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牛北坐在车上,看着一直往后倒退的树木,我时不时地闻一闻自己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我总觉得自己身上的那股尿骚味依然很重。
一想到昨天晚上我回去时乌灵珠嫌弃的眼神,我就想杀了牛北,这家伙不知道哪儿弄来的童子尿,味道竟然这么重。
当时我扑倒在燕尔杀的怀里时,没想到那个小黑瓶如此脆弱,竟然一碰就碎了,不过一瞬间,我刚察觉到自己的手心被一股温润的液体浸湿,我前胸的衣服就已经湿透了。
反而是燕尔杀的身上沾到的不多,那被沾染上的地方开始冒出青烟,还发出“兹兹”的声音,夹杂着凄厉的惨叫声,让人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
“抱住它!”
牛北压根就没管我一脸嫌弃到吐的表情,直接命令到。
“啥?牛北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要我抱住它,那你为什么不抱它?”
牛北扣了扣鼻子,抱着膀子悠闲地说道:“谁让你把那东西弄在了自己的身上的?那东西就只有这一份,全在你身上了,你不抱,难道我去抱吗?”
“我……卧槽!”
我这就要上前给牛北一个窝心脚,牛北却机灵地往后一跳,说道:“还不快点?在不快点这家伙脱离了封印,咱俩都得死!”
我回头一看,果然,刚才哪怕叫得如何凄厉也没法动弹的燕尔杀此刻竟然开始缓慢地移动起来了,速度虽然慢,可是那狰狞的表情告诉我,如果它脱困了,第一个死的绝对是我,而且肯定是死无全尸。
为了避免自己以后连拼凑在一起的机会都没有,我只是一犹豫,便绕道了燕尔杀的背后,一把抱住了它,将自己湿得最严重的胸紧紧贴在它的背上,尽可能地将化魂水给粘在燕尔杀的身上。
之所以我不从前面来,实在是这燕尔杀的嘴太tmd臭了!
这化魂水的效果真的不错,我这一贴上去,那家伙嘴里发出的凄厉惨叫更加洪亮了,而它竟然在这剧痛之下,挣扎的幅度越加大了,我这一个大意,差点就被他挣扎开了。
“牛北,这家伙力气太大了,我抱不住它!”
牛北拿着我刚才给他的那五根木钉在地上忙活着,说道:“你这平时吃得也不少,怎么每次到了关键时刻就这么没出息呢?”
我这气不打一处来,差点就想放开燕尔杀上前封了牛北的嘴。
“好了,放开吧。”
牛北突然拍拍手掌,满意地看着地下的那个阵法,我这里刚一放手,牛北就迅速地拉着已经挣脱大部分束缚的燕尔杀的胳膊,一个漂亮的过肩摔,便把燕尔杀给摔进了阵法里。这燕尔杀原本被化魂水腐蚀得十分萎靡了,这一摔,有气无力的声音又拔高了八度,看得我忍不住撇撇嘴,还好这不是一个人,这要是人的话,这样一折磨,早就死翘翘了。
牛北拿出我捡到的那两个符咒,一左一右地贴在燕尔杀的左右肩膀上,燕尔杀立刻就如同被钉子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就连嚎叫都已经没有了力气了。
没有丝毫的悬念,牛北只是在被固定住了的燕尔杀身上扔了一个火符,燕尔杀身上沾着化魂水的地方率先燃了起来,然后迅速地蔓延开去,不过一秒钟,燕尔杀全身都被幽蓝色的火焰包围了。听着燕尔杀凄厉的嚎叫,我突然开始担心明天收到周边邻居的投诉了。
这个店被这样一闹,闹鬼的传闻早就已经传了出去了,以后要是想靠这个赚生活费,已经很艰难了,这要是再接到投诉,那我们也不用干啥了,直接收拾包袱回家重新想出路吧。
“牛北,以后吃啥呀?”
牛北的脸在幽蓝色的火焰照耀下忽隐忽现,一脸是木然,也不知道再想什么。听到我这话,我清楚地看到他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青灯,看着这坨焦肉,你竟然还能想到吃的?你是不是饿死鬼投胎的?”
闻着那腥臭的味道,我忍不住皱了皱眉,随即自动忽略,悄声嘀咕道:“那也说不定呀……”
牛北翻了翻白眼,直接选择无视我了。燕尔杀早就已经毫无声息了,那原本凶狠恐怖的十杀鬼凶之一在短短的一分钟内烧得只剩下指头大小的一团,上面只剩下一团微弱地火光兀自坚强地燃烧着。牛北看了看,上去一脚将那火焰踏灭,露出了燕尔杀的遗留之物,一株黑色的丁香。
“丁香?”
牛北将黑色的丁香狠狠握在手心里,眼中有一道锋利的光芒闪过。
“走,我们现在再去一次翠竹小区,那个周发,有问题。”
“现在去?”
我不确定地看着他,又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几欲作呕,如果这样子就去,我想不用到翠竹小区了,司机肯定得被我熏死。
牛北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二话不说,拉着我胳膊就上楼,进了我的房间,然后给我找一套衣服,扔在我的怀里,说道:“快点,五分钟。”
“二十分钟,让我洗个澡。”
“三分钟。”
牛北乜了我一眼,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我立马抱着衣服钻进了卫生间,速战速决,三分钟洗澡换衣一气呵成。只是可惜,完全没时间用沐浴露,身上的味道依然很重。
我们出门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随意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往翠竹小区而去。一路上,我都能看到司机大哥时不时地一脸嫌弃地看着后座上的我和牛北,所有车窗都打开了,最后还嫌弃不够,连天窗也打开了。我看着这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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