表示他们已经结婚了。工人们笑嘻嘻地祝贺他们,跟着就问:“不办啊?”
“不办。”伊楣回答的很肯定。
那天晚上伊楣精心准备了一桌菜,在充当饭桌上摆好碗筷和酒杯,倒上酒,点上两支大红蜡烛,等彬下班。
彬回来后,一把将伊楣扛在肩上转了一圈,伊楣笑,笑得很开心,她知道彬同样也很开心。
伊楣捧起酒杯,对彬说:“彬,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彬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然后叹息一声,很内疚地看着她:“小楣,委屈你了。”
伊楣撇撇嘴,笑:“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是你老婆啊,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以后你只要对我好点就行了。”
“我对你不够好吗?”
伊楣倒为难了,彬对她够不够好呢?应该是够的吧?伊楣抿嘴笑:“没我希望的那么好。”
“你希望我怎么对你好呢?”彬很认真地问。
“我希望。”伊楣放下杯子,轻声说:“我只希望你能听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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