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陈从善死了!尸体都没了!”她们不迭道。
一群可恶又可怜的下人。
从善松开脚转身就走,一开门却愣了一下——封崖站在门外。
封崖跃过她的肩膀看了她身后屋内的一清尸体,又看她,“你可以不杀她,买通了就好。”
从善一愣,抓着被喷上鲜血的衣袖,将满是鲜血的手被到了身后,“她罪有应得。”
封崖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她袖子上被喷上了鲜血,她匆匆将外袍脱掉,擦干净匕首又藏进靴子内,快步跟着封崖出了院子。
她没留意,钟房外有个女人躲在柱子后,小心翼翼的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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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回到山门前时发现山门开了,温江雪几人已经进了静心庵。
她一惊,封崖道:“放心,我说你去小解了。”
封崖带着她进了山门。
这静心庵极大,有前山和后山,前山就是一些有名望真禅修的尼姑待的地方,佛堂,禅房,斋房已。
还有一排厢房是给进香的香客准备的。
温江雪他们几人已经在客房里等着了,小尼姑给他们奉了茶。
从善跟着封崖进去,温江雪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茶盏放下,问道:“你怎么样了?”
“好多了。”她道。
温江雪便道:“原来是被憋的?”
从善心烦意乱,听着外面电闪雷鸣,无心应答。
温江雪见她脸色确实不好,也没有再说什么。
不多会儿,一个年长的尼姑进来,是这静心庵的副主持。
从善看了一眼,放下心来,这前山的师太几乎不过问后园的事务,她被送来时只见过主持一面,剩下的就是后园的几个老尼姑,别的师太并不认识她。
温江雪几人见了礼,温江雪说明来意,他要找陈从善。
那师太道,后园的事务她并不是太清楚,她叫负责后园的一清来问问看。
温江雪有些没耐心,外面山雨欲来,他起身道:“我亲自去吧,还请师太引路。”
丁丁不想去就留在了客房,霍少游也留下了。林律却极为感兴趣,他说:他年轻时与这陈大小姐打过一次交道,对她印象深刻,后来听闻不见了还有些失望,今日能再见不能错过。
师太便亲自引路,带着温江雪,林律,封崖和从善去了后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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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园一向都是园子里的姑娘们自己打扫,倒是干净,还种着腊梅树,只是显得十分荒芜。
那几个尼姑刚从钟房出来,正在数银子,听见有人过来忙收了银子,将钟房门关紧,一看到跟在温江雪身后的从善皆是一紧张。
师太过去看了一眼问道:“一清呢?”
几人看了一眼对方,三白先道:“一清师姐去后山了,副主持有什么事吗?”
“这么晚了去后山可不安全。”师太给她们引见了温江雪他们,道:“这几位施主是陈家的故人,来找一位叫陈从善的小姐,你们可知道她现下在哪儿?”
几个人紧张的看从善一眼。
从善站在温江雪身后坦然的对她们笑了笑。
三白便道:“知道知道……陈小姐她……”
身后忽有人开了门,有人从一间厢房里走出来,轻轻柔柔的道:“哪位故人要找我?”
从善一愣,封崖也是一愣。
只见那夜风习习之中,一名女子拢着黑漆漆的碎发站在门前,一张脂粉未施的脸娇媚动人,被风吹的衣摆款款,蒲柳之姿,我见犹怜。
温江雪眉头蹙紧了看她,“你就是陈从善?”
她扶着斑驳的红柱站在那里,点点头道:“是我。”
从善在原地宛若闷雷过耳,这个人她认识,再熟悉不过了……可她为何要……冒充自己?
☆、第40章 四十
黑云压在山外天,闷雷滚滚,闪电劈下来照亮每个人的脸。
那女子站在那里,被夜风吹的散发拂面,“几位找我吗?”
从善看着她错愕不已,是幽草,她在这静心庵里唯一的一位‘朋友’,她们住在一间屋子里,躺在一张床|上,互相倾诉苦难,互相安慰,她离开时还答应过幽草如果有机会她一定会回来救她。
可是她如今站在那里,成为了另一个陈从善。
幽草为何要冒充自己?她来不及想明白。
温江雪看林律,“林大人,是她吗?”
他们几人当中只有林律与陈从善有过一面之缘。
林律又打量了她一番,有些迟疑道:“我当初只是隔着马车与陈大小姐匆匆说过几句话,并没有太看清她的样貌,而且已经五六年了,女大十八变……”又想起什么道:“我倒是记得她曾与少游是青梅竹马,少游定认得的。”
幽草站在那里轻笑了一声,“几位是想证实什么?我是不是陈从善?我竟是不知如今我陈从善也有冒充的价值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轻声道:“不必叫霍少游来,我不想见他,几位有事便说,无事,请回吧。”
她低蹙着的眉头看的从善揪心,仿佛她真的是陈从善,自哀自怨不愿再见故人。
林律想说什么。
“轰隆”一声雷响,炸的从善一缩脖子下意识的捂住耳朵,紧接着大雨瓢泼而至,倾泻一般几乎要冲塌山石。
温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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