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琎点头,“对,王字旁加‘进步’的‘进’。你记性很好。”
他那样的人,要不就不交女性朋友,一旦交了朋友便绝对是知己了。
而季琎的笑容亲切,似乎已经把她当成了相交多年的朋友。
展若绫心底愉悦,“谢谢。”
菜肴一盘盘端上来,无一不精致美味,看得人胃口大开。
季琎的休闲裤及t恤打扮显得随意亲和,颜行昭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服,气质儒雅,给人的感觉很干净,就像一杯白开水,跟季琎站在一起颇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展若绫与他们都不熟,对他们一无所知,大多数时候都在听他们聊,偶尔也说几句话。她从对话中听出季琎跟钟徛是中大校友,而颜行昭刚从维也纳回来。
吃过正餐后,季琎在颜行昭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站起来,“你们两位慢慢聊,我跟展若绫有几句话要说。”
等她们走远,颜行昭微笑着说,“真人是见到了,就不知道照片是什么样子的。”
钟徛估计八九不离十是季琎跟他说的,并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只说:“我妈知道你回来了,说很挂念你,让你这几天去我家吃顿饭。”
“我知道,回去我就给伯母打电话。”
酒店的二楼设有专门的咖啡厅,她们在里面找了一个靠角落的位子坐下。
点完饮料后,季琎望了一眼对面的人,眨了眨眼睛:“展若绫,我上次跟你说过我以前就见过你的照片了。”
展若绫在家跟展景越跟蔡恩琦相处时本就随意,见季琎这么主动亲近自己,心里有种久违的亲切感,不由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我记得。”
“我男朋友跟钟徛两家人是世交,他跟钟徛从读幼儿园开始就在一起玩了,我跟钟徛是读大一的时候认识的,那时颜行昭在维也纳学音乐——我们的事还没定下来,只是普通朋友。有一个别的学院的男生想追我,他很有毅力和耐心,我怎么说他都不听,后来我想到一个很俗套的主意,就是让钟徛假装成我的男朋友,颜行昭也同意了,钟徛一开始觉得这个主意不好,过了很久才答应,但是后来真正要行动的时候他很尽职,那一阵子我们经常一起吃饭,为的就是让那个追我的男生知难而退。”
“后来我跟钟徛就成了死党,有一次我无意中拿他的手机来玩,看到相册里有一张照片,是他跟你的,当时我指着你问他你是谁,但是他死都不肯说。”
“那天在机场我看到你的时候,马上就认出你了,先不说这个……大二那年暑假,他去了澳大利亚当交换生,我跟他就很少联系了。后来我听颜行昭说,大一那年钟徛家里出了点事,反正挺严重的,我估计那时他心里挺不开心的——我跟你说这个,是想跟你说,他这人什么即使再大的事也不会表现出来。那天他跟我说,他跟你一起逛商场,买了一件衣服,你没穿给他看,他特意问了一下我的意见——你知道,他平时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很少这样……”
展若绫笑了笑,平静地说:“季琎,即使你今天不跟我说这个,我也会跟他解释的。”
她顿了顿,继续说,“如果不解释清楚的话,我跟他可能就永远只能这么下去了。”
当初的他们错过那么多年,是因为年少不谙情事,如果再让同样的事发生在今天,便是自身的悲哀了。
季琎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又说:“展若绫,也许我这样显得有点多管闲事……”
“不会。”展若绫摇摇头,“他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幸运。”
季琎怔了怔,笑了:“你真的这么觉得?”
“嗯,真的。我以前跟他读书的时候就觉得,他这样的人,要不就不跟女孩子交朋友,一旦交了朋友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季琎的脑海里不期然闪过裴子璇的名字,她看着对面的女子,了然微笑。
到底还是他这个女朋友比较了解他。
从酒店出来,展若绫说有一样东西要给他看,他提议去他的公寓,展若绫想了想便同意了。
他的居室很明亮,空间开阔,灰色的主色调,显得干净整洁。从阳台可以看到远处的绿化公园,填满了视野。
他没有问她要给他看什么东西,径自走到窗边,将落地窗拉开来透气。
展若绫等他放好车钥匙,说道:“钟徛,我想跟你说,我的肩膀上有一条疤痕。”
“那又怎么样?”他的声调是漫不经心的。
展若绫咬住下唇:“可是很难看很难看。”
她穿着一件白色字母t恤,将衣服稍微调整一下便给他看。
钟徛走到她旁边,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来,黑亮的眸子锁在她的脸上:“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非常简单的话,语气是完全的满不在乎。
展若绫本来想跟他说“你好好想清楚再说”,可是话到了喉咙,都说不出来了,下一秒,身子已经被圈入温暖的臂弯中。
他那么用力地搂住她,好像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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