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十分惊愕,对白月的话语更是不解:“修仙之人早已斩断尘缘,你如今和他们毫无干系。何况不过是几个下界之人,你又何必穷追不放?”
到底顾忌着离衔在场,老者的声音强压着震怒,但难掩他提到下界之人的那种轻视。在他看来,下界之人就和蝼蚁差不多,竟然有人因为蝼蚁要毁了他前途无量的徒儿?
白月听此就皱眉转过头,不想再和老者说话。在原主的记忆里,原主连说出这些话的机会都没有。可是就算说了又能怎样?在这些所谓的修仙者的心目中,原主的仇恨根本不值得一提。甚至有些人认为这只是她为了找上官柔的麻烦,而随意找的借口罢了。
“我们走吧。”白月伸手扯了扯离衔的衣服,既然这人主动送上门来为她保驾护航,她自然不会拒绝。原主方才浮现出的艳羡也是针对这点吧,上辈子原主独身一人追杀上官柔几百年。眼看着上官柔行事作风狠辣,却有不少人跟在她的身边真心维护她。而原主身边,却几乎什么人都没有,就算不想承认,原主对于这点应该也是羡慕的。
“……嗯。”离衔垂首看着搭在自己衣服上的手,柔软无骨、白皙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没什么重量却让他呼吸都乱了几分。虽说不会放手,但怕白月还在生气,他并不敢轻易出现在她眼前。只无声息地跟在她和小白身后,看到两者有危险了才暗地里帮一把。这么走走停停,几乎过了百年。
百年间,倒对她的性子了解了几分。手搭在他衣服上的动作或代表不了什么,却也让离衔眼中流光溢彩,无意识间姿容更加惑人。
就在离衔带着白月准备离去时,身后的老者再次阻拦道:“薛……”
只不过话未说完,就被离衔挥袖打断,离衔目光冷淡地看了老者一眼。眼见着对方满头大汗,身子都直不起来了才拥着白月离开。
离开前白月回首看了眼颓废的老者,以及他旁边躺倒在地的上官柔,心中再一次觉得十分舒坦。原主就是一再被上官柔这个师傅坑害,又因这个师傅实力强横,根本无可奈何。现在倒是有了个更加强大的修士,来让上官柔的师傅也尝尝被人碾压的滋味。
事情基本上告一段落,但白月并没有忘记上官柔那无孔不入的机缘,因此倒是随时注意着对方的动向。在得知对方神识几近被毁、却还能阴差阳错得了宝物继续修炼时,白月只得感慨一句气运强盛。
就算上官柔躲在门派不外出,白月也能带着无人敢拦的离衔、正大光明地闯进了她所在的门派。
那边强行被突破的护山阵法让一众弟子惊慌起来,四处奔走。这边白月随手阻拦了一个面色惊慌的弟子,微微施压,他额头便渗出冷汗来。抖着声音道:“……前、前辈?”
“上官柔在哪里?”
“……她在上紫峰。”这弟子略微犹豫,便出手指了个方向。白月也没打算难为这弟子,转身就打算朝着上紫峰而去。剩下脸色苍白的弟子看着两人一兽稍微离去,这才擦了擦冷汗。暗地里抬手就拿出传讯符,就想要通知其他人。
只是他的传讯符刚拿出来,那厢银色长发的男人似有所觉。微微回过头来,露出令人屏息的半张侧脸来。这弟子晃神一瞬,巨大的威慑力立时铺天盖地而来。手里的传讯符瞬间化为灰烬,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胸口窒闷、口里喷出一口血来。等他回过神来,已不见了两人身影。
解开上官柔洞府的禁制对于白月来说简直轻而易举,她缓步走去时。上官柔正端端正正地坐在石床上,维持打坐的姿势。但从她眼里透出的恨意和死死捏着的拳头看的出来,上官柔远不如表面冷静。
“好久不见。”白月闲适地看了眼上官柔:“观你的面色,近来过得还算好?”
上官柔面色阴郁,和上次见面看起来更是萧索了几分。此时白月一开口,她的眸色变幻,抿唇就冷笑着道:“虚伪小人!”
她的神识受损严重,要不是机缘巧合在薛白月和那个银发男人离开后。得了一味宝物,此时早已是死人一个。想到薛白月对她做的事情,她就恨不得生啖其肉!哪里还有心思和她废话?!
“既如此,将你新得的宝物交出来。”白月又是一伸手,在云镜中她每每便是用这种理所当然的姿态抢了上官柔的东西。此时一见她这样,上官柔就几欲呕血。
“薛白月,何必找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上官柔深吸一口气,眼珠颤抖着,周身灵力混乱起来:“将自己摆在至高无上的位置,说是为了薛家一家人报仇。不如说是为满足自己的私欲,找借口掠夺我的宝物,你这种人、比薛家那群枉顾性命的废物还要令我感到恶心!”
“废话那么多。”许是上次原主的愤恨基本发泄得差不多了,原主的情绪根本影响不了她几分。白月浑身威压之下,上官柔几乎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她一伸手,掌心里便多了个东西。看着手心离毫无特色的黑色圆珠,余光中扫过上官柔满是愤慨的眼神以及死死握着的拳头。白月轻声道:“聚灵珠?”
哪怕上官柔面上毫不在意,此时心里也是一冷。脑中嗡鸣作响,聚灵珠这种东西,薛白月怎么会知道?上官柔目光凛冽地瞪着白月,才从喉咙里挤出一道满是血腥嘶哑的声音:“薛白月,你今日擅闯胥仙宗,胥仙宗多位长老定然不会轻易放任你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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