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爱喝这茶,我给你去取一点带回去。”
木清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鲁安道已经转到了后堂。
木清只得重新坐下来,大约是长期做暗卫的习惯,他开始打量鲁安道这间屋子,看一看就发现了不对,那炕桌底下似乎隐约露出一些纸张模样的东西。
他径自走了过去,抽出来一看,才发现是一些调查的信息,而且并不是什么朝中官员,而是一个妙龄的少女,名字叫做——
“木老弟,久等了吧,茶已经拿过来了!”
木清极其冷静迅速地将纸张丢回了原处,伸手拿着炕桌上的紫砂壶:“这东西我倒是不曾见过,是您的新爱好?”
鲁安道一愣,随即笑道:“瞎玩的,喏,木老弟,你拿好了。”
木清点点头,接了东西就走,因此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鲁安道瞟了一眼那炕桌,眼底划过一丝失望。
待到出了宫门,木清脸色一沉,对牵着马的属下说道:“去查个人。”
那人一愣,连忙凑过来,就听见木清低低地吐出一个名字。
第37章
之前在翰林院发生的事情众方各有解读, 但之后承平帝并未对顾云璧有什么特殊的表示, 对他那侄女儿更是毫无关注, 便有不少人嘲笑顾云璧献媚不成反遭打脸。倒是顾云璧本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确定承平帝不是对那个女孩有意思,他的这个举动就被当成了他妥协的信号, 请求他纳妃选秀的折子如雪片般堆到了御书房。
赵瑕翻了两份, 冷笑一声, 不置可否。
一溜臣子站在下首,一句话都不敢说, 好在赵瑕最近脾气甚好,并没有发火,转而又提起了重开海运一事。
于从安政治敏感度极高,这几年几大海卫纷纷被整治,换上了赵瑕的心腹, 工部也在制作宝船,年轻的帝王早早就将目光放在了那片广袤的大海上, 尤其是淮海卫最近一段时间动作频频,他就知道重开海运一事已经迫在眉睫了。
思及此, 于从安上前一步:“臣以为可以先派一队人马出海探访,等到将海图绘制完成再行海运也不迟。”
赵瑕淡淡道:“出海一趟耗资巨费,仅仅只是为了绘制海图,岂不得不偿失?”
“呃……”
赵瑕扫了一眼底下其他的臣子:“诸卿还有别的想法吗?”
底下一阵议论纷纷, 事实上没有多少人看好海运之事,海上风险太大了,这些年虽然有一些外国的船队穿过海洋要与大晋通商, 但满朝上下还真没什么人看得上那些东西,毕竟大晋地大物博,根本就不缺什么啊!
于从安这样的已经算是很好了,还有完全不同意开海运的老学究呢!更有人想的明白,这位陛下心中早有打算,哪里还需要来询问众臣,不过是为了挑个人出海罢了,谁要做这个出头鸟,即刻就会被打发到海上去,没见着一向紧跟着陛下后头走的于从安都说的这般保守了?
在座都不是傻子,一时之间没人再说话。
赵瑕倒也不急,只是甩出了一份折子:“这是今年傅灵均上报剿灭海盗之后所缴获的赃物,你们看看吧!”
一张折子落在了几名阁老手中,几人一看顿时就瞪大了眼睛,再这么传下去,后头的人更是被其中的金银数量给吓到了。
四百万两白银!这可是大晋一年的赋税收入,只是区区海盗,居然如此富裕?!
若是其他海卫有这样的成果,众人只怕早就知道了。可是淮海卫早年那就是个麻雀窝大的卫所,几乎是在赵瑕手里一点一点建成的,淮海卫都尉傅灵均是赵瑕心腹,里头的军费都是出自赵瑕的私库,再加上傅灵均保密功夫做得好,所以根本就没人知道淮海卫究竟做了些什么,只是近几年频频传来捷报,这才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谁想得到里头居然有这么大的利润?!
四百万两啊!全特么都进了皇帝私库啊!
户部尚书的心都在滴血。
“都说海外清贫,可傅灵均却回禀,海外虽然物产不够丰富,但金银铜等矿产却十分富裕,我们用丝绸与瓷器换来同等的金银,国库充实百姓富足,这难道不是诸卿的功劳吗?”
几名阁老都陷入了沉思,其实沿海地区一直都有海运,要比内陆或者河运要快很多也便宜很多,所以先前承平帝折腾海船又整顿海卫,他们也没有多加阻挠,但若是出海,那就完全不一样了,若不是因为赵瑕向来行事稳重,阁老们早就拼了命反驳了,但如今这四百万两往眼前一摔,他们心中的天平又移动了一点点。
赵瑕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其实以现在淮海卫的实力再加上他私库里堆满的金银,他完全可以绕过朝廷让傅灵均带人出海。可是沈眠从前就教过他,鸡蛋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他与其独自承担风险,倒不如让整个朝廷来陪他承担风险,反正最后就是赚了,那也是藏富于民,他是大晋的主人,对他也没有损失,何乐不为?
最终还是谢阁老站出来:“臣以为此事事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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