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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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晃晃然间做了个梦,梦见一只雪白的小狐狸鬼鬼祟祟的溜出一处云雾缭绕的山洞,去扑一只飞得极低的火红凤凰。
小狐狸长得极是可爱,团脸,杏眼,眼角带着勾斜斜的飞向两?,雪白的浓密长睫毛不时的扇上一扇,嘴角微弯,又甜又媚。毛绒绒的一团,屁股后面却摇着九条尾巴。
那凤凰凤眼长眉,头顶带着冠,凤尾又长又艳,浑身泛着金光,美得叫人不敢正视。
凤凰明明可以高飞,便低低的飞着任小狐狸扑,眼见要被扑到时,又自飞开。
一狐一凤追追赶赶的戏闹,正玩得开心,凤凰突然飞过树梢失了去向。
小狐狸在山野中胡乱打着转,硬是寻不到凤凰的踪影,急得打转,脚下一滑,团成一团滚下山坡,沾了一身的落叶,狼狈得紧。
突然天地间突然变得又黑又沉,一道又急又紧的巨大旋风占了半天边,自天
上穿破云层卷来,躲在树梢上的凤凰慌忙向惊呆了的小狐狸扑去,强风袭过,将小狐狸卷进旋风。
凤凰毫不犹豫的撞进旋风,然就这一刹那的错落,小狐狸已离他甚远。
他极力相向小狐狸靠近,可是他的速度终是赶不上小狐狸,逼得无奈逆转方向,逆风而行,想截住小狐狸,从来不曾见过的强风将他一身漂亮的羽毛卷得东西飘零,烈风划破他的肌肤,
所过之处血肉模糊,然任他使足了力气,与小狐狸却是几次交错而过,到得后来,他已是力竭,再也无法向小狐狸靠近,与小狐狸越旋越远,最终眼睁睁看着小狐狸被卷进旋风深处,而他
却被抛出旋风之外,重重摔在一处山崖下,昏迷过去。
白筱梦到这儿,悬挂着被卷的小狐狸和被摔晕过去的凤凰怎么样了,却醒了,觉得梦里的那片山野很是熟悉,闭着眼刨拉着记忆,却不知在哪儿见过,再想得深些,脑子便成了一团浆糊
,只得丢开。
睁开眼,窗外黑蒙蒙一片,屋内已点了灯,也不知到底睡了多久,撑身坐起。
“娘娘,公主醒了。”秀秀的声音自床边传开。
白筱并不意外,朝床榻外望去。
贺兰自行转动着轮椅靠近床榻,伸手来摸着她的额头,“头可痛?”
白筱之前一心想见她,这是面对面,却不知该说什么,摇了摇头, “不大痛。”
荷兰将她沾在面颊上的发丝拨开,神色温柔,“当年·····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还好容华说你尚在,我才能熬到现在。你这几年受苦了····”
白筱心中雪然,原来他并不知容华的真面目,心下微安,不管她是否被仇恨迷了心,但这番话任让她心里涌了一涌,她还是在意这个女儿的,就着烛光重新打量卸了装的贺兰,比白天所
见又苍老许多,五年时光,竟将她折腾成这般模样,也着实让人心酸。
伸手握了她的手,“我这几年过的很好”
贺兰被她一把,手抖了抖,声音也颤了,“你不怪娘么?”
白筱这几年不外乎是坠崖时惊了一惊,与莫问之间的事伤了一回神,再便是今天看到容华受伤,难过了一回,再就是感觉世间人情淡薄了些,除此外国的也没什么不好,也寻不出要非要
记恨什么的理,摇了摇头,“在宫外其实快活过宫里。”
贺兰默了半晌,叹了一回气,这宫里是在没有什么让人快活的地方,向白筱问起这几年的生活。
白筱只是说坠了崖大难不是,被人救下收养在戏班子里,授了她一些琴技,在戏班里混口饭吃,后来遇上当地土豪想纳她为妾,她不肯偷偷跑了出来,便遇上了南朝子涵将军在外征秀女
,她无处去,变跟了子涵将军进了京。
至于容华的是,便瞒了下来不提。
她所说这些,都是贺兰差人打听过的,也是这么回事,自然信以为真,不加怀疑。
与荷兰对坐了一阵,发现荷兰虽然看着她,但目光却有些散,并不聚中,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荷兰将她的手压下,“为娘还看得见。”
“娘的眼睛……”还看得见,那便是可能会看不见了?
秀秀插了进来,道:“当年公主被皇上带走了,娘娘听说公主坠入崖,日哭,夜哭,哭坏了眼睛,好在有容公子治着,才算勉强保住了,白天还得见,到了这晚上就不大看得清楚。”
这一阵聊,白筱范儿迷糊了,白天时以为是荷兰宁肯她死,也不想她落入北皇之手,买通的车夫,将她抛下悬崖,现在听来,却不是这么回事,那将她抛出山崖,难道当真只是意外?“
为何容华能随意出入北朝皇宫?”
荷兰如此憎恨南朝太子,如果知道容华才是真的南朝太子,不知会作何想法。
“哪里是随意出入,不过是这宫里有一条密道通往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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