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羡慕啊,你这样的身份都能进来。”
“你都能进来,我又怎么不能进来?”正巧有侍者端着托盘轻巧地经过,白月手一扬,便拿了杯香槟在手中。她捏着香槟,抬眼不甚在意地看了甄甜一眼,就打算去找赢姐。
然而不知道甄甜今天是犯病了还是怎样,往日里讥讽两句就离开的她。今日里听了白月的话后、面容扭曲了一下,再次抬脚拦住了白月。
“我这样的人?”甄甜捏紧了杯子,目光冷冷地看着白月:“我这样的人怎么了?我没你那么好命,背后有个什么都替你着想的赢姐。我想要什么东西,只能自己去拿。你根本什么都不了解,凭什么看不起我?”
白月叹了口气:“随你怎么想。”
她如今没有时间和甄甜在这里折腾,因此留下这一句就绕过甄甜,往赢姐的方向走去。
就在同一时间,门口处有些喧哗起来。好几个面无表情的黑衣壮汉开路,而后一道人影显现了出来。那人一身笔挺的黑西装,隔着这么远都能感觉到他浑身不容人靠近的冷意。
身后的甄甜却在这时叫了白月一声,白月的脚步一顿,回过头来。却感觉肩上一冷,一杯香槟就这么泼在了她的肩膀上。
“哎,我手滑。”拿着空杯子的甄甜笑了笑,指了指白月被打湿的肩膀,眼底满是得意:“恐怕你无法继续参加宴会了。”
白月感受着肩上的湿意,却是摇了摇头:“谢谢你。”
“……你说什么?”甄甜有些不解。
“啪”地一声清脆响声中,甄甜下意识尖叫了一声,猛地伸手捂住了脸。
这声音在人声鼎沸的宴会中本来并不明显,奈何此时门口处来了位重量级的人物。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因此倒显得极为突出了。
两人一下子成为了宴会的焦点。
小心地陪同在进来的男人身边的肥胖男人,仔细打量了下身旁男人冷峻的面庞,生怕对方发怒,然而从那双略显妖异的眸子中,他什么也看不出来。胖男人抹了把脸上的冷汗,眼底全是厌恶地唤来佣人:“把她们给我扔出去。”
这种场合给他闹出事情,简直是不想活了。
佣人应声而去,身旁的男人神色依旧不变地看着这一切。然而却在几个佣人到了两个女人身边,还没来得及将两人拖下去。其中穿着蓝色裙子、背对着他的女人转过身来时,不经意看到的一眼,让他瞳孔骤然紧缩。
男人甚至顾不得开口,立即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情况下,掀开身边的人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攥住了女人的手臂,眼底似乎弥漫着暴风雪:“季、白、月。”
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手上的力道十分的大,白月几乎听到了自己骨头咯吱作响的声音。她眼神茫然地看了男人一眼,抿了抿唇:“你是谁?”
男人倏尔露出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笑意来。
继而手一扬扯过白月,直接将人扛在了肩上。迎着大厅之中各色的视线,带着人离开了。
被人扛在肩上的感觉并不好受,白月神情微冷。穿着高跟鞋的脚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了男人的小腹上,再度踹过去时,却被一把握住了脚腕。
幸而很快就到了外面,男人将她塞进车里。打着方向盘,车子迅疾而去。
坐在车中的白月左右看了看,最后无趣的视线聚在了开车的男人身上。男人死死地捏着方向盘、视线看向前方,一言不发、似乎在忍耐着什么似的。
白月的视线停在了他的右手无名指,那里戴着一枚戒指。戒指十分简单,银色戒环,墨蓝色的宝石。
她翘了翘嘴角,突然问道:“你和季梦楹结婚了?”
车子十分平稳,男人没什么感情地转头看了她一眼:“你的骨灰。”
白月笑了起来。
骨灰戒指她自然听说过,是用人的骨灰制作钻石后镶嵌而成的。人的骨灰里含有碳元素、高压结晶后切割成为骨灰钻石。
这样的工艺价格自然便宜不了多少,听说有些人以此来纪念自己的亲人。不过此时骨灰钻戒出现在眼前这人手上,白月只觉得对方一如既往的变。态。亲手掐死她不说,居然连她的骨灰也不放过。
毕竟面前的人是祁御泽,那个若不是她运气好,差点儿就让她死在任务中的男人。
说来奇怪,如今的白月有了以往任务世界的记忆。面对着这个曾经杀了他的男人,本来该有的情绪应是恐惧或者是怨恨。
然而白月现在的心情却十分平静,没一丁点儿波澜。
或者,她竟然能从这种平静中窥得一丝愉悦。
虽然不知道让她穿梭于这种梦境的是什么东西,她倒是十分感谢对方让她回顾一次次任务世界的记忆。
两人一路无话,祁御泽直接将白月带回了家。
看着陌生又熟悉的环境,白月伸手在玄关处抹了一下,手指上干干净净,不沾一丝灰尘。祁御泽丢下钥匙,伸手松了松领带。见了她的动作时唇角勾了勾:“我住在这里。”
这是原来身为季白月的她住的地方,祁御泽当时只不过是解决生理需求时才偶尔来这里找她。或是说后来祁御泽失忆后,两人倒是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不过这里的地方并不大,没想到如今的祁御泽仍旧选择住在这里。
祁御泽往沙发上一坐,俊美异常的容貌似乎没什么变化,黑眸静静盯着白月:“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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