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古怪,不晓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心中一动,问道:“刚才进寨的时候,我看你们的寨丁个个衣甲鲜光,于三当家,别光顾着笑啊,我知道这些都是你在操持的,快说说,现在还有什么门路能搞到盔甲兵器?”
于泽笑着装傻,偷眼去瞥大哥隋凤。
隋凤仿佛未发觉众人的小心思,漫不经心地道:“那些就是宋老板帮我搞来的了,你也别想着分杯羹,只有三百多件皮甲,我一处寨子还不够分。”
于泽见大哥已经说破了,也不再隐瞒,笑着补充:“是三百一十七件,加上我们原来的,也刚把主寨这边的勉强配齐。”
陈信芝呵呵一笑,目光自宋溪和于泽脸上扫过。
宋溪登时额上冒汗,暗暗埋怨宋安如:怎么搞的,不是说能得到隋大当家的庇护么,隋凤此举分明是把宋家放在火上烤啊。
聚事厅里无人说话,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微妙。
这时候把门的寨丁进来,附耳低声向隋凤禀报,陈信芝离着近,隐约听到大小姐如何,笑道:“可是隋兄的千金到了,快叫进来,大过年的,我这可是早就准备好了见面礼。”
山寨里没那么多讲究,隋凤虽觉明月来得有些突兀,没有往深处想,点头叫进。
明月紧赶慢赶过来,生怕到得晚了姓陈的小子恶人先告状,叫山柱几个吃亏,刚才在外头已经跟把门的确认过了,知道那混账还未到,暗暗松了口气。
她进了聚事厅,先给父亲和诸位叔伯拜年问好,在座的统共没有几个生面孔,目光一扫,就注意到了坐在上首的陈信芝。
隋凤笑道:“这就是小女。”
陈信芝连忙道:“哎呀,真是……”他一时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啧啧两声,“难怪隋兄如珠似宝,不舍得带出来,有个这么俊的闺女,真正叫人羡慕。”
这到不是胡乱奉承,若说之前陈信芝带着儿子赶来金汤寨,全是因为陈佐芝的叮嘱,心里未必没有怕娶个母老虎回去打不得骂不得的担忧,见到明月的第一眼,他就把心放回到肚子里了。
这小姑娘长得是真不错,眼睛大大的,肤白如雪,一笑还隐约露出两个酒窝,就是年纪小了点,想他陈信芝跟着兄长纵横邺州,身边搜罗的美人也不少了,看着环肥燕瘦,等过两年,恐怕没一个赶得上这小姑娘的。
闺女长成这样,隋凤的老婆肯定也是个美人,难怪隋凤一直藏着掖着,不肯叫她抛头露面。
陈信芝这一晃神的工夫,隋凤已经叫明月近前来,单独又给他行了礼,口称“陈叔”。
虽然陈信芝见面第一句话说得有些不着调,若叫江氏或者贺翰德听到必定大大不喜,但明月却并没怎么往心里去。
反正是在夸她嘛,往常比这更粗俗离谱的明月都听过不少,习以为常了都。
陈信芝赶紧取出早就准备好的见面礼,一块羊脂玉的平安牌,驱邪避凶,送给晚辈再合适不过。
明月望向父亲,眼睛眨呀眨的。
隋凤笑了:“收着吧,依你陈叔叔的身家,等闲的东西他也拿不出手。”
明月道过谢,大大方方接了,只觉触手微温,没太当一回事,她还不知道陈氏父子此次来金汤寨的目的,心里琢磨着怎么告状。
陈信芝借着递礼物的工夫又好好打量了一番明月,越看越是满意,心道这桩亲事要是成了,儿子到是好福气,满怀善意地问道:“隋兄,不是说还有位小公子么,我这礼物都准备了,怎么没见人?”
隋凤正觉着女儿突然跑来透着古怪,问明月道:“有事?你弟弟呢?”
明月登时看递梯子的陈信芝顺眼了许多,道:“明城刚才险些被奔马踢到,受了惊吓,我叫几个寨丁陪着他先去演武场玩会儿。”
此言一出,大厅里不管是不是金汤寨的都大吃一惊,连隋凤也变了脸色。
他就算再不看重隋明城,毕竟年近不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万一有个好歹,连个传宗接代的都没有了。
到底是哪个混账玩意儿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
不但隋凤,连陈信芝都是这么想的,再一想儿子独自一个人骑马去了,不禁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
就听明月又道:“爹您不用太担心,刚好那几个寨丁路过,出手及时,明城和女儿都没有受伤。我来是想跟您讨几个人使使,女儿和明城不会武艺,容易吃亏,不如把那几个寨丁……”
明月特地跑这一趟,真正的目的便是要护着那几个帮她打架的寨丁,可她这话还未说完,就听着聚事厅门口有人接茬:“不错,你俩是没受伤,伤的是本少爷,那几个小崽子是出手及时,哼,及时偷袭了本少爷……”
众人一齐循声望去,就见之前独自骑马去了的陈丰羽愤愤然站在门口,不过一会儿没见,不但换了身衣裳,连束发的带子都换了。
明月微张着嘴,怪不得这小子这么晚才赶来,原来是先梳妆打扮去了。
呸,油头粉面,恶不恶心!
这情形令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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