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他的王妃是没力气推开他,任由他在旁边如何行为,但一概如老僧入定一般,一晚上下来把半格子的佛经都读了一遍,《般若波若密心经》翻来覆去念得他头疼,末了还叮嘱他说有一本名为《楞严经》的真经,若是以后有机会与西域胡人打交道,记得打听打听这本经书,是本很厉害的正经,以后他也用得到……
杨广磨牙,心说他那傻大哥找什么江湖骗子买的假药,白白折腾这么一回,他反倒给撩拨的心潮浮动,这一夜过得比一年还耗神。
睡着了。
更不可能发生什么了。
杨广盯着咫尺间这张让他又爱又可气的睡颜,越看越觉得肺管子顶着胃郁卒的疼,可一来揍她没这个念头,骂她也没那个兴头,二来药劲下去后她看起来又不太好,脸上潮红褪去显得有些苍白无色,发丝因为汗湿黏在脸上,一脸倦意,整个人瞧起来狼狈之极,可想而知方才不是不难受,是硬撑着装神装佛了。
杨广半是心疼半是可气,可气之余说不得心里当真还生了丝丝敬佩,郁气在胸腔里凝成一团,四处冲撞,却硬是发不出,他这会儿当真想让暗一出来,陪他武场上发泄一番。
心如磐石,如若青松,任尔魑魅魍魉,我自岿然不动。
她在这上面当真刚硬笔直得登峰造极,可他是她夫君,不能撼动她分毫,真是十分不甘心哪。
靠着墙睡并不舒服,她缩成一团脑袋也一点一点的。
杨广只得给她整理好衣衫,把人从地上抱起来出了书房,暂且忍忍罢,等她醒来再教训她,什么时候风水轮流,换他来做做柳下惠,那便好了。
铭心在外侯了一晚上,见两人出来便迎了上来。
这些年政务繁忙,书房的灯一夜点到天亮是常有的事,铭心倒也没想太多,见他们一人沉沉睡去,一人面色不好,只当是累的,行礼说饭食汤浴都是准备好的,婢女们正候着,直接过去便可。
杨广应了,想起昨日与杨素杨约有一面之缘,脚步倒是顿了顿。
此二人他也了解一些,杨素不用说,文武全才,便是杨约,也颇有可取之处。
杨广便停住脚步,朝铭心吩咐道,“昨晚出了点状况,全仰仗贞县公安成公照拂,铭心你准备些自并州带来的礼物,拿着我的拜帖去公府上走一遭,说我晚间过府拜谢。”
贞县公是杨素的爵位,安成公便是指的杨约,铭心自小跟在杨广身边,算是个京城通,在心里翻一翻,很快便知道这是杨素杨约了,应了一声,又知他们一夜未睡,又劝道,“今日午间还得携王妃一起入宫侍宴,要不要先歇息歇息,杨府这边,改日再登门拜访,杨素杨约不过县公,搁在长安城里官阶也不算高,晚去一些也不打紧的。”
杨广摇头,这两人非池中之物,官阶高,或者再过几年,他还当真不好上门,道谢这种事便需趁热,过了时候,便不是那个意思了,“我们在长安待不了几日,且政务繁忙,你去安排罢。”他想与这二人结交,回并州一回便是许多年,现在走动的机会放在眼前,或可一试。
铭心便不再多说什么,应声去准备了。
杨广抱着贺盾先去了浴池,本是想自己给她洗漱,见她昏睡着不知世事,难得正人君子了一回,叫了个婢女进来伺候她洗浴,人放进温水池子里,洗好又把水放干,擦干身体换上衣服便可,动作轻一些,未必能弄醒她。
杨广嘱咐过,自己去旁边的浴池收拾妥当了,等婢女给她洗好换上干净的里衣,又把人抱回了卧房,拿过些父亲佩戴过的玉石堆在被褥上,见她眉目舒展了一些,心说她这么睡着倒解了些难堪,他昨晚被她伤透了自尊,这会儿当真还没想好该拿什么态度对她。
昨晚的事够他铭记终生的,这时候想起来依然牙痒痒,想咬她,让她疼一疼。
这件事也千万不能泄露出去,百姓朝臣好闻皇家秘闻,晋王妃千里追夫的事明面上无人议论,暗地里却都传笑了好几个月,昨晚的事,若是走漏了风声,可真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一会儿进宫侍宴,大哥也在,昨夜晋王晋王妃两人一前一后提前回了府,这会儿指不定有什么新说法了。
杨广额头突突跳了两下,暗自吸了口气,自己坐去了案几前,暂且把旁的事压在一边,接着看并州传回来的政务。
时值午间,铭心过来叩门说时间差不多该入宫了,杨广便让铭心唤个婢女进来把贺盾叫醒。
“啊?”铭心有些摸不着头脑,以往有阿月在的地方,主上都让他们站得远远的,请婢女来叫阿月起床,认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以往不都是主上自己动手么?”
杨广抬头看了铭心一眼,铭心嘿嘿笑了,不敢再多说什么,听吩咐使了个小婢女进来。
贺盾醒来便觉得卧房里气氛很不对劲,杨广坐在书桌前安安静静处理公务,却存在感极强,不容忽视,没一会儿她眼皮都跳起来了,大概是没睡好的缘故。
铭心说午间进宫吃饭,晚间去贞县公成安公家登门道谢。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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