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好,大伯大婶好,三叔三婶好,姐姐姐夫好,妹妹好。”
话音刚落,毛依“嗷”一嗓子,把周围长辈吓一大跳。
毛榕爸站起来想介绍,看到林简还杵在那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左右为难。
气氛更尴尬了,只有毛依兀自兴奋着,围着余抒成绕了足有三圈,伸手想碰碰他,又反手捏了自己一下,疼得吱哇乱叫,然后拿起手机就是一通狂拍,独照合照统统拍完,才意识到大家都没动。
毛依四处巡视,傻乎乎地问:“咦,没有摄像机吗?”
林简坐了一会儿就说还有事,先走了。
过不多久,一家人坐下吃午饭,余抒成和毛榕坐在一起,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可毛榕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
倒霉孩子生气了。
虽然他还不是自己的,可毛榕作为o还是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这无形的压力导致他夹菜的手都有点抖,一筷子鱼夹到一半掉在桌上。
余抒成不动声色地重新夹了一块到他碗里,顺便还给他添了其他小菜,长辈们一看,哦,这是在宣示主权。
一年未见,毛榕魅力大增,把两个勾到家里来为他争风吃醋,果然是o,了不得了不得。
毛依顾不上吃饭,还盯着余抒成不挪眼,吸了一口快掉下来的口水,小声问:“您……真的是我哥哥的男朋友?”
余抒成点头:“是的。”
毛依终于接受现实似的倒抽一口长气,拿起手机又放下,自言自语地摇头说“不行我要保密保密保密”。
三叔道:“榕榕的对象……是个明星啊?”语气中大有觉得不靠谱的意思。
三婶笑说:“怪不得坐这儿就跟咱们老百姓不一样,跟这屋子一点儿都不搭。”
堂姐说:“我单位有好多小姑娘喜欢你。”
大婶和稀泥道:“挺好的挺好的,长得俊,将来的娃基因好。”
八字还没一撇呢,都说到生娃了,毛榕从脸红到脖子根,挣扎道:“是普通朋友……”
自是没人相信。
余抒成给桌上长辈敬酒,52度的白酒眼睛都不眨地往嘴里倒,毛榕看着害怕,拽拽他的胳膊,余抒成不理。
毛榕妈看到这一幕反而放心了,笑着道:“瞧瞧,明明心疼得要命,还非要嘴硬说没在谈恋爱,你当我们傻啊?”
他们傻不傻毛榕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是真傻。
余抒成大老远跑来了,自然是有目的的,哪能如他所愿安静如鸡地呆在酒店里?
从重逢开始,他就一直被这家伙牵着鼻子走,找不到任何盘旋的余地。
他才是该生气的那个!
毛榕觉得自己非常占理,叉着腰质问余抒成:“你闹够了没?”
余抒成坐在他房间里的床上,闻言抬头看毛榕。
今天他没化妆,整张脸清清爽爽,别有一番单纯干净的少年气。此时那双勾人的眼睛里铺了一层迷蒙的雾气,竟显得有些楚楚可怜,他慢吞吞摇头:“没有。”
喝醉了?毛榕试探着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糟糕,眼珠都不跟着动了。
赶紧弄了杯蜂蜜水给他,皱眉道:“不会喝酒还喝那么多,发什么疯?”
余抒成坐得笔挺,没去接蜂蜜水,毛榕举了半天,只能认命地喂到他嘴边:“喝一点吧,解酒。”
余抒成机械地张开嘴巴喝了一口。
毛榕第一次见他喝醉的样子,呆头呆脑的像个机器人,他忍不住噗嗤一笑,余抒成总算有了点反应,抬头看他,咧开嘴跟他一起笑。
顿时天地失色,窗外的太阳也自惭形秽地躲进云层里。毛榕不禁感叹,这家伙也太会长了吧,眼睛里跟在发光似的,要是多笑一笑,说不定早两年已经红透大江南北了。
他觉得晃眼,把蜂蜜水放在桌上,转身欲走:“你把这杯喝了,然后休息一会儿……诶!”
还没挪开半步,腰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拽了回去。
醉鬼余抒成脸贴在他的胸口蹭了两下:“别走。”
毛榕心跳高速飙升,心脏都快从嗓子里蹦出来了,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跟哪个靠这么近过。
“你撒手……有话好好说。”
余抒成摇头,脑袋继续蹭他胸口:“坏蛋。”
毛榕:“啥?”
余抒成声音闷闷的:“是你让我睡你的,现在又不承认,坏蛋。”
毛榕恨不得捂住他这张乱说话的嘴:“我我我就随便说说,你别当真啊!”
余抒成自顾自念叨:“是你要跟我交往的,我不管。”
毛榕:“……”这会儿总算有点17岁的小jerry的样子了。
毛榕叹气:“你先放开。”
余抒成松开一只手,抓着毛榕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固执认真地说:“我现在长高了,是个真正的了,你摸摸。”
毛榕手掌下面贴着滚烫而有韧性的肌肉,似乎还能感受到皮肉下面蓬勃的心跳,他的脸瞬间红透,拼尽全身力气挣脱开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余抒成仰头栽倒在床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暗,外面静悄悄的,还没睁开眼睛,先闻到属于某个o独有的香甜味道。
余抒成作为的特征刚刚觉醒时,这个糖果一样的味道就闯入了他的世界,历经三个春夏秋冬,还是只有这一颗糖果让他念念不忘。
他贪婪地深吸一口枕头上甜甜的o信息素,揉着胀痛的脑袋慢慢坐起来。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台灯,毛榕背对他坐在书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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