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披风把自己裹得可严实了,一点春.光都不让旁人看。
驸马下巴微抬,眉目之间透出几分傲慢,“你是我的妾室,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是我不可以看的。”他扬声,“你们全部出去。”
只不过他一句话吩咐,丫鬟们全部出去了,包括采苓,芝芝把最后求救的眼神投向采苓,哪知道采苓看都没看她,脚底跟抹了油一样,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门一关上,驸马眼神扫了芝芝一眼,“脱吧。”
芝芝捂紧身上的披风,眼神就是在看不要脸的登徒子的眼神。驸马竟然不恼,甚至唇角略勾,还往前踏了一步,声音暗哑,“怎么?需要为夫亲手来脱?”
芝芝听到那句话,本来还一本正经的小脸又迅速通红起来,她噌噌噌往后退好几步,发现还是危险,直接跑屏风后面去了。
驸马见人跟小老鼠似的逃到屏风后,眼里染上几分笑意,但一张嘴却十分毒舌,“算了,你那干巴巴的身材,我也不想看。我还是先用膳吧,你快点换完衣服出来,让为夫等久了,为夫就亲自帮芝芝换。”
最后一句话说得是又骚又撩。
芝芝本来就通红的脸此时更红了,她伸出手背贴在自己脸上降温,顺便屏风外的声音也远了,对方应该是走开了。芝芝长吐一口气,这才开始换衣服,湿的衣服穿在身上太不舒服,黏糊糊的。她把披风解开就丢到了屏风上,又很快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了,闻到那衣服上的香味的时候,芝芝还皱了下眉。
好浓的香味。
那个鬼看来是个没什么品位的鬼,怎么用这么重的香。
脱完衣服,芝芝就准备喊采苓。
“采……”
喊了一个字,她就愣住了,不对,采苓出去了,现在在她房里的是个跟她还有点仇恨的男人,虽然名义上是她的夫君。可是……她现在光.溜.溜的!衣服在衣柜里!
芝芝又把屏风上的披风扯了下来,重新给自己穿上。她此时罗袜也脱了,绣花鞋也脱了,因为都湿了,此时是光脚踩在地上。她拿披风给自己裹得紧紧的,看了下自己的脚。曾有文人说,美人最美的就在于那一双玉足,纤细窄瘦,让人握在手里,便觉得会弄碎。芝芝就不同了,她长着一双小肉脚,不过却生得十分可爱,像一颗颗饱满的珍珠,雪白浑圆。
她脚趾动了动,透露出主人不安的情绪。芝芝挣扎许久,还是咬咬牙从屏风后探出了个脑袋。
一探,就对上一双眼睛。
那双眼神似乎非常有兴味地看着她。
芝芝尖叫了一声就躲回屏风后。
屏风外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怎么了?”
“驸驸……马,你怎么站在那里?”芝芝结结巴巴地说。
驸马唔了一声,说的话是云淡风轻,“因为为夫发现屏风上似乎没有换取的衣服,所以守在这里准备帮爱妾的忙。可是需要为夫帮你拿衣服?”
为夫?爱妾?
芝芝想打爆这个狗驸马的头。
想是想,芝芝又没那个勇气做。她躲在屏风后,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外面的男人又说话了,“芝芝,你若不需要为夫帮你拿衣服,便出来陪我用膳吧。”
他一句话却换了自称,人怂却识时务的芝芝觉得自己好像听懂对方的弦外之音。
如果她不让对方给她拿衣服,她就只能穿着这个披风出去。
芝芝脸上闪过挣扎,她既不想驸马给她拿衣服,也不想只穿着这个披风出去。
“咳咳。”屏风外面传来轻咳声。
芝芝咬了咬唇,小声地说:“那麻烦驸马帮妾身从衣柜里取衣服过来。”
脚步声走远,过了一会,芝芝听见对方清冷的声音。
“唔,肚兜……”他顿了下,“要什么颜色的?”
芝芝耳朵嗖的一下红了,她局促不安,还未说话,便听到对方继续说,“你皮肤白,穿这件杜鹃红的吧,花纹也不错,这上面绣的是……”
“鹤。”芝芝答完便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果不其然听见对方轻笑一声。
“挺别致的。”
那件是芝芝自己绣的。
过了一会,脚步声接近了,随后屏风上挂了好几件干净衣服,其中最上面的就是那件杜鹃红的肚兜。
驸马的声音在外响起,“你鞋子也湿了吧,穿上这双。”
一双绣花鞋被一只净白修长的手推了过来。
芝芝哦了一声,默默地把鞋子穿上了,然后再把衣服换上了,她换之前还特意偷偷探头看了下外面,确定对方不在屏风外才换的。换好了,芝芝才慢吞吞地从屏风后挪出去。
驸马坐在外间的窗下,那里正摆了个小桌,小桌上摆了许多菜。芝芝走过来后,他眼神都没抬,“坐吧。”
芝芝老老实实地坐下了,她快速地看了下桌子上的菜,似乎都冷了。
“听你身边伺候的丫鬟说,你自己做的?”
芝芝眨眨眼。她没做,不是她,可别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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