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很识趣的换了话题:“史无前例啊!战争速度。”
她还是不做声,但丁听得到她的心跳,再这样下去她会把自己逼疯吗?不会,丁有这个感觉,无论何时,她都能保持理智。不过他说的没错,不到一个月结束战争的,还是第一次,从没想过战争可以以如此和平的方式结束,从未想到人们在战争中体验到的另一面。
“亏你能明白啊!”明明从未经历过战争。
真的从未经历过吗?明明,有一种身经百战的气场,总觉得,她经历的战争,在某方面要超过丁和查理。
“总之,先休息吧,整晚没怎么睡呢!一个非魔,身体又那么虚,撑不住的。”丁终于说出了这个目的,他只是单纯地想哄她睡觉,然而……
她的思维究竟是怎么发展的?
眼睛突然红了一下,丁本以为是视疲劳,没想到接着就有水滴打在她的腿上,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这算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又说了什么不对劲的话吗?他想知道原因,无奈她很快将眼泪止住了,只有那一滴,一定是一开始还没来得及制止。
丁没有追问,转身离开了。
郑日冉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她的房间有一个小书架,在墙角那里,她过去拿了一本《皮斯罗尔发展史》,但没翻几页,就丢在一边,自己倒在床上无声地啜泣起来。
帝普利斯,妮娅莎正和帝斯娅拥在一起,妮娅莎不停地流着眼泪,一个劲儿地说着“对不起”,帝斯娅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的心情,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
“帝斯娅,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不会让你消失的!”妮娅莎按着帝斯娅的肩膀,好硬,只有骨头吗?
帝斯娅仰着头,一双墨眼看着妮娅莎,什么都没有说。
达尔泰始终在一边看着。
太阳走得很快,转眼就到中间了,郑日冉房间的门响了两次,她都没有回应,不是不愿意,她睡着了,不知不觉地就睁不开眼睛了,大概是昨夜的关系,也有可能是哭累了,或者两个加在一起。每次推门前,都有一位女仆先感知一下她的大体状况,随后查理他们才考虑该不该进去,这次也是碍于她似乎在睡觉,也就不好冒然进去打扰。
“真是的,早上也没怎么吃东西,真的没问题吗?”丁有些焦虑,她是又想做什么吗?没办法,每次她做出一些不同于常人的举动时,他都忍不住这么想。
很高兴他的猜想是错的,三次之后,门开了,查理将手中的托盘递进去,郑日冉没有把门全打开,只开了一半,她的半个身子还躲在门后。
“谢谢。”她的嗓子有些沙哑。
查理礼仪性地点了点头,无意间朝屋里瞄了一眼,那本书还是老样子,说不定她连碰都不想碰,除此之外,其它地方也一样,很少有改动的痕迹,她有尽量少动的习惯,连写字都是缩着胳膊的。
“不打算回非魔吗?之前好像很在意,每次都要担心呢!”查理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情,打算一有不对劲的地方就立刻停止,但郑日冉没有说话,这才是最难办的,只要没有语言,她一张扑克脸谁能猜出心思?
查理见她端着托盘的手有些吃力,便离开了那里,没有他,她可以两只手端,现在她的一只手需要抓着门把手。
这次,她还是没怎么吃,我察觉到她的身体已经在抗议了,但她对此无动于衷,好像这身体不是她的。她总是能忽视自己的需求,而这似乎并非出自本能。她把托盘放到书桌上,从书架重新抽出那本书,刚才听到敲门声,她就慌慌张张放回去了,从查理的角度看不到。
坐在床上,她又试图翻看这本书,但结果还是一样,不管她再怎么强迫自己,也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达尔泰,我该怎么办?”帝斯娅在庭院的秋千上,原围着的,但现在都枯萎了。她不想待在屋子里,总觉得那样会闯不过气来。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觉呢?她本想问问达尔泰,但又觉得,在这个阶段,不能问这么悠闲的问题。
达尔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一直带着微笑,“你认为呢?”
“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啊!”
“希望妮娅莎公主消失吗?”他的声音很柔和,让人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频率。
“我……不知道。”她的腿在地面上方前后摆动着,看起来是想让秋千动起来,但一直未能如愿,“我不想被束缚,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终于可以摆脱那种关系,却一直没法像预想的一样那么开心。”
雅戈达的城堡很安静,大家都做着自己的事情,简单到不需要交流,这样的环境,正是她喜欢的,大厅的时钟不会报时,不过显示的时间倒是从没错过,现在它的时针正在三的位置。
其实这里可以说是她的城堡,但她总是谨慎异常,总会给人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她本人也一定是这么想的,因为怀着这种想法,连在走廊行走都尽量放慢、放轻脚步,好在她周围没有多少人,否则她一定紧张得路都走不动。
目的地是书房,打开门,三位都在,这个时间他们肯定在这里,她早就摸透了。三人听到门声,又看清来人,立即站起身来,而她还是缩在门后,“我想,还是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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