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吗?
程岩见庄思宜双眼发亮,怀疑对方如果有条尾巴,此刻都能舞上天了,不免有些心虚,“你还不吃寿面吗?都糊了。”
庄思宜弯起唇,一错不错且热烈地盯着他,“吃!”
程岩:“……”怎么感觉要吃我?
此后一段时间,庄思宜将程岩送他的册子翻了无数遍,若非他爱惜至极,几乎书皮都能被他翻烂。
努力的并不止他,院子里其他三人也是日日苦读。
期间,阮小南还病了一场,病中整夜说胡话,不是在背四书就是在念五经。幸好他恢复得快,等到二月初九当天,阮小南又再度生龙活虎了。
清晨,京城贡院门前已挤满了应试举子。
初春已至,但早风仍带着寒意,吹得程岩提考篮的手都快冻僵了。
他漫不经心地听着附近举子们寒暄闲聊,突然目光一凝,就见正前方迎面走来个很特别的人。
“那个番邦人也是举子?”庄思宜也注意到了,好奇地看着一位金发碧眼的青年。
“……应该是了。”不但是举子,还是你的“情敌”呢……
若不是看到那番邦人,程岩几乎快忘了自己身处雷剧中,他记得对方在自己的国家好像还有爵位,也是女主的爱慕者之一。在女主被男主伤透了心时,还曾提出要带女主去什么英吉利,不过女主没同意罢了。
“他也是从童试考过来的?”林昭满眼震惊,几乎快忘了紧张。
虽说大安一直允许番人参加科举,甚至是入朝为官,但从开朝以来,他还从未听说过有番人中举的。
不止是他,周围不少考生都瞪着眼,张大嘴,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你们都是外省来的吧?”一名京城本地的举子道:“他叫查理,五岁就来了京,从小学习我儒家经典,本事只怕不在诸位之下。”
话一出口,当即有不少举子变了脸色,其中一位操着粤省口音的举子道:“一个蛮夷也能将你们京里的读书人给踩下去,呵,咱们南人可没那么废物。”
“你”
眼见南北双方又要展开“地域”战,程岩稍稍往旁边缩了缩,尽量远离战场。
据他所知,那个查理完全是雷剧中虚构的人物,并没有存在于真实历史中。雷剧作者想怎样编都行,又何须考据呢?
好在贡院的钟鼓声及时响起,让原本摩拳擦掌试图嘴炮的举子们虎躯一震,俱都安分下来。
会试由礼部主持,规矩和乡试大同小异,都是考三场,每场三天两夜。
相比乡试时严格的搜检制度,会试会稍稍放一点水,毕竟参加会试者都已是举人,说不定还有了官身,总要给几分薄面。
不过该走的程序一样得走,程岩过了两次搜检,却在沐浴时与张怀野狭路相逢,后者的目光大刺刺地扫过他,扯着嘴角道:“白斩鸡。”
程岩斜睨对方一眼,“风干鸭。”
张怀野:“……”
张怀野从小吃够了苦,皮肤比常人粗糙许多,而程岩借此讥讽他,似乎在嘲笑他的过往。他心中不快,又不好在此时跟程岩理论,只瞪了对方一眼,心中发誓:一定要在杏榜上压过程岩!
待举子们全数坐入考舍,时辰也到了正点。
这一场同样是三道四书题,四道五经题,选本经作答。而四书首题出得很有意思,只有一个“二”字。
文题有大小题之分,大题通常是指完整的单句、数句,甚至全章,题意很明确;而小题则是从完整的句子或文章中割裂、截取了一部分,题意难明。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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