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情况下,老师会比大多数学生更关心成绩排名表,我所说的大多数学生,是指那些中游及中游以下的人,因为我曾经是那其中的一员,直到我开始关心自己到底有没有资格换座位之前,我一直对成绩排名表这种东西抱有八个字的态度:可有可无,无了最好。
然而那是曾经的我了,我现在变得无比在意这种东西,因为僵尸脸,我的内心那沉睡已久的自尊心开始瘙痒起来,我讨厌他那一副要死不活的德行,我在心里和自己说:周小默,和数学满分的人坐在一起还考成这样,你好意思吗?
我的视线是从上往下拉的,戚轮希这家伙,名字和他这个人一样,高高在上,在名单的最顶端,而我,还不是在他的下面,是下面的下面的下面的下面。
“小默,你第五耶~”
大鼻子指着我的名字高兴的说,好像那真的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似的。
我回过头,冷声数落他道:“你看看你,人家都从上往下看,你就从下往上看,现在倒好了,根本不用往上看了,直接吊车尾,和全班第五的我在一起还考成这样,你好意思吗?”
“喂,你发什么神经?”
的确,我一向不过问大鼻子的成绩,在某一层面上来说,我和他一样,对成绩这种东西一点儿也不重视,吃喝玩乐,每一样都比他金贵得多了。
“从这一秒开始,我们两个一起念书,我,要从这儿到这儿。”我指着墙上我的名字,滑到最上面那最碍眼的三个字上,我当时一定十分的有志气,用义薄云天来形容也毫不过份。然后我又指着最下面大鼻子的名字说道:“你,要从这儿,到这儿!”我把大鼻子的位子直接戳到我那儿,他“噗嗤”一声笑了,他凭着自己高高的个子常年俯视着我,他说:“滋滋,此人已傻,鉴定完毕。”
中午,我从新华书店里买来了一大叠的课外习题书,用光了自己所有的零花钱,我知道我回家以后老爸老妈一定会给我报销,还会夸我终于长大成人,学会为自己的前途奋斗,说不定一高兴还会为我涨零花钱呢!
我打着我的如意算盘走进来的时候戚轮希正在吃蛋糕,扭过头来看着我把那一堆我精心挑选来的题海“咚”的一声砸在桌上,然后看着我抽出最下面的那本数学课外辅导书并打开第一页在上面写上了我周小默尊贵的大名。
“哇,笨鸟要先飞了呀!”他用欠扁的人的欠扁的嘴合着欠扁的语句说了欠扁的话。
我用眼神给他扫了个飞刀,忍不住非得再损他一句:“大男生喜欢吃蛋糕,瞧那黄灿灿一坨一坨的,怎么那么像一种东西呢?”我顺道比了个呕吐状,果然看到他挥动的叉子顿了顿。
生物老师说,虽然这次校运会我们只拿了第二,可好在生物成绩在所有的班里最为领先,严老师自然是不同意带我们去野营的了,不过他可以做主带我们去看场电影,我和林里相视一笑,这下我们可有正当理由去电影院了。
“老师老师,去新开的电影院吧!”
“嗯,行!”
“耶~”我拍手叫好,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生物老师了。
“老师老师,我要看鬼片!”大鼻子坐在最后一排,站起来和豆角架似的,瘦长瘦长的,死喊着说要看鬼片。
鬼片最后肯定不会被通过提案,大家还是决定去看爱情片。虽然对此那些自认男子汉的男生们叫苦连天,不过我知道看什么对他们来说一点儿也不重要,到时候肯定会有超过半数的臭小子提前溜走,不知道会跑到哪里去野。
这种福利当然是越快约好,要是安排在周五周六周天这种空闲不用上晚自习的日子,大家肯定都不愿去浪费时间,生物老师太会体恤民心了,明天是他的晚自习,我们成功全体翘课。
我把我买的那一堆课外辅导书摆在右上角,我告诉自己,如果我干掉那一堆东西的话就能干掉戚轮希那僵尸脸了。那天晚上的晚自习我尤其的认真,几乎一直在写数学题,然后再把不懂的拿去讲台问数学老师。然而这种热忱只持续到晚上回家之前,下了晚自习我和林里骑车路过烧烤摊打包了一堆烧烤,回家以后我把它们摆在桌上,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品尝美味,然而被我带回来的那的作业,以第二天原封不动的形式带了回去,我这,简直是作死。
我和阿凝她们吵架,已经过去了两天,她们坐在进教室的第一排,以至于我每次非得从后门进来,次数多了我突然又自觉得没趣,或许我不该再这么生闷气下去了,毕竟也是这么多年同学了,可是在她们不主动找我以前我还是不打算和她们和好,否则我周小默的颜面何存?
戚轮希的早餐,最多的就是蛋糕,我头一回看男生这么喜欢吃蛋糕的,我在他每回举起叉子插蛋糕的时候频频发出“啧啧”声,他当然不予理会,继续面无表情。
“喂,你知道韩国的女人会给脸上打针来美容吗?”我一边啃着油滋滋的烙饼一边对他说,他转头看着我,等待我的下文。我就继续说道:“然后哇,中国有的爱美的女人也打,不过很多打坏了脸,然后脸部肌肉就变形了,然后就会像你一样,面无表情,说,你是不是打针了?”
我再一次成功的看着他语塞的看着我,于是得瑟呈现在我完美无缺的脸上,我得意的哈哈大笑,我为成功的损到他而得意忘形,他憋屈到最后只能不屑的说道:“周小默,你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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