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箜篌的话,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这是哪家养的千金大小姐,竟然拿十大宗门来吓我们。十大宗门全都在土地肥沃灵气充足的地方,又怎么知道我们这种苦寒之地?拿十大宗门来吓我们是没用的。我们苦修多年,为的就是绫罗绸缎,美色佳肴。这些普通百姓生来低贱,能做我们的仆从是他们命不好,怪只怪他们没有开灵窍,无法踏上修真路。人活在世上,讲究的就是弱肉强食,小美人与其同情这些贱命一条的普通人,还不如跟着爷,保你青春永驻,美貌常在。你身边这个小白脸好看是好看,但是十年二十年以后,也不过是个糟老头子……”
“你错了,就算二十年以后,他也是个好看的老头子。不像你们这些废物,就算活几百年,也从来没好看过。”箜篌取下发钗,发钗在手中化为水霜剑,她抬了抬下巴,“不过你们刚才有句话说得好,弱肉强食。”
一堆炼气期修士,与分神期修士对上,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
这些修士穿着锦缎,但都是普通的衣服,没有任何防御作用。箜篌三招之内便把这些人揍趴在了地上,她踢了踢刚才骂桓宗是小白脸的丑脸修士,“倚强凌弱好玩吗?”
丑脸修士吐着血摇头。
箜篌微微侧首,笑得一脸甜美:“我倒是觉得挺好玩。”
她转身看桓宗:“桓宗,我们去踢馆吧。我长这么大,还从没干过这种事呢,你陪我一起去。”
“好。”桓宗点头走到了箜篌身边,与她牵起了手。
林斛:“……”
这种事有什么好干的?他扭头看了眼城门外挤在一块儿看热闹的百姓,目光扫向城墙下,那个啃水萝卜的男人已经消失了。
看着前面手牵手的桓宗与箜篌,他叹了口气,这哪里是去踢馆,分明是手牵着手去找乐子。
他掏出一件捆人的法器,把这些金龙堂弟子全部捆在了一起。惧怕无比的百姓看着这一幕,脸上的惊惧未消。他们不知道打败金龙堂的人是谁,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跟金龙堂一样坏,或者更坏。
金龙堂非常好找,因为在一群低矮的屋子里,高大又富贵的房子就格外显眼了。这个门派对龙可能存在着狂热的崇拜,不仅墙上雕着龙,柱子上盘着龙纹,就连朱红大门上也雕刻着二龙戏珠。
箜篌被这铺天盖地的龙纹弄得眼晕,扭头问林斛:“林前辈,你见多识广,踢馆怎么做比较有气势,一脚踢破大门吗?”
林斛深吸一口气:“箜篌姑娘,我对踢馆这种事也不熟练。”话音刚落,就听到“轰”的一声,金龙堂的大门应声而倒。林斛扭头看去,看到公子缓缓收回龙吟剑,云淡风轻地对箜篌姑娘道:“踢门脚会痛。”
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林斛觉得快要窒息了。
“林前辈?”箜篌走进门,扭头见林后还站在原地发呆,“踢馆很好玩的,你也来嘛。”
看着箜篌一脸“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好东西要大家分享的表情,林斛默默把目光移向桓宗,真不知道公子与箜篌姑娘之间,究竟是谁带坏了谁?
他抹了抹脸,板着脸跟了进去。
身为修真门派,金龙堂虽然小得连地头蛇都算不上,但是门上也有一些防御法阵,就这么被桓宗一剑劈开,无数弟子都赶了过来。
弟子们看着三个锦衣华服的人走了进来,自家的门被砍成了两段,切口整齐,防御法阵有跟没有一样。他们咽了咽口水,齐齐往后退了几步。
众弟子中,一个穿着低阶法袍的老人站出来,拱手道:“不知高人从何而来,到鄙派有何指教?”
“来恃强凌弱啊。”箜篌拔出水霜剑,挑了挑下巴。
老人脸色一变,把本命法器握在了手中:“姑娘说笑吧,你我同为修士,何必咄咄逼人?”
“你们这些修士与外面百姓同为人,为何要欺压他们?”箜篌瞥了眼这个老人,筑基大圆满修为,其他的弟子身上的灵气微弱,皆是炼气期修为。
呵,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原来仙子是为城里那些百姓而来。”方才还叫“姑娘”,仙子便改口叫“仙子”,这个老头倒是比刚才那些弟子识趣。他看不出箜篌的修为,但是却能认出对方手中的剑乃是极品神器,单单这么一把剑,就比他们整个宗门都值钱。也不知是哪个大能的弟子忽然跑到了这里,只盼这些公子小姐心思单纯些,他们能把这事掩盖过去。
“这些刁民的话又岂能相信?”老人道,“冬天他们要我们帮着出海,夏天要我们帮着晾晒渔具,稍有不满意的地方,就撒泼打滚说我们修士欺负人。此处灵气稀薄,若不是我们宗门在此处建堂上千年,早就搬走了。俗话说,穷山恶水多刁民,仙子可万万不要相信刁民的一面之词。”
“你的意思是我误会了?”箜篌转头看桓宗,桓宗五指一抓,说话的老头便不由自主飞到了他们面前。桓宗把手放在此人天灵盖上,用神识扫了一遍他脑子里的记忆,嫌恶的把人扔了出去。
老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便晕死了过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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