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高涨一路喊着要平定叛乱,吓得抱头鼠窜,跑得晚了就被当街按倒臭揍一顿。
如此连着两回,众人更是气势如虹。
明月审问抓到的地痞:“何渡呢,说出他在哪里放你一条狗命!”
那地痞忙不迭道:“听说何千总,不对,姓何的去军营找他的那些老部下了,说是很快就会带着兵杀进城。”
明月冷笑一声:“好,我等着他!”
县衙大门敞着,乱民们已经撤走了,只剩下遍地狼藉,衙门里能砸烂的东西没有一样还完好着。
几个鼻青脸肿的衙役看到明月等人没有阻挡,明月长驱直入,进到后院。
县令蒋思远的原配早已经过世,儿女都在原籍,任上只带了一名年轻的妾室。
明月命人把那妾室请了来,妾室伏地大哭,道:“昨晚半夜进来贼人了,他们绑走了老爷,还恐吓我说若是敢声张便立刻要了老爷的命。现在闹成这样,老爷只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蒋县令被绑不出明月预料,她不擅长安慰人,对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道:“放心吧,贼人要杀县尊大人当场就杀了,不嫌麻烦将人绑走,就是县尊大人对他们还有用处,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话诡异地安抚住了那妾室,明月起身,带人向外去,同一旁的宋二爷道:“宋叔,咱们人已经够多的了,不如分作几路,挨家挨户彻底地清查,先平定了城里的骚乱再说。”
宋二爷连忙去安排。
福盛镖局的总镖头问道:“大小姐你呢?”
“我带些人去城墙上看看。”
何渡带过的那些兵会跟着他造反吗?明月觉着不得不防,再加上潜藏的敌人一直未露面,叫她心中老是觉着有些不踏实。
出县衙时迎面遇上了县里的张典史,丰陵县没设县丞,主簿到现在不曾露面,张典史带了几十名捕快衙役匆匆赶来,离远同宋二爷打招呼。
宋二爷担心他贪功乱指挥,过去小声跟张典史讲他们这支队伍是由王大人的好友隋大小姐召集起来的。
张典史看到明月有些讪讪的,还想打听王子约的下落。
明月无意为难他,道:“我真不清楚王大人去了哪里,大约是搬救兵去了吧,蒋县尊被贼人掳去,还望典史能主持大局,尤其是把守四门的兵丁,一定要看紧了,不可擅自打开城门。”
张典史抹了把汗:“我知道,我知道。”
明月带着众人转了一圈,来到距离城外军营最近的东城门,登上城楼。
居高临下,无遮无挡,太阳底下一眼能望出去老远。
宋安如跟在她身后,突然叹了口气。
明月好奇:“宋姐姐,你因何慨叹?”
宋安如幽幽地道:“我虽是丰陵人,还从未有机会站在这里,看一看天地之宽。生为女子,每天拘在那一方小小屋檐下,悲喜由人,一想还要那样过足一辈子,便觉着悲哀。”
虽然为当下的形势而焦虑,明月还是忍不住笑了笑。
宋安如这姑娘,挺有野心的啊。
宋安如见她只笑不说话,问道:“大小姐你呢,又为什么站在这里?”
明月抬手在太阳穴上揉了揉:“不过是为朋友略尽一份心意罢了。”
宋安如失落地道:“我不羡慕王大人旁的,只羡慕他有大小姐这样一位朋友。可惜不能叫大小姐视安如为朋友。”
这话不好答,明月不像王子约那么实诚,淡淡而笑:“不是么?”
宋安如嗔了她一眼,自顾自道:“不过每次安如有难,大小姐总是及时出现,也许你我之间就是这种缘份吧。我说话算数,总有报答大小姐的一天。”
明月未当一回事:“那到不用,你帮我看着些,把两下的生意一直做下去就行了。”
两人正说着话,明月突然目光一凝,道:“来了!”
与此同时,不远处传来守城隶卒的示警声。
就见城外东北方向烟尘滚滚,离着这么远就能感受到那灼人的热度,隐约传来人喊马嘶的声音。
宋安如失声道:“这么多人?”
明月觉着阳光耀眼,脑海中微微一晕,伸手扶住垛口,道:“不是,你仔细看。”
城外是两拔人马,跑在前面的大约有三四百人,且战且退,没打旗,亦没有整齐的着装和队列,看上去格外混乱。
明月看着这些人越来越近,渐能看清楚冲在最前的是一匹战马,马上人全身披挂。
虽是穿了盔甲,她仍然一眼就判断出来:正是何渡。
明月高声下令:“都打起精神来,不管是谁,试图给姓何的叛贼开城门者,立刻打死。”
何渡到了城下,眼见城门紧闭颇为意外,他自大牢里一出来,就直奔城外军营收拢部下,当时城里纵火的,劫掠的,乱成了一锅粥。
他自马背上抓起了一个人,狞笑道:“来,蒋大人,赶紧下令,叫你的下属们把城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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