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客套,想不到真的很长。虾饺是个碎嘴,罗里罗嗦地讲了半天,我们才搞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那天他们四人坐上面包车逃走后,很快就回到位于市区的平房里。一路上濑尿虾都在龇牙咧嘴地喊疼,因为跳下安保车时果然是踩到了图钉。
"接着呢,濑尿虾就脸色苍白,浑身哆嗦。我和猪大肠只好把他从车里抬出来,因为他根本两脚发软,头发梢上都是汗水。我们就让他躺在床上,也搞不清他到底怎么了,猪大肠说他肯定是吃坏肚子了。所。。。"
"说重点。"那边还摆着戒备姿势的八重樱开始不耐烦了。
虾饺痴呆般张着嘴,用迷茫的眼神来回看看我和八重樱,看样子他不知道什么是重点。
"然后濑尿虾怎么了?"我只好代为指点方向。
"啊,濑尿虾就那么躺着呗。"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在旁边坐下,猪大肠就要坐在床沿上,我和我妹坐在对过,中间隔着桌子嘛。我们也不敢去医院,总觉得已经被条子盯上了。猪大肠喝着闷酒,叫我和我妹去买点盒饭。我们刚要起身,濑尿虾喉咙里咕唧咕唧几声,呼地直挺挺坐起来。猪大肠拿起一杯啤酒对着他的脸就泼过去,骂着说「他妈的一惊一乍的」。"虾饺绘声绘色地学完猪大肠的话后,咽了口唾沫,眼里充满着恐惧。
"濑尿虾疯了一样不等他骂完,就扑上去啃猪大肠的脖子,那血滋滋地往外彪。猪大肠对着濑尿虾的心窝就是一脚,他就被踹飞到墙上,喀嚓一声扭了脖子。"
"我吓得,我说肠哥肠哥,出人命了!猪大肠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扇了我个大嘴巴子,扇得老子眼前一黑,他妈的!"
虾饺完全陷入了回忆中,义愤填膺地往地上唾了一口。
"猪大肠这个王八羔子!他说「喊你妈个蛋!还不快收拾东西!」我回头招呼我妹收拾东西,这当儿就看见瘫成一团的濑尿虾瞪着个大眼,嘴里呼噜呼噜叫唤着,两排大牙还沾着血,妈的还咔嚓咔嚓一副要咬人的样子。关键是,他那脑袋耷拉在胸前,那种位置,就是这儿这儿。"虾饺边说边在自己的胸前比划着,"都耷拉到这儿了还能活吗!"
"然后你们跑了?"我试着帮虾饺减少一点叙述。
"可不是!那地方还能呆吗!我们啥也没拿,就跑出门上了车。对,就是那辆面包车。"
"等等,你不是说储备都在车里吗?你们啥也没拿哪来的储备?"刀锋打断了虾饺的话。
"废话!这么多天了,老子不会去找?"难得虾饺可以理直气壮地反驳人家一次,满脸都写着神清气爽四个字。
"我跟你们说,我开车到家乐福,撂倒一个保安一个司机,直接开进他们的仓库,他妈的,随便拿,老子从来没有在家乐福拿东西拿得这么爽!"虾饺又陷入了另一段幸福的回忆中,连眉毛都开始跳舞,和之前一直扮沧桑的虾饺,一样地蠢。
"猪大肠呢?"还是我给出了善意的提醒。
"肠哥?哦,那个王八羔子,我载着他去医院,半路上他就抽抽了,喷出来的唾沫星子全带着血,我。。。"
"别你了。所以这个小太妹被什么猪大肠咬了是吗?"刀锋插话道。
"是啊,她。。。"
"猪大肠被你们爆头了?"我抓紧时间问,省得他又把话岔开去。
"没有!绝对没有!"虾饺几乎要指天发誓的势头把我吓了一跳,"我在开车,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我妹一脚把他踹出车外去了,那面包车的车门根本关不牢,眼镜,你来做证!"
"我没来得及体验那扇车门就被你们抛弃了。"我淡淡地说。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虾饺的表情忽然变得沧桑而深沉,脸皮厚得足以抵抗丧尸的撕咬。
"所以说,那个姓猪的被姓赖的咬了以后又咬了你妹妹,最后被你妹踢下了面包车。之后你们去家乐福抢了物资,遇到我们后不想跟我们分享面包车却打算叫我们庇护你们兄妹两,谈判破裂后一路尾随我们到此,不料被一群丧尸攻击,只好来拍门求救,这样没错吧。"八重樱不愧是首领,为以上这段冗长的废话作了总结,同时还忘记了自己目前姓八这样的事实。
"车子你们拿去用啦,只要你们答应带上我们两兄妹。"虾饺垂头丧气地认可了八重樱的总结。
"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出发。刀锋,蓝特,去阁楼上搜搜看物资。"
"哎哎哎哎!你们要干嘛?!"我急了,所有的泡面矿泉水火腿肠都在阁楼上。
"我们要抢劫啊。"八重樱一本正经地调戏我的小心脏。
"不行!住手!我要报警了。"
"报吧。"
在我无能的抗议下,蓝特和刀锋已经把我的存货连同武器包一起拿了下来。
"哼。"八重樱鼻子里发出冷笑,"武器。想不到你竟有出去火拼的决心。"
"哼。"我只能用鼻子回敬一声冷笑,来抵御冷嘲热讽。
"多谢款待了。都收好。"八重樱试图妩媚地坏笑,笑得鸡贼,看脸的世界不会因为丧尸而改变。
"粮食都被你们拿去了,我怎么办!"
"随便你怎么办。"
"那你们带上我。"
"我们不收留窝囊废。
"我不会拖你们后腿的!"
"我们不会被你拖后腿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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