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那斗篷脱下来抱在怀里, 有些好笑, 逗她道:“今天拜过了,感觉灵岩寺的香火如何?”
明月如何看不出他居心险恶,扭头轻哼一声:“你说呢, 上上签,自然是灵验的。”
白策哈哈大笑。
这场雨到傍晚时转小,淅淅沥沥一直下到半夜才停。
第二天却是个艳阳天,晴空明媚得简直不像初春。
金汤寨的人以隋凤为首, 头头脑脑但凡叫得上号的全被请到了州府衙门。
明月也跟着来了,同几位女眷呆在一起。
到场的太太小姐们差不多之前都照过面,依旧是以陈虹英为首。
她们被安排在一间侧厅里头, 与办正事的厅堂相通,中间拉上了帷幕, 只要侧厅里保持安静,便能清楚听到那边的动静。
明月觉着这安排很合意, 被叫到陈虹英身旁落座的时候还特意夸赞了两句。
陈氏兄弟、孟黑加上隋凤,四个人被请到后头,换上吉服, 坐等观礼的人到齐。
负责主持仪式的是马康才和罗鹏几个,也都穿得簇新,众人兴高采烈跟过年似的。
没过多久巳时将至,罗鹏乐呵呵来请四人,报说拿着“千金帖”的差不多已经来齐了,都在堂下等着,恭请王爷和三位当家的到场,仪式马上开始。
陈佐芝居中,一左一右拉着孟黑和隋凤,亲热非常,陈信芝跟在后头,四人步入大堂。
门口头目喊了声“恭迎王爷”,厅堂内众人齐刷刷站了起来。
陈佐芝颇有些志得意满,哈哈大笑进来,见连原本分坐在厅堂两侧的钦差闵元基和汤啸也都起身,冲二人点了点头,意为感谢他俩这么给面子,能为他暂时放下阵营的分歧。
结拜的过程没什么好说的,也不知道罗鹏自哪里学来了一套繁文缛节。
奉上五牲,祭告天地,四人一个头磕在地上,开始序齿论长幼。
陈佐芝年纪最大是大哥,下面依次是隋凤、孟黑和陈信芝。
州府衙门外头鞭炮齐鸣,厅堂里众人乱哄哄地饮了血酒,陈虹英笑对明月道:“妹妹,这会儿我们是真正的一家人了。你二姐怀了身孕,月份大了不方便来这等场合,回头咱们单独聚一聚。”
她口中的“二姐”是指陈佐芝的二女儿陈虹华。
明月不欲得罪她,含笑应下。
在座的小姐太太们纷纷恭贺,表达艳羡之情。
大厅里一直喧闹了大半个时辰才逐渐止歇,罗鹏指挥着手下把祭品香案都抬下去,空出地方,摆上椅子给陈佐芝四人就座。
四把交椅主次分明,陈佐芝大摇大摆居中坐了,清咳一声,下头很快鸦雀无声。
陈佐芝待人都坐下来,开口直奔正题:“这次本王召集在座的诸位来,既是想请大家亲眼见证我们兄弟结拜,总算不负两年前我等歃血为盟,相约起事时的誓言:来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再者也是想借诸位之口,对外宣布一件大事。”
众人大气也不敢出,厅堂里四五百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佐芝。
就听他道:“邺州的五十二个县如今已经尽皆归附我兄弟四人,我等深感责任重大,当竭尽所能把这方土地治理好,方能不愧对家乡父老。本王在此要说的便是:邺州从今日起自立,不再奉行皇命。”
虽然众人已经竭力克制,大厅里仍是“嗡”地一阵低鸣,大家议论过后,都把目光投向旁边脸色铁青的钦差闵元基。
朝廷不是从今日起才失去对邺州的控制,但那时候只道是一时的,就算眼下抽不出兵力打回来,尚可以通过招安解决。
这会儿陈佐芝当着这么多人,堂而皇之地宣布邺州自立,是不是意味着招安失败,闵钦差头颅难保,要给孟黑泄恨了?
汤啸一旁听着面露笑容,懒洋洋地鼓了两下掌以示庆贺。
陈佐芝没管底下人暗流涌动,道:“告示今天便会贴出去,自立的檄文随后也会发出。指挥使马大人,你来把咱们的人员任职和调拨情况同大伙说一说。”
马康才连忙起身,恭恭敬敬一躬:“谨遵王爷之命。”而后转向众人,拿出早就准备好了的折子,打开来照本宣科。
其实就是陈佐芝这个王爷对手下人的封赏。
难得的是封赏的同时又量才而用,宣布完了再一看,这么多新丁走马上任,竟然各司其职,有模有样。
像专设了大行令掌管仪礼,负责协调同朝廷以及其它诸州的关系,接待使臣,这个类似朝中鸿胪寺卿的官位给了陈佐芝的大女婿纪茂良。
旁人怎么想尚不清楚,就明月看来,纪茂良与同在陈佐芝麾下的罗鹏等人比起来,确实显得有几分文弱,他是陈佐芝的大女婿,招待来客,周旋于各方势力之中,不论性格还是身份都十分合适。
马康才官职不变,但有陈佐芝在,兵权自是没有了,陈佐芝给他换了个肥差,主抓查抄贪官污吏。
至于全州的兵力分成了三部分,外有陈佐芝的儿子、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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