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次说做媒, 一刻也不耽搁地去打听, 得知男方还是单身, 马上张罗起来, 要两个单身男女见面。
地点设在阿凤家里。
阿凤也并没有和梁美清挑明是相亲,就说跟几个同事一起, 去她家吃顿便饭。
梁美清隐约感觉到是相亲宴, 可阿凤在家里准备了一个下午, 她也不好推脱, 便跟着去了。也不是第一次相亲,没什么可怕。
阿凤的老公是钢铁厂职工,一家三口住在钢铁厂分的宿舍,一室一厅,孩子刚刚六七岁。
飞虹家的大别墅, 梁美清并不羡慕,因为太遥远, 但是阿凤家这有厅的房子,梁美清是羡慕的, 宽敞明亮, 真的很好。
阿凤家里除了她老公以外, 果然还有个男人,四十来岁的样子,微胖,憨厚老实, 跟阿凤老公一起在厨房忙活。
大家都夸阿凤有福气,嫁了个好老公,阿凤笑嘻嘻地道,“我们当年也是相亲认识,去媒人家里,我看他在帮忙做饭,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阿凤意有所指,几个妇女冲着梁美清,笑得意味深长。
憨厚老实的男人叫阿翔,梁美清的基本情况他是清楚的,并且很满意。至于媒人说的,女方长得美若天仙,他刚开始不信,因为媒人都这样,喜欢夸大事实,实际上也就一般般,况且像仙女一样了,还能看得上他?
他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在一众妇女中,一眼就看中了笑吟吟的梁美清。通过媒人点拨才知道,那真是他的相亲对象。
可这么漂亮的女人会守寡这么些年吗?应该大把男人追才是,倘若,他们并非相亲认识,他是不敢追梁美清的。人家不仅漂亮,阿凤说还很能干,上班、还跟女儿一起开了早点摊。
不知道为什么,阿翔不敢正眼看梁美清,虽然想多看两眼。
妇女们都是过来人,一看便知这阿翔对梁美清有意思,这八字一撇是撇出去了,就看梁美清要不要接那一捺。
在她们眼里,阿翔这样持铁饭碗的居民户,配带着孩子的寡妇梁美清是绰绰有余。农村户口拿什么和居民户口比?你就算现在再能干,老了也没有退休金,看病没有报销,没人给你分房子。你看,他们单位还分了个两室一厅的房子,比阿凤这个还大。假如结婚后,一家四口,挤挤也能睡。至于怎么睡,他们已经帮忙谋划好了:两夫妻睡主卧,女儿睡次卧,十几岁的儿子睡客厅。
而阿翔则不这么认为,从乡下来,能在城里立足的女人,应该都不稀罕他这样的男人。
吃饭时,又来了个孩子和老人,听那口气应该是阿翔的孩子和母亲。
那孩子跟苏敏差不多年纪,长得和阿翔很想,沉默寡言,老母亲约莫六十,很瘦,皮肤很黑。一圈妇女看过去,最后停留在梁美清身上。
“就祖孙二人在家,所以我就喊他们过来一起吃了,更热闹。”阿凤打着圆场,起身给他们拿碗筷。很显然,应该是他们自己找上门来的。
老母亲很不客气地在阿凤的空位上坐下来,正好,隔壁就是梁美清。
她开口便问,“听说你是乡下来的?”
梁美清笑着回道,“是的。”
“乡下挺好的,就是没工作,以后没退休金。孩子没有退休金可靠,大家说对不对呀?”
在场的人都笑得尴尬。
“孩子几岁了,是女儿还是儿子?”
“十五岁,是个女儿。”
“你几岁了?”
“33。”
“年纪不大,女儿倒是不小了。”
梁美清笑笑,“结婚早。”
很显然,阿翔的妈对她充满敌意。
本低着头的阿翔,头更低了。
阿凤回到餐桌,生硬地插进去,“阿姨,我给你装点汤,这鱼是我老公去河里钓的,味道很美。”
老母亲接过碗,想要继续盘问,另一个同事机智地就着阿凤的话题展开下去,“我把以前在世的时候也经常去钓鱼,但是从来没钓过这种,你是在哪里钓的?阿凤真有口福。”
“在新桥那边,我和阿翔上白班和夜班就会去放杆,阿翔比我勤快,上白班时还会去现钓。吃不完拿街上去卖。”
几个人聊得火热,不让老母亲有插话的机会。
阿翔老母亲对这个女人不满意,长得太漂亮,他儿子镇不住,更重要的是,她是个寡妇。
阿翔的前妻,老太婆当时就不同意,因为命太硬,必须二婚,果不然,害她儿子二婚了。寡妇更要不得了,把人都给克死了……
所以一早阿凤说这个事情,她就不同意。他这不听话的儿子,一听有女人,魂都没有了。
都怪她自己,生了个没出息的儿子。
所以她今天就自己找上门来了,她非得让这女人知难而退不可。
饭后,梁美清被阿凤拉到一边,抱歉地道,“刚刚是不是很难为情?哎,我就是怕你难为情才拉着秋姐一块来的,没想到这老太婆来了。你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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