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阮小南,必然金榜题名,状元及第!”
林昭擦了把冻住的鼻涕,“我,林昭,必然横霸江湖,止儿夜啼!”
程岩:“……”说好的微醺呢?
“江湖中有大侠是一杯倒吗?”程岩瞟向林昭酒杯中的残酒……哦,半杯倒。
庄思宜撑着下巴,冷白的脸上染了一抹红,他薄唇一翘,“林兄才十四岁,等到了闯江湖的年纪,说不定就是海量了。”
程岩无奈地叹口气,正想着要不要送他俩回房,就感觉一阵寒风卷着梅香吹来,昏黄灯影下,一片白雪倏然而落。
“下雪了?”程岩怔怔地问。
“下雪了。”庄思宜望着半空,心中无限安宁。
两人一时没开口,就连林昭和阮小南都结束了“互述衷肠”,伏在桌上没了动静。
或许是这样的气氛让人格外没有防备,程岩突然问道:“庄兄,你是为了什么想做官?”
他其实一直很疑惑,若说庄思宜是为了社稷苍生,但此人做事功利十足;若说对方只为了权势,庄思宜前一生几乎能算是鞠躬尽瘁了。
庄思宜一愣,很多话应该藏在心里,但他此刻却不想骗程岩,“我想不受束缚,万事随心。”
“可就算做到一品大员,还有吾皇在上,你也不可能万事随心。”等说完程岩又觉得不对,前生,庄思宜不就让皇帝做了傀儡?
果然,他见庄思宜笑了笑,似有些不屑。
程岩心中一凛,没想到这时候的庄思宜对皇权就没多少敬畏了,他踟躇道:“而且,做了官就有了责任,天下百姓,都是你的束缚。”
“百姓从不是束缚,若是,那一定是我心甘情愿。”庄思宜望着簌簌白雪,眼神透露着几分迷离。
程岩沉默下来,半晌,又听庄思宜问道:“你呢?你想做官吗?”
程岩:“当然。”
庄思宜:“那阿岩又为了什么?”
程岩毫无犹豫,“海晏河清,时和岁丰。”
庄思宜一顿,缓缓转过身,“你的心愿很好,我会帮你。”
他在微光下,身后是漫天白雪,一暖一寒的交汇,就像庄思宜曾带给程岩的记忆。
前生,程岩最愉悦和最痛苦,几乎都源于对方。
程岩微微垂眸,不敢再看。
当晚,雪下了一夜。
次日清晨,白雪已经铺满山头,但雪并没有要停的意思,且越来越大。
等到第三日,书院斋夫下山采购食材时,发现正慈山上一座木桥被雪压塌了。
而大雪天找不到村民来修理,书院又没有自种的菜园,这意味着雪化之前,鹤山书院的粮食储备会比较紧张。
故此,食堂里的菜品顿时简单了很多,虽不至于只剩白粥馒头,但肉菜也要排在前面才能打得上了。
“今年苏省这么大的雪,北地还不知怎样了?”萧瀚喝了口粥道:“草原那边若牛马冻死太多,只怕幽国又会犯边。”
“他们哪一年不犯边?”有人愤恨地说。
萧瀚:“还是不一样的,若是气候极差,他们可不会抢几票就跑,说不定又要占几座城来威胁朝廷。”
幽国就在大安以北,这十多年来,幽国人每到冬季,几乎都会来大安边城抢掠一番。朝廷往往睁只眼闭只眼,等幽国人抢够以后再令边军耍耍花架子,假意将敌人赶走了。
但若哪一年冬季太难熬,幽国则会出兵侵占大安城池,以此向大安索要钱粮物资。
大安人人都知道幽国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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