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的晚上,连恩终于有了一个面见艾德尼禄的机会。
在那个还残留着战斗痕迹的书房中,显得有些憔悴的艾德尼禄抬眼看了看走进来的连恩,示意他在一旁坐下。
“坐吧,连恩,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不过现在我并没有详细给你说明的时间,,就长话短说吧。”
“当然,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艾克顿王国爆发了一场武装政变是吧。”
“恩,没...等等,这个消息你从那里听来的!”
一瞬间,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艾克顿离罗格塞可是有数千公里之远,就连自己也是早晨才得到的通讯,这一个普通的年轻人是凭什么能得知这样的消息的?
还是说,他的背后有隐藏着连自己的情报网都能瞒过的手段...
“行了行了,你别用那种危险的眼神看着我,我只是通过一些信息自己猜的而已,不过看你现在的表情倒是**不离十了。”
连恩摊了摊手。
“猜的,你是凭什么能猜出里这里有数千公里的国度发生了什么事?”
“说到这个,这里不愧是北地最大的圣殿,至少整个公国的报纸资料都能随便看个够,真不错。”
由于算的上是‘贵宾’的关系,圣殿内置的图书馆他倒是可以毫无阻碍的进出,因此这两天他也没有闲着。
“你的意思是,仅仅凭借一些纸上的文章,你就看出了一场政变?”
艾德尼禄哼了一口气,要是真这么简单,那么这场政变早就已经失败了,又怎么能发展到如今这个局面。
“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复杂,我只是根据结果推演出了过程而已,如果不是克丽丝提雅遭到了这样规模的袭击,我也不会有底气提出这样的结论。”
“哦?”
艾德尼禄成功的被吊起了好奇心。
“当然,无论什么事,总是不会完美无缺,就好像一场地震来袭一般,他的前兆绝不会是细润无声的,只是看有没有人注意到而已。从南方的商报以及关税、水运的情况来看,这场政变早已经蓄谋已久。当然,如果不是以确定了政变的前提去看的话,倒是很难发现的。”
“就算这样,也太过勉强了,只不过是一位候选遭到了袭击而已,你怎么能凭借这些蛛丝马迹去确认一场兵变?”
“我只是通过我所能拥有的线索以及信息去推演结果而已,至于你问为什么我会相信...并没有什么理由,我只是从不怀疑自己的直觉而已。再说了,克丽丝提雅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吧。”
艾克顿王国虽然推崇血脉融合,但内部也是有着理论的分歧的。
其中大致分为两大派系,纯血派以及融血派。纯血派代表着保守,为了保证后代的稳定,他们往往只会与一到两个种族进行通婚,并且保证人类的血脉占到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纯度。
而另一派,融血派则正正相反,他们几乎贪婪的与所有种族进行通婚,并且将他们的优点以及缺陷尽数据为己有,这样频繁的通婚导致了这一派的后代几乎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畸形儿、怪物以及傻子,但是,却有着那微乎其微的几率会诞生出压倒性超越凡人的天才,而克丽丝提雅正是融血理论的大成者,可谓生于完美之人。
“由于克丽丝提雅的优秀,才令艾克顿之王不得不将她送到这个偏远的北地,以谋求国内的稳定,我没说错吧。毕竟像她这样完美的存在,对于纯血派而言实在是太过恐怖了,如果放任她在国内成长的话,两派间的矛盾将会越来越大。”
克丽丝提雅的存在,就像是整片沙漠忽然变成了金子,亦或是整片大海都变成甘甜的乳酪一般,简直就是活着的奇迹。不难想象纯血派会对这她感受到多么庞大的威胁,仅仅是存在着,这个少女就已经能够轻易的否定掉他们那坚持了数千年的信条。
“...”
艾德尼禄沉默了。
“就结果而言,你并没有猜错。”
他所说的结论,看起来不过是从一些似是而非的蛛丝马迹中随便拼凑而成的拼图,然而却毫无道理的贴近事实的真相。
‘更可怕的是,这个十四岁的孩子,对于自己这建立在砂砾上的理论堡垒连一丝怀疑以及担忧都没有。’
这样的家伙,到底该称之为天才...还是疯子呢。
“克丽丝提雅的哥哥,也同时是纯血派的这一代的代表人物在前天,也就是你们遇刺的那一晚,卢格豪森王子发动了一场政变。”
“而且他已经成功了,是吧。”
“...没错,如果不是有克丽丝提雅的存在的话,他本应是那一代人里最杰出的一位了。从这次悄无声息的政变中,可以窥见他心机之深。”
而艾克顿的前王,奎特隆,已经公开对外宣称旧疾突发猝死了。当然,任谁都知道这只不过是官方说辞而已...
“...克丽丝提雅,她知道这件事了吗。”
这两天他都没看到那个女孩的影子,如果不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她肯定第一时间就吱吱喳喳的跑过来了吧。
“当然,不过现在你还不能见她。”
“为什么?”
“你还记得那一晚吗,她那太过激动的情绪让她体内的血脉失控了。而如今她的**仍旧非常不稳定,再加上刚刚得知父亲的死讯...可以的话,我甚至不希望她看到任何人,毕竟,那一天晚上的奇迹不一定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若不是连恩那一晚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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