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小孩,刚刚好。”
“妈!够了!我是个人,不是一台设定程序就运转的机器,我已经二十六岁了,不想再被你安排和操控着过一辈子了。”晏修明起了身,有些失态地朝母亲叫起来。
“操控?晏经纬,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竟然说我操控她?!”冯青萍气急败坏:“这些年如果不是我每一件事都替你细细安排布置,你以为你能被捧到什么劳什子的芭蕾公主的位置上?你顶多就是大学毕业后被你爸安排进个小机关,做个小文员,一个月领三千块死工资,默默无闻到老死!你如果有夷光那样聪明的脑子,你就可以不跳舞,可是现在,你说说看,你除了跳舞,你还能干什么?!”
“你现在再这样惦记晏夷光,可惜她也承不了你的情。”晏修明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她用湿巾擦了嘴,“你和鼎言签的那个合约,帮我推掉,违约金我自己承担。”说完晏修明端庄地上了楼,进了自己的卧室,又砰地关上了门。
而伍媚此刻正坐在鼎言大厦的顶层视野最开阔的办公室内,惬意地喝着现磨蓝山咖啡。她的身份如今是鼎言传媒有限公司的总经理。鼎言取自一言九鼎之意,主要业务分为两块,一块是图书发行、报刊杂志和广告代理,另一块则是影视投资制作、节目(活动)策划制作以及艺人经纪。
她之所以答应沈陆嘉的建议,来接手这个烂摊子,一方面是为了优渥的薪资,另外一方面,自然有她自己的打算。
因为高层变动的厉害,她又算是空降兵,此时拥有自己的人马就十分重要了。于是拥有伦敦商学院背景的苏浙自然而然被她惦记上了。
在威胁利诱双管齐下之后,无业游民当惯了的苏浙这才委委屈屈地给自己安上了名叫“运营总监”的辔头。不过他发现这个工作的福利还是很不错的,鼎言下面那么多艺人,尤其是那些男模特,每次在他们紧实的胸肌上揩油的时候,他都会觉得多巴胺急速分泌。唯一讨厌的是那些女艺人,总是像要冬眠的蛇一样,软绵绵地蹭挨着他。难怪古人有云:“揩油者恒被揩之”。诚不欺吾!
“伍媚,晏修明的经纪人刚才打电话来说,她决定退出的那部叫《舞!舞!舞!》的电影的客串。”苏浙连门都不敲,就直接闯进了伍媚的专属办公室。然后大大咧咧地摊坐在沙发上。
伍媚眉头微微一皱,她模模糊糊猜到了晏修明的心思,她一直都是谨慎的,正所谓站的越高,摔的越惨,所以暂时选择降低曝光量,以防万一。
“把电话号码给我。”
苏浙很快报出了一串号码。
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冯青萍很快接通了电话。
“哪位?”
冯青萍大概在嗑葵花籽,因为伍媚听见电话那头时不时冒出嗑开外壳的咔哒声。
“冯女士。我是鼎言的总经理伍媚。”伍媚背朝着苏浙,自报家门。
冯青萍急忙抓过遥控器,按低了音量道:“伍经理,您好您好。”
“关于晏小姐单方面要求解除合约的事情,我想亲自和她谈谈,可以吗?”
“哎,您是为了这事啊。美国的芭蕾舞团不像国内,都是一年一签的,修明现在是波士顿的首席,但年尾的时候还是要考核的,这丫头又好强,凡事要求尽善尽美,大概是怕精力不济,这才想推了你们家的电影吧。”冯青萍一边说着一边向楼上女儿的卧室走去。
“我理解的。麻烦您请修明小姐接电话,您告诉她我叫伍媚。”
冯青萍叩着门,扬声道:“修明,鼎言的总经理伍媚小姐要和你讲电话!”
原本躺在床上的晏修明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这才几天,伍媚怎么又变成了鼎言的总经理?她得有多大的神通!《郎色》特邀摄影师、沈陆嘉的女友、晟时的公关总监……似乎从她们见面之初,她的身份就在变换个不停,那个隐秘的担忧一下子加剧了。她一点都不希望没有多久,伍媚又会多出一个新身份,一个和她血脉相连的身份。
门很快开了,晏修明木着一张脸从冯青萍手里接过手机,背对着母亲说道:“伍小姐。我是晏修明。”
“冒昧打扰了,修明小姐。关于退出《舞!舞!舞!》这部电影,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我个人非常看好你,另外,关于剧本中那个芭蕾舞者的角色我觉得非你莫属。”
晏修明似乎有些不大习惯于伍媚这种在商言商的口气,她轻声说了一句:“还没有恭喜伍总监高升。”
伍媚轻笑:“商业社会里,东家不做做西家,谁给的价钱高自然就做谁家咯。”
这样的贪钱,哪里会是清高的晏夷光,谈钱都会影响灵魂高贵的晏夷光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修明小姐,关于《舞!舞!舞!》的前期宣传我们已经砸进去不少预算,连海报都已经下了印厂,违约金是小事,但是临时换角这种事,实在棘手。您若是不肯答应,我只有上门死缠烂打了。”伍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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