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读书,不怕那个谁弄死你?”
陈名马上就腿软了:“别告诉我表舅!”
根本不知道怎么联系苏瑞,尹方不过是随口开个玩笑,见陈名胆小得很,翻了个白眼,嘲笑道:“没点表示?”说着,摊开手掌。
“表示,表示!”陈名一连声应着,递出一百块钱,趁对方分辨真假的时候赶紧逃了。尹方也没去追,拿着这笔意外之财,乐呵呵地塞进裤兜:“唉,老子真善良!”
又能买个饼了。
孙其与红毛
出差回来,收到报告的苏瑞愣了半秒,紧接着差点被气笑。
先不管小黄毛勒索的行为,光说自己侄子,还敢逃课去泡妞,果然好了伤疤忘了疼。也罢,这回再受教训,应该安分很多。想到这,苏瑞挑起嘴角,等第二天去陈名学校开会,抽空揪出对方,给了一百块:“再挂科,我就把你爸妈接过来住几天,好好教你。”
陈名先是被突然出现的表舅吓了一跳,然后被对方冷冰冰的话弄得浑身发抖,最后捏着硬塞过来的钱,总觉得是暗示那天被小黄毛敲诈。他扶着墙,失魂落魄地回到寝室——躲进被子里嘤嘤嘤。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我要女朋友!
我不要学习!
让我们为土木三班陈同学默哀。
处理完侄子,不对,太冷酷了,是长辈谆谆教导,让小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苏瑞转过头就跑安平街去,明面上说平日太累到酒吧松松筋骨,实际上为了制造偶遇。时间尚早,酒吧里人不多,孙其亲自给他调了杯度数低的酒,倚在吧台后,调侃道:“这么猴急?”
“出差那么久……”苏瑞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注意力还时不时晃到外面,希望路过的黄毛里有那个张牙舞爪的家伙,“睡不好。”
这下,孙其笑得更猥琐,都是三十来岁的“老男人”,怎么会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玩得来的人里头,就剩苏瑞和他没着落。当然,那是以前,孙其现在可摆脱了大龄处男的称号,留下苏瑞一个。
过去刘戈和胖儿几个不耐烦,还想过直接给他们找个女的来yī_yè_qíng,结果嘛,当然是失败告终。孙其没生气,说几句拒绝了;可苏瑞那会脾气不太好,看着是最文弱的一个,却最能打。刘戈的计划还没进入实施阶段,就被戳穿了,最后垂头丧气地跟着苏瑞到阿成的拳击馆里“交流感情”。
苏瑞任他嘲笑,慢悠悠喝光了酒,才开口说道:“之前和小黄毛有过节的人,在哪?”既然尹方没出现,他闲得无聊,总要找点乐子。
“等等。”孙其招招手,在擦桌子的服务生赶紧跑过来,两个人窃窃私语一阵,服务生就往后门跑去。过一阵,带进来几个手臂脖子全是纹身的小混混,领头那个染了红毛,只是脑袋左侧的头发特别短,像被人用什么剪了,不复往日威风。见到孙其,红毛故意装出的气势立马垮了,低着头,像被老师教训的小学生,站在吧台不远处不敢过来。身后几个人虽然惊讶,但是认出了孙其,也和老大那样瑟缩在一旁。
孙其嗤笑一声,走过去,把人扯到吧台前:“就这个,女朋友被你侄子泡走的峰哥。”
听到毫不掩饰的嘲笑,红毛气愤地瞪了他一眼,然而一点威胁也没有,相反,显出几分……傻气。扭头看向坐着的苏瑞,他乖乖鞠躬道歉:“对不起。”接着,忍不住对孙其丢个白眼,回嘴道:“那不是我女朋友!我不认识!什么垃圾玩意,用老子的名号招摇撞骗……”一不留神触犯了禁令,赶紧闭嘴,怕被对方惩罚。
至于是哪种惩罚,呵呵。
没在意那句粗鲁的自称,孙其揉了揉红毛脑袋当做安抚,也解释道:“之前陈名和那女的谈恋爱,被骗了钱,以为红毛和她一伙的,就跑来讨公道。红毛什么都不知道,被吵得烦了,干脆把人打一顿,钱也没拿,都在我这里。”话音刚落,等着的服务生很乖觉地从吧台后拿出钱,递给苏瑞。
“既然和他没关系,随便,我也不追究了。”苏瑞意味深长地开口,“不过,以后管好你的人。”
红毛来不及反驳,就接收到孙其警告的目光,只好别过脸闹别扭。孙其知道之后肯定要哄一哄,再说吧,眼下还是先对苏瑞做出保证来:“肯定管好,不会让他再和小黄毛发生冲突。”随手一按,正好掐在红毛腰侧的软肉上,然后很轻地摸了摸,“听到没?”
一瞬间从腰侧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像被……红毛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边发抖,一边乖乖回答:“听,听到了。”
孙其很满意,也没再调戏对方,松开手,在耳边低声说了句:“……”
红毛不敢顶撞,听话地带着人离开。不过临走前不甘心,偷偷比了个中指,从后门方向还隐约传来几句抱怨,都是什么“剃光”“染黑”以及“混蛋”之类。
这回轮到苏瑞笑了,孙其大大方方地由着他嘲弄,舔舔嘴唇:“我这个还比你的大五六岁,脾气好一点。你啊,自己好好努力,加油。”
“还用你说。”
面前又换了杯酒,苏瑞没喝,而是叹了口气:等着吧。
只有时不时敲击桌面的手指知道,他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冷静。
来一杯
今晚,安平街依然非常热闹。
尹方难得心情不好,双手插兜,喃喃自语,走起来都比平时慢。从那傻逼手里敲来的一百块还剩挺多,足够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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