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笑比哭好(二)
从小诊所出来后,我们依照赤脚医生的吩咐,按时定量给孩子喂服了降烧的药。
当天晚上,孩子的温度又抬升到了39度。
我和老婆两个人面面相觑,一筹莫展。
看着宝宝浑身难受的样,我心里就纳闷了,这小孩子发烧还真是奇怪,怎么一到白天体温就恢复正常了,一到晚上,温度就有上来了呢?
第二天一早,我和老婆抱着孩子,搭乘从水沟乡开过来的客运中巴,匆匆赶到了县人民医院。
一通挂号,付钱忙活后,我带着孩子来到了一间急诊室内。
一个中年医生给孩子仔细看了看,抬头对我们说道:“没事没事,不用紧张,小孩子头疼发热的很常见,挂几瓶水就好了”。
我们一听,悬着的一颗心多少放下了一点点。
拿着医生开的药单,我让老婆抱着孩子先到输液室等我。我一路小跑着,赶到拿药窗口付了钱,拿好药,又一路小跑着找到了输液室。
输液室房间不大,旁边,有三四个家长陪着小孩也在打吊水。
两分钟后,一个护士模样的女青年走了过来。
她手里拿着一个就诊单,表情严肃地喊道“谁叫赵乐彤,快过来打吊水”。
我连忙举手说:“我是,我是”。
“什么,你是赵乐彤?”她满脸狐疑地问道。
“哦,不是不是,我是赵乐彤的爸爸”,我赶紧解释道。
“那你急什么呀?这么大个人,话都说不利落”,她皱着眉头,有点不快地说道。lt;gt;
“呃”,我心里有点不快,“这小护士,什么态度这是”?
她瞪了我一眼,走过来弯腰看了看孩子:“怎么孩子这么小,这怎么打”?
我瞬间石化了,“什么叫孩子这么小怎么打”?
她有点不耐烦地摇了摇头,“行了,行了,别傻愣着了,赶紧把孩子抱到这来”。
我一听,心里有点恼怒,这女护士口气也忒差了点吧。刚要发作,老婆一把拉住了我。
我心里强忍了一下怒火,得,这是来给孩子看病的,可不是来和护士妹妹怄气的。想到这,我赶紧抱起孩子,走到了护士指定的位置。
我将孩子抱坐在腿上,那个护士妹妹伸手拿起宝宝的左手看了看,用力拍了拍,然后放下,又拿起宝宝的右手看了看,拍了拍,放下,眉毛微微皱起。
“怎么啦,护士”?我老婆狐疑地问道。
“这孩子的手腕静脉太细,摸不着,看不见,没法打呀”,护士站起身来说道。
“啊?那怎么办”?我老婆有点慌张地说道。
“那就打额头吧”,半天,那护士面带迟疑地说道。
“打额头?”我和老婆都愣了,没听过这种打法呀。
“咦?你们都发什么傻呀”?护士不耐地说道:“你们到底是打还是不打呀”?
“呃,打打”,我和老婆连忙说道。
那个护士一听,有点无奈地在宝宝面前蹲了下来。lt;gt;她伸出手在宝宝的额头上摸了几下,然后转身从身后拿出一次性输液针管,那起针头就准备往宝宝额头上扎。
我看着明晃晃的针头,心里一阵发虚,这打额头,孩子恐怕是要受罪了。
宝宝瞪着一双大眼,看着细细的针头,有点好奇。却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遭罪了。
果然,那护士拿起细细的针头,在宝宝的额头上扎了一下,孩子吃痛,头不经意地一摆动,针头没有扎中位置。
“喂,你怎么搞的,你把孩子的头要按住啊,要不然,她摆来摆去的,我怎么扎针啊”,护士有点恼了。
我有点火大,但忍了一下,仍然没有发作。先给孩子看病要紧。
老婆蹲在一边,伸出双手从两侧轻轻固定住了孩子的头部。
护士重新找准位置,拿起针管又扎了下去。
这一下,宝宝不干了,针头刚扎进肉里,还没扎进额头静脉,她使劲一摆头,痛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声一响,那个护士吓得手一抖,针头没扎中,又掉了下来。
“哎呀,怎么流血了”,一旁的老婆忽然惊慌地叫道。
我赶紧伸头一看,果然,鲜血顺着针孔,从宝宝的额头上流了出来。
看着宝宝被扎的鲜血直流,我心里一下子火了,我抱着宝宝,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声地呵责道:“你到底是不是护士,会不会打针啊”。
那护士看见小孩被扎出了血,又被我这突然一吼,也有点傻了,她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有点口吃地说道:“我,我也是刚来的,可能,可能”。lt;gt;
“什么,你是刚来的”,一旁的老婆一听也火了,“你一个新来的护士,凭什么给我家宝宝打针,你以为她是你的试验品哪”。
“我,我”,那护士满脸绯红,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也是怒火中烧,又大声地呵责了几句,这都是什么护士,素质差,技术差,也太没有品了。
这时,另一个年龄稍大点的女护士闻声走了出来。
弄清原因后,她赶紧向我们道了个歉,又把那个女护士呵责了一番,方才平息了此事。
等那个女护士走远后,那个年龄稍大点的护士蹲下身来,仔细看了孩子一番,然后抬起头来对我们说道:“这孩子太小,血管太细,我刚才仔细观察了一下,只有孩子的脚还可以”。
“啊,难道要从脚上打吊针吗”,我有点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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