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府白色笼罩,哀鸣发丧。
突然,从门外闯进十几个日本兵,端枪以待。
为首的丸山木少佐高声喝道:“把共党分子交出来”
老管家匆忙跑出来,拱手道:“各位皇军,我家老爷刚刚病故,家里正在办丧事,哪里有什么共党分子,各位皇军是不是弄错了?”
丸山木吩咐道:“到各处去搜一搜,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是”十几个日兵不容分说,闯到各个房间一一搜查。
从内堂跑出来一个日兵,道:“报告丸山少佐,里面发现几个可疑的人,请少佐前去查问。”
丸山木直闯入内堂,只见几名僧人正在诵经,问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老管家道:“这是请来为我家老爷做法事的。”
丸山木逐个望去,只见连智大汗淋漓,神色慌张,一把抽出军刀指着僧人的鼻尖处,喝问道:“你!干什么的?”
连智一惊,连手里的木鱼“呯”的一声,掉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是和尚”
丸山木戏谑的挥舞着手里的军刀,道:“我看你像**”
“阿弥陀佛”德衍合十到:“施主,请放下屠刀。小徒生性胆小怕事,请施主不要为难他,有事冲我来。”
丸山木追问道:“你是和尚?那为什么头上没有香疤?”
连智道:“我只是沙弥,还没有受戒。”
“施主”德衍起身道:“我们在此做超度道场,请你们出去,不要打扰。”
丸山木巡视一圈,喝道:“把棺材打开”
言罢,几个日兵一拥而上。
“住手!”老管家带着家仆护在棺材前方,急道:“你们不能惊动我家老爷,这是对亡者的大不敬。”
德衍道:“死者为大。请各位速速离开,否则,搅闹道场,惊动逝者亡灵,必下地狱!”
丸山木上下打量着德衍,问道:“看你不是石家庄的?哪里来的?”
连行道:“家师法讳上得下衍,在奉天就连你们的藤原将军都对我师父礼敬三分,你想干什么?”
副官耳语道:“属下也听说他在关外威信极高,得罪不起。”
丸山木低头想了想,挥手道:“打扰各位大师父念经,告辞!”
说着,转身离开了。
沉默了好一会,德衍方记起道:“快打开棺材。”
“是,师父”众僧连忙合力打开棺材盖。
高志山、高宝山喘着粗气爬出棺材,跪地道:“多谢十五叔救命之恩。”
“快起来”德衍扶起道:“估计你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躲得了这次躲不了下次,得赶紧想个办法。”
“师父”连智道::“不如让他俩换上僧衣,混在我们中间,或许可以蒙混出去。”
“好”德衍点头道:“这个办法可行,你们赶快给他二人落发更衣,明天一早送出府去。”
正厅内,德衍和高林长喝茶聊天。
高林长叹气道:“老儿子,你回来一趟不容易,怎么也不多住些日子?”
“干爹”德衍道:“不!爹!以后儿子就叫您‘爹’了,我答应六哥要替他给二老尽孝。”
“好,好”高林长听闻,不禁老泪纵横,忙点头道:“你虽不是我亲生,可你从九岁就进我高家,一直在我身边长大,我和你娘待你与亲生儿子一般无二。还记得你当年,是又调皮又淘气。”
说着,眼前不禁浮起几十年前的一幕幕……
德衍也回想起儿时的桩桩件件,笑道:“那时我还小,不懂事,若不是爹和六哥处处维护,我还不知道要挨九叔多少打。”
“还说呢”高林长道:“你小时候不惹地上的祸,专惹天上的祸。有一次,振铭把你从堂里背回来,全身都是血。一问才知道,是你小子又闯祸了,让老九把你打个半死。哎呦,可把你娘心疼的,一边给你上药,一边大骂老九下手没个轻重,还非逼着我把你从堂里接回来,留在身边。”
德衍会心一笑,道:“从小娘就疼我。”
“唉……”高林长叹气道:“当年你爹为了石门堂的大局,不幸被人暗杀,你娘也跟着去了。当时你还不到三岁,老堂主觉得对不起你爹,也对不起你,就把你带在身边,从小教养,希望你长大成人之后继承石门堂,算是给你爹娘一个交代。可是你小时候太顽皮,老九为人又耿直,对于堂里的规矩从不含糊,你可没少吃你苦头,三天两头的挨板子。”
德衍道:“若不是有九叔当年严加管教,还有爹的悉心教导,哪有我的今天。”
正说着,高林长不禁又湿了眼眶,道:“我高林长一生光明磊落,铁骨铮铮。为了石门堂,我三个儿子都搭进去了。”
高林长两行老泪,黯然道:“可惜我对不起你爹娘的在天之灵,也对不起老堂主的临终托付啊。堂内变故,我本应该不顾一切扶你上位,可惜阴差阳错,反而让你被迫离开石门堂,做了和尚。”
德衍苦笑道:“爹也不必伤怀,我也算是因祸得福。当年我离开石门堂之后,本想找个安静去处,平凡一生。不想,遭到仇人追杀,险遭意外。若不是恩师行云大师相救,你我父子就没有今天的相见了。”
谈到此处,高林长疑惑的问道:“老儿子,当年你那么小,怎么做到了住持之位,有了今天的地位?”
德衍道:“这也都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我伤愈之后就住在云峰寺,每天跟着大家听经闻法,参禅打坐。有一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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