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又表示了自己对君王的衷心和壮志。通篇写下来,梁珩发现自己竟拍了通篇的马屁。梁珩不禁苦笑,这出题之人怕是个忠皇党。
梁珩打了一遍草稿,正思索间,就听到隔壁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自言自语。梁珩仔细一听,好像是隔壁书生在念自己作的文章。
“这题...民无能有焉...这般破...”
梁珩摇摇头,没作理会。
没想到隔壁书生似乎是对自己的文章极为得意,声音越来越大,拖长着怪声一路念,念到最得意处,用力一拍大腿,大赞道:“好!今科必中!”
“这位考生!考场保持肃静!”
突然巡考声音传来,竟是有考生受不了,向巡考举报了他。该考生不得已,悻悻住了嘴。
一天很快过去,过道间又升起了袅袅炊烟。
梁珩煮了些面糕。锅里面糕化成一锅浆糊状,味道也差,但梁珩眉头都不皱的吃完了,考场里自然要将就些。
夜晚,号舍安静下来,偶尔传来巡考的脚步声。
梁珩躺在号板上,却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他摸出怀里的锦袋。
黑暗中,看不清锦袋的样子,梁珩将锦袋拿在手里摩挲着。这是装银子的那个锦袋,梁珩将它腾了出来,随身携带着。
不知道沈娘子怎么样了。这么一想,一股深深的思念从他心底涌了上来,来势汹汹,梁珩感觉自己心脏又痒又麻。
今科要是能中,如何也要求娶她。梁珩暗暗发誓。
第28章 狂欢夜
赵婶说孙嫂子病没见起色,说是鸡汤熬好,孙嫂子却吃不下几口,还转眼就吐出来。吃不下东西,预兆十分不好,沈蓁蓁便再次上门看望。
沈蓁蓁跟着赵婶踏进黄家。
孙氏看着确实大不好,眼窝都深陷进去了。精神显然大不如上次了,这次见她们来,话都说不了几句。
沈蓁蓁心痛地看着瘦得脱了相的孙氏。孙氏勉强对着赵婶笑了笑,道:“我想着啊,你家梁珩定会考上,可是我怕是撑不到那天了。”
赵氏抹着眼泪,她知道孙嫂子这是在念黄原了。梁珩考上了,就能与黄原同朝为官,也许黄原看到家里边的人,还能想到回家来看看。
“孙嫂子,你想什么呢,你家两个孩子还小,没了你可怎么办?你会好起来的,珩儿他没几天就回来了,到时候,我叫他过来看你。”
孙氏笑了笑,眼角却流出泪来。
“婶子,我命苦啊!”
可不是命苦吗。赵氏抹了两把眼泪,又安慰道:“孙嫂子,你家黄梵有出息呢,你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别多想了啊。”
屋外,黄梵怀抱着无声痛哭的妹妹,也忍不住落下眼泪。
......
八月初十。
梁珩踩着催卷的锣声,交了答卷。收拾了东西,挑着出了考场,第一场算是结束了。
梁珩在贡院门口等了一会,见天色渐渐晚了,考场里也没什么人了,以为易旭已经走了,正欲离去时,易旭便挑着考篮出来了。
“易兄!”梁珩忙叫了他一声。
易旭也看到了他,挑着考篮过来。
“易兄答得如何?”梁珩问道。
易旭苦着张脸,“你说我这是什么运气?竟分了这么个好位置。熏得我思绪全无,这回算是完了。不行,我回去得设香案拜拜菩萨,去去晦气。”
梁珩有些替他担心,这正场若是没答好,基本上就没什么希望了。倒是易旭自己看得开,反到安慰他道:“没事没事,大丈夫何患无功名?这次不行,下次再来就是了。”
两人回了院子,马修文和张明之早就回来了,两人收拾洗浴了番,便一起坐在院中谈论试题。
张明之破题有些偏,很是惋惜了一阵。倒是马修文脸色轻松。
易旭找到枝儿阿婆,借了针线。
张明之见易旭用棉花布条在缝,便问了句。得到是用来隔屎臭的答案后,也是好生感叹了番易旭的霉运。
毕竟大家在考场都没休息好,几人没聊多一会儿,便各自回房睡了。
次日是第二场的点名入场之日,这次几人都有了经验,皆是下午才去的贡院。
第二场跟第一场没多少区别,只是人精神消耗得更加厉害,好多考生出考场时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不过两三天的光景,院中几人再次见面,皆是一副蓬头垢面,精神萎靡的模样,这次大家没有精神再谈论试题,用过饭后,都回屋倒头睡下了。
十四日这天,是乡试第三场时策点名入场之日。
梁珩排在易旭后面,等待检查入场。
排在他们前面的书生看着三十来岁的模样了,穿着一身宝蓝色绸缎长衫。梁珩惊讶地发现他的考篮里不止放了必须之物,竟然还放了一架瑶琴!
梁珩拉了拉易旭,轻声问道:“那位兄台为何带上丝竹金革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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