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岩愣了下,庄思宜居然背着他们买了宅子?而且还一直瞒着没说?他莫名有些不爽,道:“你何时买的?”
庄思宜:“上月,就在青阳巷。”
“那里宅子很贵吧?”阮小南咋舌,青阳巷靠近□□,周围住户多是官身,既安全又安静。更有一点,青阳巷距离翰林院步行只需一刻钟,离皇宫也不远。
“还好。”庄思宜道:“走,咱们去瞧瞧。”
从客栈到青阳巷要走半个时辰,庄思宜吩咐庄棋雇了一辆马车。
青阳巷说是巷,其实路很宽,马车也能随意出入。
伴随着马蹄声,他们来到了一座宅子前。
宅门旁有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树,树上结着许多青涩的小果,连地上也落了不少。
程岩看了半天也没认出那是什么树,索性收回视线。他见门额的匾额已经被拆下,大门看上去似乎刚清洗过,就连兽口门环都擦得澄亮。
“就是这儿了。”庄思宜开了锁,带着两人进门,“之前的主人原本在刑部供职,最近准备外放,估摸着也不打算回来,便想卖房子。”
庄思宜还是从萧瀚那里得来的消息,他觉着不错,便买下来了。
几人绕过影壁,来到一座庭院。
“两进的宅子,这儿是前院,两边是厢房……”庄思宜一路介绍,领他们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咱们现在都未成家,一个人住,两进足够了。”
程岩此时站在园中,望着西角的读书楼,道:“确实不错,这里也足够清净,明日我也找牙行打听打听,看有没有类似的宅子……不过,得小一点儿。”
庄思宜:“阿岩喜欢这里?”
程岩点头,“是挺喜欢的,园子也很漂亮。”
阮小南正想表示他也喜欢,就听庄思宜道:“那你还打听什么?这就是你的宅子。”
程岩:??
见程岩一脸茫然,庄思宜笑着从怀里取出了房契,道:“阿岩,收好了。”
程岩瞪着那张房契,哪里敢接,他愣愣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帮你把这座宅子买下来了。”
“……帮我?那你呢?”
“我住隔壁。”
“……”
庄思宜笑容明朗,“隔壁也是两进的宅子,布局和你这儿差不多。原先住着位御史,后来得罪上官被贬出京,估计其他人觉得不吉利,房子空了一年多都没卖出去,但我从来不信这些。”
他叹了口气,“我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两座连一块儿的宅子,回头我们可以将西墙打通……”
庄思宜滔滔不绝地展望未来,程岩却神思不属,他具体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心头一团乱。
好半晌,才听阮小南弱弱地问了句,“那我呢?”
庄思宜:“你?明天去牙行问问吧。”
阮小南:“……”气成河豚!
那天,程岩最终还是接受了房契,但坚持要给庄思宜银子,否则他不敢住。
庄思宜当然是不肯要了,但见程岩态度强硬,也只好依了对方。
如此,程岩的家底几乎被掏了个空,但有了房,他就得请管家、下人、护卫等等,这又是一笔开支,搞得他都想去赚润笔费了。
好在天降及时雨老家忽然来人了。
来人有两位,一位姓程,叫程贵生,是程老爷子的堂弟,按辈分,程岩还要叫对方一声堂叔公。
程贵生今年四十有八,此前一直在某位官老爷家做管事,五年前那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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