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董玉浩,张骐立即离开的办公室。他心里清楚,董玉浩在财务科肯定拿不到钱,他怕万一董玉浩找不到凌方仪,回来再跟自己泡上。
出了公司,张骐看看手表才4点半,离平时下班还有1个半小时。家是不能回,原本打算下班后去情人杨柳家的,早上离家时就跟潘云杉说过单位有应酬了。犹豫片刻,他决定现在就去杨柳家。
张骐发了个信息过去:“柳柳,在干什么?”
杨柳很快回过来:“等老公回家。”
张骐再发:“来了。”
杨柳住在聆湖尚郡。这里北面临山,东南面临水,小区内花草相间,绿树成荫,站在小山坡的亭子里,近闻鸟语花香,远观水天一色,是一个享受生活的好地方。这是锦江市开发的第一个被称之为纯别墅区的小区,以田园风情为卖点,据说现在销售已空,只是因为离市区远,入住率还很低。扬柳就住在这个小区一栋双拼别墅中。
张骐说下班后过来,杨柳下午到鼎信事务所转了个圈就回了家。她的家现在是俩个人幽会的主要场所。
杨柳奔50的年龄了,看上去也就40来岁,略胖的身材,白晰的皮肤,配置得恰到好处的五官,左眼眉稍上一颗绿豆大小的红痣更让她增添了几分妩媚,再加上得体的打扮、一双会说话有眼睛,虽然少了年轻女孩子的青春亮丽,却也有着一种赏心悦目的成熟韵味。
对于俩人之间的交往,张骐一直十分谨慎,杨柳表面上配合着,心里却有些苦涩。
她未离婚那会儿,俩人见面的机会不多,越是不多就越是想见面,偶尔偷偷摸摸地到周围小县城开个房,俩人都是乔装打扮,各走各的。为了能经常见面,张骐冒着战友猜忌的风险,硬是把她拉进天讯公司的对外应酬中。
可当她一年前离婚后,当她觉得可以不用那么小心时,张骐却似乎更加谨慎了。这一年多,他们未再到小县城开房,也从不在外面吃饭。
杨柳与张骐是扬州同乡,也是校友。她比他小5岁。上中学那会儿,每个学校都有文艺宣传队,每个宣传队都排样板戏,全国数不清的文艺团体,都围着8个样板戏转。她一进学校就被学校宣传队的老师看中,正好要排白毛女,就让她演喜儿,而演大春的就是张骐。
当时张骐上高三,是班里的文体委员,也是学校文体两栖的明星,既是学校蓝球队的前锋,又是学校宣传队的骨干,身上常常有女生的目光。
在宣传队时,杨柳心里悄悄地喜欢着张骐,甚至想过自己长大后会不会嫁给他,但张骐却好象没有过多地关注过她。
后来张骐由学校参军,宣传队欢送张骐的时候,杨柳曾经买了个笔记本想送给他,还羞涩地在扉页上写了一大段祝愿的话。但欢送会一结束,张骐就被蓝球队的队友拥走了,笔记本就压在了她的抽屉里。再后来她结婚生子,尘封了少女时代那段情窦初开的感情,但那本笔记本却没有舍得处理掉。
俩人原本已是两条平行线,应该没有交集,谁知,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扬柳老公下海,来到锦江市经营一家船舶运输公司,她在公司不顺心,就辞职一起过来了,给老公管财务。一次在饭店吃饭,邂逅了当时还在部队的张骐,两颗早已成熟的心居然擦出了青春的火花。后来她老公另有所爱,她也就死心塌地地做了张骐的情人。
杨柳本不想离婚,夫妻俩互不干涉,各人有各人私密的情感空间挺好的,谁知二年前老公的新爱怀孕了,由地下转为地上,公然与她抢老公,她一方面因为尊严,另一方面也因为有张骐在身边,就好不犹豫地离了婚。
与老公离婚后,杨柳得到一份不菲的家产,除了500万的存折,聆湖尚郡这套别墅归了她,还包括一个罗莱床上用品专卖店。女儿是奶奶带大的,自小就跟她不亲,高中时就送到加拿大读书了,她把老妈从扬州接来同住了一阵子,但是老妈牵挂孙子,也住不习惯,勉强住了半年就回去了。当她独自面对家里的三层楼时,才真切地体会到什么是寂寞。
罗莱床上用品专卖店一直有专人打理,分给她后,她也没有亲自打理,只是每个月过去看看账。为了排遣寂寞,她选择了鼎信事务所,还闹着玩一样在朋友的公司兼了会计。由于她一直为老公管财务,对什么合理避税一套十分熟悉,不管是在事务所,还是在朋友的公司,都驾轻就熟。
离婚后的一年多,最让杨柳最不安的是与张骐的关系。她拿到那张离婚证书时,心里希望张骐也能离婚,但张骐从来没有这种意思。她曾经暗示过几次,但张骐不知是真的没听懂,还是装糊涂,反正是不接茬。这时,她有几分后悔与老公的婚离得太草率了。
路走到此处,杨柳不得不无奈地面对了。一方面她确实爱着张骐,另一方面也确实需要他,不知不觉中,俩人的关系调了个个,以前都是他迁就她,而现在更多的时候是她不得不迁就他,甚至取悦于他。
接到张骐立即过来的短信,杨柳迅速到房间里换了套衣服。
张骐一进门就把扬柳抱到沙发上,手里的夹包往茶几上一扔,咬着杨柳的耳朵说:“想我了?宝贝。”
杨柳享受地躺在张骐的怀里,闭着眼睛说:“不想,想又不能想到身边,就索性不想了。”说到后面一句心里不由叹了口气。
张骐拨弄着她的嘴唇说:“宝贝,我是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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