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郝嵩站在苏蕊身旁不远处,纠结万分如何把成功率提高一点的时候,苏蕊的体力已经快要灯枯油尽了。
少女目光有些涣散,面色惨白,咬着的马尾也松了大半,频繁换持军刺的双手已经在无意识的抽搐,现在基本是靠本能在抵抗雷雀的撞击。要不是这只先灵也有些疲惫,攻击频率不像开始那么频繁,苏蕊可能老早倒下了。
郝嵩自然也将这情况看在眼里,心下一狠,觉得只能先做了再说,成不成看运气了。
于是他便选定一个方向站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等待苏蕊什么时候正好面向自己,从而开始那一次赌博。
在焦急的等待过程中,郝嵩看着摇摇欲坠的苏蕊,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攥着一样。郝嵩活到这么大从没感受过这种强烈的担心和惶恐。那种呼吸急而短促、心脏几乎跳成一个汽车活塞的感觉,让他的眼都红了起来,那是眼睛的毛细血管充血的表现。这时候的郝嵩就像一个压上一切的赌徒,在结果出来之前都处于极端亢奋的阶段。
如果用唯心学派的说法,那就是郝嵩正处于精神极端凝聚的状态,这种状态下的精神能量如同沸腾的水一般,能够激发自己的身体超常爆发,与我们听说过的老奶奶举起汽车救外孙之类的人类潜能爆发时的状态一样!
但是,这只是增强了人的力量和速度,和之前比大概也就是能把麻雀拍得半残和全残的区别而已,精准度不够依然是大家全部被麻雀团灭的节奏。
突然,苏蕊一个侧身,布着冷汗而苍白的脸正对着郝嵩,军刺已经用双手举到脖子之前。
这一瞬间郝嵩突然有种被浇了头冷水的感觉。不,更准确的说就像在40度的沙漠中,烈日炎炎下,一股常温的清水从上方浇下,如醍醐灌顶。他之前热得发烫的精神似乎一下子被中和了。脑中显现出被他拼命思考过了很久的,几乎不可能的计划。
这计划的3个难点飘飞幻化成3只蝴蝶:一只蝴蝶飞行轨迹飘忽不定,似乎代表了空间的变化万千;一只蝴蝶总是在一条固定路径上前后闪现,似乎代表着时间的难以确定;最后一只蝴蝶则总是明灭不定,看上去虚无缥缈,就像一个水中的倒影,似乎代表着抓住唯一如同水中捞月般难以捉摸。
然而在郝嵩的脑中,却有一个终点,那是一颗紫色,散发着霸气和威严的菱形宝石。三只蝴蝶无论怎样变化身形,怎样穿梭时间,怎样难以界定,都会最终到达这个终点,郝嵩看着这颗紫色的宝石,觉得如同看到了神划出的命运的痕迹,就像预言,拥有十分霸道的绝对和唯一。
当他死死的盯着那颗紫色宝石的时候,突然感到有个深沉而富有魅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知道那个点叫什么吗?......它是命运锚点!你若能掌握这个点,那么世界的一切都将不出你所料!......心动吗?只要你掌握这力量,你就是世界之主!你将成为唯一、永恒的传奇!你将拥有将自己计划完全实现的能力!你能报复一切你想报复的!那些骂你野种的家伙!那些带着歧视的目光!那些毫不留情的拳脚!那种无能为力,只能接受的悲惨将不复存在!你所要做的,就是拥抱这力量,然后狠狠的报复那些凡人!”在这个诱导力十足的声音中,郝嵩似乎又回想起他难以忍受的那段日子,那段无人爱,也不自爱的悲惨时光......
慢慢地,就在郝嵩眼中的暴虐之色愈发浓郁之时,一个倩影一闪而过。他突然想起了一个突然闯进自己蜗牛般生活的长马尾少女......回忆起她的自我介绍,她的洋洋得意,她的捂额叹息,她的不讲道理,她的彪悍强力,她的莫名善意,她的可爱鼓励,她的自我怀疑,她的绝望焦急......以及......自己的难得的勇气!
“......命运的锚点么?我不相信自己能掌握如此可怕的力量,能做到如此精确如神的谋算,怂货最该有的就是自知之明,我不是神,我是郝嵩......我不需要报复,我只愿守护她,以我这样一个怂货能做到的......拿出不多的勇气,拿出引以为傲的头脑,做我相信能成功的谋算!”郝嵩感觉眼中一片清明,如刚滴了一堆抗疲劳眼药水一般。(这比喻是他想的,和作者无关......嗯)
“不!!!该死的!!!你知道你放弃了什么?你放弃了一个成为唯一的神的机会!!你居然选择成为一个凡人!!这样我们所受的屈辱怎么办?我们所受的欺凌怎么办??愚蠢!!愚......”原本深沉有魅力的声音变得尖锐而扭曲,歇斯底里,给人负面感十足,在最后一声质问唾骂中,这声音戛然而止,就像录音带突然卡壳了一样。但是从这声音中,郝嵩还是听出了什么。
“嗯......我的恨意,怨念,和不甘吗?......我以为我已经压抑得很好了,为什么这时候会突然出来打乱的我心绪?看来我在做的事情似乎很了不得啊?把这些负面情绪完全引动了呢,没有最近的一些正能量还真吃不消啊......所谓命运锚点,总觉得接受了之后会走上偏执狂的道路哎,那样感觉有点怪怪的啊......不适合我的东西不要也罢.....”
郝嵩再次看向终点,这时的命运锚点散发出柔和的蓝光,给人以包容宁静之感,视之如同看着平静的大海,又像是仰望星空,让人心生敬畏又不由得沉醉其中。
“嗯,没有之前那种狂拽炫酷**霸天的感觉了嘛~之前那个总让人觉得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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