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但是没胃口又不想吃……
于是阮念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同桌正插着衣兜神色恹恹地坐在座位上,皱着眉头一脸纠结的样子,连她走过来都没反应。
“醒了啊?”阮念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他面前,这人才像是忽然回过神,转头看她,“给你带了份粥,趁热吃吧。”
“……哦。”蒋逸舟慢半拍地应了一声,转回去对着那碗打包好的粥又愣着不动,半晌才伸手解开袋子,“饭堂有粥?”
“没有,我到学校外面买的。”阮念坐下来,伸手把那件掉下来的羽绒服重新披到他身上,“你不是冷吗?穿着吧。”
“现在不冷。”蒋逸舟没穿但也没脱,就任它挂在自己肩上,低头喝了一口粥,“谁的衣服?”
“我问江宏借的,怕你睡久了会冷。”阮念拿出作业,边写边跟他解释,“他说宿舍就有,大课间的时候顺便回去拿的。”
哦……
难怪刚才睡着睡着就不冷了,原来是她帮忙借的衣服。
蒋逸舟没有说话,默默地喝着粥。
其实还是难受,头昏脑胀,喉咙也疼,根本就不想吃东西。
但想着这是她买回来的,还热乎着,又勉勉强强有了一点儿食欲。
“你喝完粥记得吃药,别又忘了啊。”
阮念停住笔,还是忍不住轻声提醒,看到他点了头才转回去继续写。
哎,这个人真不会照顾自己。
后面几天的天气依旧时冷时热,蒋逸舟的感冒也是时好时坏,他打不起精神老忘事儿,阮念又不可能24小时贴身跟着他,折腾了两个星期都没痊愈,终于还是拖到艺术节这天了。
“哎哎,你这粉底都没涂开呢,过来弄一下。”
“谁有发卡借我用,要黑色的。”
“你别动啊,裙撑撞我好几次了!”
……
后台一片忙乱,被工作人员过来说了好几次都压不住声音,只能把等待上场的队伍赶得离舞台远一点儿,以免影响前面的表演。
“你还行吗?”阮念拿着旁白稿走到蒋逸舟身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心,“是不是发烧了啊。”
蒋逸舟摇摇头。
他嗓子已经疼得哑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两天感冒略有好转,鼻涕喷嚏都少了,人也比之前有精神,但不知怎的还是吊着一点儿没好,昨晚开始喉咙发炎,到今早居然连说话都困难了。
阮念知道他喜欢逞强,有事儿也不会告诉人的,于是伸手想探一探他额头,还没碰到就被苏棠叫住了,让她过去帮忙。
“咳。”蒋逸舟别开脸,从羽绒服的口袋里掏出口罩戴上。
“舟哥,你别戴这个啊,会弄花妆的。”周鹏一脸操心地冲过来,“快摘了吧,马上就上台了。”
蒋逸舟想说他没化妆,奈何现在说不出话,只得又扯下口罩塞回口袋去。
嗓子干得发疼。
然而保温杯放在观众席的座位上了,没带过来。
叫人去拿也不是不可以,但他没法说话,解释完估计都要上台了。
……她又不在。
蒋逸舟烦躁地皱了皱眉,吸气一急,被冷风呛得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操。
什么鬼天气。
什么破电话。
要不是那晚心情不好下楼打球,出完一身汗还吹了冷风,怎么会弄到感冒啊。
还没完没了病到现在,操。
“高二8班!高二8班在哪儿?”
工作人员过来叫他们准备,苏棠拍拍手招呼大伙儿跟着去台下:“把外套都脱了,下一个节目就到我们,快。”
阮念也帮完忙匆匆过来,她负责念旁白的不用上台,所以看到蒋逸舟脱衣服的时候很自然就去帮他拿了。
“我靠,舟哥很帅啊。”周鹏压着声音喊。
应苏总策划的强烈要求,负责钢琴的蒋逸舟穿了一身黑色的正装,这臃肿的羽绒服一脱下来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别说周围的人,就连提前见过的阮念也忍不住想跟着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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