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阿鸾……还能再撑多久?
林律当即宣了大夫而来,让大夫给阿鸾诊脉。
那大夫也证实阿鸾脉象奇特,有早衰之向。
从善又一番无力的辩驳,想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那长公主便又出主意说,可以将这女人关起来看看,看她不喝血是不是会变苍老,若是会,再给她喝血看看她是不是会变回来,这样不就证实了她确实饮血维持面貌,那云隐的犯罪动机不也就有了吗?
林律点头首肯。
从善知道,如今此案要想再给阿鸾翻案脱罪,几乎是不可能了,因为阿鸾不知道还能撑几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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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律命人将阿鸾捆在牢门口的空地上,亲自监视着她。
云隐被重新押回牢中,任他再怎么喊已是晚了。
从善找不到理由阻止,只怕越说越乱。
天色阴沉沉的压着云,阿鸾被捆在木柱上,哭着哭着越来越虚弱。
林律,霍少游,爱看热闹的长公主和林瑞阳就坐在回廊下等着结果。
从善站在封崖身旁心急如焚,她只恨昨夜没有让她多喝点血,也可以多撑一阵子。
封崖侧头看她,低声问道:“你很紧张?”
当然紧张,紧张的要岔气了。
她却只能佯装镇定,却见温江雪晃晃悠悠的过来看热闹了。
他瞅了一眼快虚脱的阿鸾,到从善身侧笑道:“你的那位朋友,看起来很不妙啊。”
废话!她当然知道!
他又俯在从善耳侧低低道:“放弃吧,长公主的脾气一向说一不二,她既然插手了就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几乎不可能给你机会翻案。”
那怎么能行!放弃了她之前的罪不是白费了吗?
她低眉沉思,听见阿鸾低低呢喃了一句什么,众人都没听清,但她知道,阿鸾已经意识涣散在要血了。
她说:“血……”
从善一咬牙终是决定孤注一掷,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需要一个人帮她,要信任她,又得皇上信任的人,她看了一眼封崖又看温江雪,讲心一横,拉住温江雪的腕子道:“义父跟我来一下。”
封崖一愣。
温江雪只觉得腕子一紧就被从善拉住往厢房去,他没有挣扎,任由她拉着,看着她小小的后脑勺,发尾在脖子上一甩一甩的像个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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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善拉他进入自己的厢房,将门一关。
温江雪挑了挑眉,玩笑道:“怎么?要卖|身求我伸以援手了吗?”
可从善小脸煞白,认真的道:“是,还请义父帮帮我。”她一撩袍跪了下来。
温江雪一愣,没想到她这么……放的下身段,后一想当初她为救封崖也是这么不要脸的跪下求过她,她这个人,脸都不要,还要什么身段。
是啊!要什么身段啊,能抱一个大腿是一个啊!
从善一把就抱住了温江雪的大腿,言辞恳切可怜兮兮道:“义父,这次只有你能救我了!你可千万不能撒手不管啊!”
温江雪一脸尴尬,往后退了退,挣扎不开她的手,无奈道:“你起来说说看,我考虑一下要不要帮你这么逆子。”
从善不起来也不撒手,抬头对他道:“恳请义父现在立即回京,将圣上请来,越快越好。”
温江雪挑了挑眉,“你以为圣上是你家亲戚?随便一句话就能请来?我没那么大能耐。”
“那若是为救阿鸾呢?”从善豁出去道。
温江雪眉头一蹙,低头看她,“阿鸾?哪个阿鸾?”
“那个为圣上而死,圣上心心念念找了几年的故人阿鸾。”从善看着他道。
果然温江雪脸色沉了下来,看了一眼窗外,吃惊的道:“外面那个你要救的女人……是阿鸾??”
“恩……”从善点头。
温江雪登时怒道:“陈楚玉!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偷偷隐瞒了阿鸾这件事!你知道此事会有多严重的后果吗?你……”简直要气死他了,“不要你的狗头了?!”
从善任他骂着,委屈道:“我并非有心隐瞒,我只是想要将此事解决之后再告诉义父,好让义父给圣上一个惊喜……找到阿鸾,这可是大功啊!”
温江雪怒道:“惊喜?你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功有多大,出了差池祸就有多大!你怎么这么自信你能万无一失的解决所有麻烦?”
从善抬头看他,“我知错了,我这不是向义父坦白了吗?”
“你这叫坦白?”温江雪气的想踢开她,“你这是闯了祸兜不住了,让我替你来兜!”
外面吵嚷嚷了起来,好像在喊什么,她头发在变白。
从善心道不好,忙求温江雪道:“义父不能再耽搁了!全是我的错,我不求义父别的,只求义父快些回京将此事禀告圣上,让他来救阿鸾,若是出了任何差池,由我全部担着!”
“小王八蛋你担得起吗!”温江雪又气又无奈,“若是我回京找圣上的途中这阿鸾死了,你要如何向圣上交代?他不卸了你才怪!”
“不会!”从善道:“便是我死也会保住阿鸾,义父只管尽快回京,尽快赶来。”
温江雪看着她的小脸无语至极,叹气道:“我可以想办法先让林律将此案拖延。”
“不行!”从善急了,若是拖延了,她还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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