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跟儿子来了个每日必备的告别。
“儿子,爸爸出去上班给你赚钱了。等你长大点,给你买好吃的,想吃啥给你买啥。”周老蔫许诺。
小周墨还睡得香,哪里知道亲爹说啥。赵春兰看到丈夫又来这一出,不禁笑着说:“庆喜,咱儿子可是有福了,不仅有奶粉喝,以后也少不了好吃的。”
“那可不,我以后得努力,让我儿子过上好日子。”
周老蔫要攒钱,以后给儿子盖大房子住,还要让儿子读书学文化。
周老蔫跟儿子告别后,骑着他那辆大金鹿去上班。路上他还在想:这次媳妇住院花了不少钱,以后他是有儿子的人了,要多给儿子攒钱。他不能像以前那样胡乱花钱,要不把烟戒了,酒也不喝了,省下钱都给儿子攒着,将来都留给他儿子。
周老蔫现在整个一个儿子奴,恨不能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留给他儿子。
周老蔫盘算着,又想到儿子的小脸,心里就美滋滋的,不由哼起了曲子。
“东方红,太阳升……”
没等周老蔫唱完第一句,胡寡妇就在半路窜出来,把周老蔫吓得车把拐了好几个弯,才伸腿踩住地,停下车子。
周老蔫一看是胡寡妇拦住他,心情不复刚才的美妙,紧皱着眉问:“你咋在这儿,拦着我干啥?”
胡寡妇对周老蔫来说,只不过是个相好的女人,可有可无。如果胡寡妇有啥难处,也许看在以往那点情分上,能帮就帮,如果她提出过分要求,周老蔫也不一定能答应。
毕竟,周老蔫现在是有儿子的人了,他事事都以儿子为先。以前没儿子继承家业,他是想破罐子破摔,没想过存钱、盖新房等事。他又没儿子,置办了家业没人继承,以后还不知会便宜谁。不如自己吃了喝了,甚至花钱睡了胡寡妇自在。
可是,现在周老蔫可不这样想了。这会儿他甚至后悔原来把钱和东西送给胡寡妇。甚至想:要是当初胡寡妇不勾搭他,他肯定能睡她,更用不着花这个冤枉钱。早知道媳妇会给他生儿子,他能不把钱和好东西都给儿子留着吗?
“周哥,这段日子你咋不去找我了,是不是把我忘了?”胡寡妇并没有提什么要求,而是提起旧情,想打感情牌。
感情,什么感情?对周老蔫来说,现在一切都没他儿子重要。
找胡寡妇,找她干嘛,不得花钱吗?没钱这女人也不能让他近身,周老蔫想。
看来,周老蔫也不是傻子,早就看出胡寡妇得不到好处,是不会白白便宜男人。
周老蔫怕别人看到他和胡寡妇纠缠,如果传出不好听的话,会影响到他儿子。
不行,得赶紧解决胡寡妇的事。
“快点,有事说事,我还得去上班呢,要不就晚了。”周老蔫不耐烦地说。
“周哥,我没啥事,就是想你了呗。”胡寡妇这时看出周老蔫的不耐烦,更不想在这时提要求,她还盼着调大鱼呢。
周老蔫才不管胡寡妇想啥,他听完胡寡妇的话,认为她是没事闲的,就说:“既然你没事,我就去上班了。”
说完,骑着车子就窜出老远。
胡寡妇在后面喊了几声:“周哥,周哥,我话还没说完,你咋走了呢?”
周老蔫没管胡寡妇的乱叫。他早晨一直在家磨蹭着看儿子,耽误了不少时间,这会儿再磨蹭,可就真迟到了。
想到这里,周老蔫把力气全部灌注到腿上,加油往锁厂赶。为了给儿子赚钱,他劲头足足的。
胡寡妇看着远去的影子,不由啐了一口:“臭男人,提上裤子就不认人,都不是好玩意儿。”
胡寡妇没能如愿勾搭到周老蔫,一脸悻悻,跺跺脚,就回去了。
路上,胡寡妇边走边想:看来,如果她不想点办法,以后会失去周老蔫这份收入。
这几年,胡寡妇和周老蔫勾搭上,每个月都能从周老蔫手里弄到几块钱,有时再加上点东西,家里添置点油盐酱醋啥的,根本用不着花她攒的钱。
别小看这几块钱,这年头东西实在便宜,就是一斤猪肉,不过才七八毛钱,一盒洋火几分钱,酱油醋也是,积分钱一斤。农村家里都有粮食,不用买粮吃,花钱的地方少,就算手里每月有几块钱,如果细细点花,那也花不了。
每月能有点活钱,胡寡妇的日子就好过点,起码不用再为用钱发愁。要是她跟人家一样,凭借家里攒的几个鸡蛋换钱,那得费了老鼻子劲了,哪有这样靠男人来钱快、且轻松。越是对比,她越是不想放弃周老蔫这头。
这两年政治形势比较严谨,镇上没少挂牌子游街的人,胡寡妇之所以赶顶风偷男人,也是尝到了甜滋味,一时收不了手。
再说,她基本不会在家里偷.情,周老蔫那次来家里是意外。反正从没有人正面抓过奸。都说“捉.奸捉双”,拿不到真凭实据,可没人愿意得罪人。都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除非有仇,很少有人管这种闲事。除非是被男人的媳妇堵到他们偷情,要不别人顶多笑话胡寡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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